安排完老周的工作,陳捷華在家裡小倉庫弄些常用藥品填了一些空間,接著帶藤原美緒去繁華的街道逛街買衣服,然後找酒店入住。
按照陳捷華這次的規劃,要到東部紐約乘郵輪前往德國漢堡,再從漢堡轉火車前往勒沃庫森,找拜耳實驗室,上次製藥廠事件中秘密撤離的格哈德多馬克的團隊應該在那邊。
次日,兩人乘東西部轉場火車抵達華盛頓,陳捷華先將美緒送回在華盛頓的房子,確認安全後化裝帶著空行李箱出門,找到在美國無線電公司的好友哈德蒙拿到最新材料,回到家組裝最新的大功率電臺。
現在陳捷華已經習慣了使用電臺溝通,畢竟目前來說電臺訊號不會被攔截,就算被敵對勢力接收,想破譯也不是簡單的事。
但電話,特別是越洋轉接電話,基本都會被監聽。
這個時間點,美利堅應該還在飽受經濟大蕭條的折磨,沒意識到防諜的重要性,所以兩大機構都還沒成立,陳捷華只需要簡單偽裝就可以出門。
次日,兩人乘車前往紐約,先在紐約銀行兌換了一批帝國馬克,接著去黑市搞到最新的德意志地圖,補了幾把手槍,又高價挑了兩把7mm口徑的伽蘭德半自動步槍以及足夠的子彈,步槍拆卸後和子彈一起裝在行李箱裡,回到位於紐約的家裡。
回家後陳捷華先把步槍重灌,和手槍以及子彈放進空間,接著把帝國馬克拿出九紮,鋪在美緒的行李箱最下面。
“為什麼要把錢鋪在行李箱裡?”
“明天就要乘船到德國,經濟危機對歐洲各國的衝擊比較大,估計德國人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我們的服裝儘量簡約,不能太招搖,所以明面上身上就不能放太多現金,現金放箱子裡是最合適的方式。”
“明白。青木,我們要以什麼身份買票過去?你想好了嗎?我看你準備了兩套資料,但還沒買票,是在猶豫嗎?”
“你說的沒錯,我在糾結以什麼身份過去合適。我對現在的德國不太瞭解,上次來還是1926年,那次有人幫助,直接找到人就高薪拉到美利堅,這次不一樣,我總感覺,這次可能不會那麼順利。”
“所以我就糾結,是以中國人的身份過去,還是以日本人的身份過去。實際上現在中國人和日本人在德國人眼中都不太管用。”
“青木,我認為我們就以日本身份過去最合適。首先,你是向上海總領事館報備的,行程有軌跡,而以我的身份,真要有什麼問題,父親也會透過外交手段與德國聯絡,我們安全不會有大問題。”
“你想的太理想化。如果真要被德國防諜機構判定為間諜,可能在你父親得到訊息之前我們就被扔海里餵魚了。”
“德國的防諜機構阿勃維爾可是很兇悍而且果斷的,我上次來是運氣好沒遇上,這次我們需要待的時間比較長,可能還要跑多個城市,遭遇他們的機率很大。”
“但是我考慮到一點,這次的目的是藥品研發團隊,還是日本身份更合適點。而且我們有總領事館發的外交護照,可能會管用。”
兩人交流完,陳捷華開始研究德意志地圖,和上次的地圖做比對。4月7日晨,大西洋上飄著濃霧,但不來梅號郵輪延遲了半小時後還是決定出發,畢竟這麼多乘客都鬧著退票,也是一大筆損失,現在經濟非常不景氣,反正航線熟,當然,最主要的還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