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傅是謝御霄做太子時的老師,德高望重,學識淵博。
劉太傅昂揚激情地講解完一篇新文,要請人起來說自己的見解。
“《安國治世策》就是這樣。”劉太傅看了一圈,看到恨不得把頭埋到桌子底下的謝渝濱:“雍王世子,你來說說。”
“啊?又是我啊?”
謝渝濱磕磕巴巴半天也說不出來,他根本就沒聽,他一看到這些字就心慌,他懷疑自己有暈字症。
劉太傅不滿地皺眉,教育他:“世子殿下,昨日佈置的文章你沒背,現在讓你說自己的見解,也說不出?”
劉太傅可是當今陛下的老師,謝渝濱就是再紈絝,在他面前也變成了鵪鶉。
謝渝濱轉念一想,突然指著謝韞文道:“太傅,不如讓四殿下說說吧,四殿下不是最懂這些了嗎!”
秦翔三人作為謝渝濱的忠實小弟,一聽老大開炮了,也跟著起鬨、
“就是就是,讓他說說唄!”
“哎喲,你這不是難為咱們四殿下嗎,你沒看見這篇文章都講完了四殿下才回來啊。”
“葉中書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們四殿下定是已經將這篇文章理解得透透的了,才姍姍來遲啊,肯定不是故意不尊重太傅來晚的!”
這是陰陽怪氣謝韞文剛剛遲到了呢。
謝渝濱也是吃定了他連文章都沒聽,肯定說不出什麼見解。
哼哼,他倒要看看這回他怎麼辦!
“安靜!世子殿下,你總是這般如何對得起雍王爺的期待啊?這節課剩下的時間你站著聽!”
劉太傅用書拍了下桌案,看向謝韞文:“四殿下方才來遲了,要是想把這篇文章再聽一遍可以下學後來找老夫。”
老師對好學生總是多一分寬容的,謝韞文一向勤學,只是一次遲到,劉太傅當然不會怪他。
謝渝濱切了一聲:“劉太傅,您這是偏心,憑什麼他遲到就沒事,我只是開了個小差就讓我罰站啊!”
在文華殿上課的都是勳貴子弟,多少也知道謝渝濱和謝韞文不對付,紛紛在他們倆之間來回看。
謝韞様皺眉,都是他弟弟,但他肯定是更維護自家親弟弟一些。
謝韞様正想站起來為謝韞文解圍,坐在他身邊的謝韞川按住了他。
謝韞様疑惑地看他,謝韞川對他搖了搖頭,淡笑著示意他看謝韞文。
謝韞文作了一揖,在劉太傅開口之前道:“《安國治世策》在經濟、文化、軍事方面各有建議,主要主張節用愛民,呼籲君主節儉,以人為本,減輕百姓負擔,以此鞏固統治基礎。但是次論過度依賴傳統,忽視了制度律法的不足,存在侷限性。總體來說,只要依照實際加以創新改進,次策論具有很大的參考價值。”
劉太傅邊聽邊點頭,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連連稱讚:“四殿下這是早就讀過這篇策論》?不錯不錯,這篇策論確實如此,雖比上有餘,卻難免有些理想化了,忽略了時局。四殿下答得不錯,不錯!”
謝韞文:“多謝太傅誇獎,方才耽誤了些時間,並非有意來晚。”
“沒事,你的為人老夫清楚。”
劉太傅難掩笑意,反倒是謝渝濱幾人的笑容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