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御霄點頭:“走,父皇帶你去找!”
坤寧宮內。
鳳坐上的女人雍容華貴,鄭皇后品著手中的茶,彩雲正在她身後為她捏肩。
鄭皇后喝了一口茶,問道:“彩雲啊,黃鶯姑娘來了多久了。”
彩雲看了一眼殿中央屈膝行禮的黃鶯:“回稟娘娘,已經兩刻鐘了。”
鄭皇后勾唇一笑,沒作聲。
黃鶯咬牙堅持著。
她從錦繡宮出來,本是要直接回毓慶宮的,沒想到半路卻被鄭皇后身邊的彩雲叫住,說皇后娘娘有事問她。
黃鶯只好跟著彩雲來了坤寧宮,磕到了坤寧宮後,鄭皇后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她已經維持這個動作整整兩刻鐘了,腿已經酸的發麻,但鄭皇后沒鬆口讓她起身,黃鶯也只能保持著這個動作。
明知道鄭皇后是有意為難她,她卻沒法子,除了受著之外別無他法。
若是不受著,就會讓鄭皇后有機可乘,給謝韞川安一個治人不善的帽子。
許是看夠了,鄭皇后放下茶盞,終於開口道:“平身吧。”
黃鶯鬆了勁,腿麻的沒知覺:“謝皇后娘娘。”
鄭皇后勾唇,不知是誇獎還是嘲諷:“不愧是毓慶宮的掌事宮女,二皇子的人還真是懂禮數啊。”
“娘娘謬讚,不知皇后娘娘詔奴婢來是有何事詢問?”
“哦。”鄭皇后像是剛才想起來這件事,“瞧瞧,本宮都忘了。”
黃鶯低著頭,不敢動作。
“聽聞,太子今日與二皇子有約,出宮去了?”
黃鶯思索了一番,恭敬答道:“回娘娘,殿下早晨出去時確有吩咐,說今日與太子殿下相約,毓慶宮不必準備他的晚膳了。”
“兄友弟恭啊,極好,極好。”鄭皇后笑了下,拍手叫好,“那本宮問你,他們倆,出宮幹什麼去了?”
黃鶯冷汗直流,不敢言語。
彩雲怒道:“皇后娘娘問話,為何不回!”
“回皇后娘娘,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道?”
一盞瓷杯被砸到黃鶯身邊,砰的一聲碎開,有瓷片濺到黃鶯臉上,刮出血痕。
“本宮問你,太子是不是又跟謝韞川去那容家的莊子上野去了!”
“奴婢不知道,殿下的行程,我們做下人的無權過問。”黃鶯頭垂得更低了。
鄭皇后似是被惹怒了,疾步走過來,一巴掌甩到黃鶯臉上,尖細的護甲刮到瓷片刮傷的血痕,讓傷口更深了。
“本宮說了多少次,他是儲君,不能有那些心思!他該狠厲,該冷漠些!他倒好,偏偏喜歡那些卑賤的貓貓狗狗,本宮不許他親近,他便躲到容家的莊子上去揹著我養動物是不是!”
皇后發怒,坤寧宮的宮人們齊齊跪下,黃鶯身子伏到地上,仍舊沒有說話。
“賤婢,不說話是吧,你以為你不說本宮就沒法子嗎?”鄭皇后冷著臉,明明是極好的容貌,此刻卻顯得有些猙獰,“二皇子喜歡帶著太子不務正業,那本宮就替他管教一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