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照正常土匪們燒殺劫掠的習慣來看,若是沒有王燁這種貨色出現,他們一般都不會選擇搶掠屠殺最近的村莊,而是會選擇比較遠,甚至更遠的目標。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避開官府的視野,讓他們的大本營不會輕易被搜尋到,不會被官兵輕易圍剿。
兔子不吃窩邊草,燈下黑正是這個道理。
可現在情況不同了,半路殺出來了個王燁。
土匪們死了那麼多人,已然受驚,為了能避免王燁這貨二次單槍匹馬掠殺他們,他們必定會有所行動。
蒲草村距離這些土匪寨子挺遠的,暫時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可那一帶附近的村莊只怕不會倖免了。
“要不要提醒那一帶附近的村民呢?”
王燁很糾結。
提醒吧,他是外村人,那邊的村子沒人認識他,也沒人相信他的話。
王燁總不能說自己用了一個時辰的功夫找到了土匪山寨,孤身一人,單槍匹馬,光利用弓箭就射殺了五十多名土匪。
然後自己在土匪窩裡與他們廝殺,最後在幾百個土匪的全力圍剿之下,不僅毫髮無傷全身而退,還白搶了人家一匹馬?
只怕村民們聽到王燁這番話,都會把他當個虎逼吧?
不提醒吧,數百甚至數千無辜村民會因此喪命。
畢竟這前後的事情都是因自己而起,自己也成了間接害死她們的人。
“算了,回去之後還是先去一趟馬德忠家,將事情告知馬德忠,讓他去通知那邊的村民去。”
“馬德忠畢竟也在這一帶當了三十多年的村長,與那邊幾個村莊的村長最不濟也碰過面,讓他去說更有說服力。”
“該通知的通知到,信不信就是她們的事了。”
王燁並不聖母,更沒想過要主動救誰,反正話帶到就行了,剩下的就和自己無關了,是福是禍他們自己去掂量吧。
太陽西斜,將西邊的天空染紅。
酉時七刻,正是蒲草村村民們最活泛的時間。
王燁騎著馬,剛入村口,不少村民們就圍了上來。
“王燁,我記得你出村的時候不是這個方向啊……你不前往後山狩獵去了麼?怎麼回來的時候成了反方向了?”
“你記錯了。”王燁懶得搭理這貨,隨便敷衍了一句。
“王燁,你出門不是還帶著家裡的長弓麼,怎麼不見了?”
“你看錯了。”王燁繼續敷衍。
湊熱鬧的劉寡婦一看這群人都沒問道點上,不由白了他們一眼。
你們這一群腦殘貨是特麼眼瞎麼?
沒看見這小子騎著馬麼?
今日早上河邊見他的時候,這小子還兩手空空,回來時卻又平白無故多了一匹馬出來!
念及此處,劉寡婦趕忙追著王燁問:“王燁,嬸早上在西村口河邊見你的時候,你不是走路進山的麼?怎麼現在不光從東邊回來,還騎了一匹馬?”
“我撿的。”
撿的?
真的假的啊?
那些圍著王燁的村民們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
在哪撿的?現在去還能撿到不?
王燁被嘰嘰喳喳的有些不耐煩,“都閃開,撞了誰,我可不興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