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從軍統特訓班出來的人,朱質麗來訓練黃倩是最好不過。
“這段時間,我也認真考慮過,觀察過,黃倩同志,你有這個能力完成任務,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到時候我會重新調整。”
黃倩深吸了口氣,無論是那十一名同志的血海深仇,還是周浩對組織的背叛,都讓黃倩想要償還。
即使事情不是她做的,但作為周浩的未婚妻,單單這層身份,黃倩的良心就安定不了。
如果不是自己,對方也不可能選擇周浩,不選擇周浩,那十一名同志也不會死的那麼慘。
只是幾秒鐘,黃倩就做出了決定:
“主任,請您下命令吧,黃倩一定完成!”
說完,黃倩站起身朝著錢翰民敬禮。
周浩怒吼著,眼中遍佈血絲的詛咒著黃倩。
他沒想到,自己這邊利用黃倩未婚夫的身份進行潛伏,而黃倩卻也要利用未婚妻這層身份進行反滲透。
這讓周浩內心極度崩潰。
而且,他現在才發現,從始至終,自己的一舉一動,居然都在錢翰民和峽公的監控之下。
自以為隱藏的很好,最後發現,自己是小丑。
這樣的真相,讓周浩難以接受。
錢翰民目光冷峻地看向周浩,聲音不重,語氣也極為平靜地說道:
“周浩,你以為自己的陰謀能得逞,可你終究逃不過組織的眼睛。黃倩同志有勇氣承擔起這個艱鉅的任務,而你,只能成為歷史的罪人。”
周浩此時已失去了理智,他瘋狂地掙扎著鐵椅上的束縛,聲嘶力竭地叫著:
“黃倩,你會後悔的!魔都可不是你們能掌控的地方,你去了只有死路一條!”
黃倩沒有理會周浩的叫囂,她轉過身,堅定地看著錢翰民,說道:
“錢主任,我已經做好了準備。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為犧牲的同志們報仇。”
錢翰民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黃倩的肩膀,說道:“好樣的,黃倩同志。接下來的日子,朱質麗會對你進行全方位的特訓,你要儘快掌握各項技能,以應對魔都複雜的環境。”
朱質麗走上前,看著黃倩,認真地說:
“倩倩,接下來的特訓會很艱苦,但我相信你有這個毅力和能力。我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你成為一名出色的特工。”
黃倩用力地點點頭,眼中滿是堅毅。
柳清歡也走到黃倩身邊,輕聲說道:
“倩倩,別擔心,我會把我知道的關於魔都的情報都告訴你,你到了那邊也能有個底。”
黃倩感激地看了看柳清歡,說道:
“清歡,謝謝你。我一定會帶著大家的期望完成任務。”
周浩看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嫉妒和怨恨。
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徹底失敗了,而黃倩即將踏上的征程,將會給他的組織帶來巨大的威脅。
他咬著牙,低聲咒罵著:“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魔都的黑暗會吞噬你們。”
錢翰民不再理會周浩,他看向黃倩,嚴肅地說:
“黃倩同志,你要記住,這次任務不僅關乎著我們能否獲取重要情報,更關乎著我們華夏民族的利益和尊嚴。你肩負的責任重大,一定要保持冷靜和警惕。”
黃倩再次敬禮,說道:“請主任放心,我會用生命去捍衛組織的使命。”
隨後,錢翰民安排朱質麗帶著黃倩去準備特訓的事宜。
黃倩跟著朱質麗走出了情報室,她的步伐堅定而沉穩。
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將踏上一條充滿危險和挑戰的道路,但她毫不畏懼,因為她心中有著堅定的信念和對國家的忠誠。
而留在情報室的周浩,此時已陷入了絕望之中。
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註定,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更知道,錢翰民暫時不會處決他,會讓他看著他所珍視的東西,一步步在黃倩的手中毀掉。
他癱坐在鐵椅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心中充滿了悔恨和憤怒,無能的狂怒。
魔都,南京路原機關。
土肥圓讓酒井美智子去了一趟特高課,取回了那治新一的東西。
胡桃澤正見狀,憤怒的大罵起來:
“八嘎呀路!土肥圓,你是一點都不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嗎?特高課為什麼只歸還了新一君的東西,我的呢?”
土肥圓瞥了眼暴怒中的胡桃澤正:
“胡桃澤君,你要清楚一點,特高課歸還什麼東西不是由我決定的,而且你得弄明白,我只是負責保護你的安全,並不負責其餘任何事情。”
言罷,土肥圓帶著酒井美智子便朝著閣樓那邊走去。
胡桃澤正直接氣得跺腳,站在他身邊的那治新一嘆了口氣:
“胡桃澤君,特高課既然歸還了我的東西,那就證明,他們是會歸還的,你先保持冷靜。”
胡桃澤正冷哼一聲,現在他看那治新一都十分不爽了。
一個蹭自己的船來魔都的傢伙,現在居然教訓起自己來了。
“哼!”
胡桃澤正扭頭就走,現在他一眼都不想看到那治新一。
院子裡,只留下那治新一面色凝重的看著手中特高課歸還的手錶。
他可以確定,這枚手錶絕對不是自己從十五手中奪取的那枚,但現在,他不能表現出任何異常。
胡桃澤正被土肥圓禁足了,但那治新一沒有,這兩天他都是可以自由出入原機關的,甚至不在原機關居住都行。
土肥圓之前也是看在胡桃澤正的面子上才允許那治新一暫時留在原機關。
今天上午,那新外出吃早餐的時候就跟地下黨的同志碰過面,那邊的意思是無論從特高課手中得到什麼,都要當成是真的。
雖然那新無法理解,但也會按照組織上的意思行事。
那新清楚,南京路上已經有振興旗社的人在踩點了,他要是離開原機關,很快就會被振興旗社的人堵住。
之前是那新還沒有拿回手錶,現在已經到手,那新本來是要將這塊手錶交給地下黨的同志,但現在,按照地下黨那邊的意思,自己要帶著這塊手錶前往振興旗社了。
離開原機關後,那新只是在街道上走了一會,前後便有人朝著自己圍了上來。
那新深深的吸了口氣,轉身朝著人跡稀少的巷子拐去。
幾分鐘後,那新便被堵在了巷子中,看著領頭前來的居然是花小暖,那新露出了笑容:
“花小姐,沒想到是你來接我。”
花小暖面色冰冷的看著那新,站在一側的索超冷哼一聲,眼看著就要動手,馬康連忙攔下:
“別衝動。”
“那新,十五呢?”
那新面色變得悲慟起來:
“死了。”
花小暖心中悲痛,面無表情的看著那新:
“作為他的護道人,你居然讓他死了?!”
“小暖,肯定是這傢伙殺了十五,十五有多厲害咱們是清楚的,肯定是那新聯合外人算計了十五。”
看著那新平靜的神情,花小暖擺手打斷索超的話,示意馬康看好這傢伙,隨後才冷眼看著那新說道:
“十五死了,那他把東西交給你了?”
那新沒有絲毫猶豫,點頭說道:
“交給我了。”
花小暖微微眯起眼睛,聲音冰冷的問道:
“既然如此,為什麼來到魔都後,你不第一時間跟我們聯絡?要不是這次被我們堵住,你還要躲我們到什麼時候?”
那新語氣平緩的回覆:
“不是不跟你們聯絡,就如你們說的,十五死了,那肯定是我的過錯,如果那時候跟你們聯絡,十五交給我的東西又不在我手中,到時候,我在你們那邊只是死路一條。”
“十五給你的東西不在你手中?什麼意思?”
那新只覺得心肝發顫,這種謊言雖然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可花小暖可不是簡單角色,他必須小心應對。
“我乘坐的船快要抵達龍國的時候,被日本海軍攔截逼停,面對日本海軍,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他們上船後,將船上所有乘客的衣物、隨身物品和行李全部收繳送去了特高課,原因是叫胡桃澤正的日本人帶來了一份病毒樣本。”
“日本海軍不知道從哪裡得到訊息,他們就是奔著那份病毒樣本去的,我受了無妄之災。”
“後來,我以那治新一的身份留在原機關,由土肥圓從中周旋,好不容易才在今天取回了十五交給我的東西。”
說著,那新舉起左手,給花小暖等人看了他左手戴著的手錶:
“就是這塊手錶,十五最後將它交給了我,並且囑咐我,一定要帶回魔都,交到會長手中。”
圍住那新的人都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後,花小暖才揮手:
“帶他回去,是真是假,會長自有定奪。”
魔都,法租界,振興旗社據點。
花小暖將那新帶回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站在白虎堂,呂天挺局中而坐,看著被扭送過來的那新。
花小暖已經將基本情況跟呂天挺說了一遍,此時看到那新,呂天挺將那新的手錶放在了八仙桌上。
他已經確定,這塊手錶確實是當初他跟十五約定的信物。
只是手錶的指標停擺,表後蓋還刻上了一串編號。
“那新,告訴我,十五是怎麼死的?”
那新早就想好了理由,低下頭後,眼簾低垂,聲音沉沉的回道:
“東京,十五發展的一名成員背叛,我掩護十五突圍的過程中,十五不幸中彈,最後時刻他將手錶交給了我,讓我一定要把東西帶回來交給會長。”
“他說,只要找到東西所在的位置,將兩塊手錶交給對方檢視,就能拿到我們需要的東西。”
聽完那新的話,呂天挺點了點頭,這確實是當初他跟十五約定好的。
“馬康,先把人帶下去。”
等那新被帶走後,呂天挺才看向花小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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