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會跟父皇說。”謝韞川道。
不管怎麼說,雍王府,以及那些欺負過謝韞文的紈絝子弟,是該好好整頓整頓了。
兩人不知道的是,謝韞川得知這件事的時候,謝御霄也從逐月的口中得知了。
謝御霄震怒:“什麼!”
逐月跪在殿中央,十分恭敬:“屬下與二殿下的暗衛一同在暗中目睹了全程,沒有任何一個字是欺瞞陛下的。”
謝御霄手中的奏摺被用力摔在桌案上,奏摺從桌上又摔到了地上。
謝御霄負手而立,目光如炬,不怒自威。
“雍王是怎麼教兒子的,是朕平日裡太過溺愛雍王府是嗎?”
侯公公小碎步過來,撿起地上的那份奏摺,小心翼翼地放在桌案上,給他順氣:“陛下息怒,聽此番話來看,雍王世子並未親自動過手,多是教唆、縱容那幾位公子。”
謝御霄揉揉額角,雍王是他的兄長,謝渝濱便是他的侄子。
謝御霄於公於私,都該罰他。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親侄子犯錯,理應重罰。
但雍王好歹是他的親兄長,也是現如今他唯一一個兄弟,這份面子他總該給雍王。
侯公公跟在謝御霄身邊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想法。
陛下需要一個人遞出梯子,侯公公便道:“陛下,老奴斗膽。幾位公子少年紈絝,雍王世子雖在縱容,可幾位公子同在文華殿跟隨劉太傅讀書,該不會不懂這做人的道理才是。”
謝御霄臉色稍緩,沉聲道:“傳朕口諭,李成、秦翔、葉中書三人,以下犯上,罪不可赦,更辜負了朕準他們入文華殿讀書的期望。本該貶為庶人流放邊關,但念在其父輩為大虞國勤懇辛勞,免去流放。其他的,自己悟吧!”
侯公公領旨退出:“老奴領旨!”
謝御霄又問了一遍文華殿中發生的事,笑道:“母后的貓對朕都不甚親近,對聲兒倒是親近。”
逐月,摸了摸腰間那束花,中肯答道:“二公主天真可愛,想來連動物也無法抵擋。”
這話謝御霄愛聽。
“這梁貴人是怎麼照顧人的!當年她誕下皇子本該晉升妃位,卻連自己兒子都不管不顧。老四天生腿疾那又怎樣,親生骨肉,哪有這般的!念她生育艱辛,只撤了她升妃的旨意。本以為不升她位分,能讓她清楚自己的本分。沒想到……”
逐月:“陛下,依二公主的意思,四殿下應該還不希望此事鬧大。畢竟四殿下有自己的傲氣,此事對四殿下來說有些許……”
謝御霄頭疼地嘆了口氣:“既然如此,梁貴人那邊先不管,但對二公主的獎賞不能少。”
謝御霄轉身回桌案,提筆寫了份聖旨。
“來人,送去毓慶宮!”
當夜,一張聖旨和;兩抬賞賜進了毓慶宮的門,睡的正香的小糰子一臉懵的被紫鵑拉起來領賞。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二公主謝韞聲純真善良,乃皇室之福。特賞南海珍珠一顆、翡翠玉鐲一隻、錦緞十匹,其他若干共兩抬,以此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