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李欣妍的身世
李欣妍直直看著山下。“我其實是一個孤兒,從小就一直在孤兒院裡面,我的名字是院長取的。那一年我五歲,身上長天花,無奈只能將我隔離。正常家庭的人永遠體會不到孤兒院裡的那種孤獨。我沒有朋友,沒有親人,那裡只有一雙雙乞求的眼神。大家都希望能有好心的人收留自己,每天就像寵物一樣被別人選來選去。而我因為有天花,獨自一人住在昏暗的屋裡。院長是最關心我的人,在我心中她是唯一的親人。可是孤兒院裡的人很多,她沒辦法照顧過來。大多數時候都是我與黑暗獨處,和外界的聯絡只有靠那小小的一扇窗戶。
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我很害怕。閃電將窗外的樹葉映在屋內,如同一張張恐怖的臉。我大聲驚叫,用盡全力,發自心底的大喊出來。但院中沒人能聽見,這時候正好我的養父母賣菜收攤回家,路過院外圍牆邊。我的那間屋子也是在圍牆邊搭起的小屋。他們聽到了我的叫喊,冒著大雨敲響了孤兒院的大門。終於被守班的人發現,開啟大門,他們衝到我這間小屋外。
我第一次看到了我的養父母,是一對一身溼透,眼神哀默的夫妻。可在後來的歲月中,我看到的是一雙慈祥溫厚和藹純樸的親人,還有一個任何時候都讓著我,我做錯事替我扛的哥。他不準任何人嘲笑我是被領養來的。有一次在放學路上,一群人跟在我身後大聲喊著我是個沒有爸媽的人。嘲笑聲使我的淚水浸溼了衣衫,我哥來接我,看到這一幕,衝上去和幾個人打在了一起,牙齒打掉了兩顆,身上到處青一塊紫一塊。家長告到學校來,為這事我哥捱了不少批評,可一句話也不說。漸漸的沒有人再嘲笑我。
後來我哥去了部隊。每次去部隊看他,他都要跟別人介紹我是他親妹妹。就這樣,我這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妹妹也將他當成了我真正的親哥哥。他是我哥,也是我養父母唯一的兒子,所以他不能有事,他必須活下去。”
聽完李欣研的話,我雙眼有些溼潤。是對她身世的同情,也有對嚴衛國的敬佩。我看著山下那個熱心的修路人,從內心深處說出一句話:“老嚴一定會沒事,不管三元金羅盤在哪裡,我們一定要找到。”
“謝謝你,曉辰。”
李欣妍走上前,我轉過身看向她,她也看向我,眼中流露出感激之色。那一天下午,我覺得時間過得很漫長,我們聊起很多事,最意外的是她居然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
晚上,師父把我叫到屋裡。對我說:“這塊封印你一定要保管好,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護身印和這封印真正的秘密。在外凡事不可力敵,好好照顧自己。”
師父的話我即聽得很明白,又好像一點也不明白。也罷,眼下的任務就是馬上動身尋找金羅盤。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準備回省城。耗子的爺爺奶奶很是疼愛這個大胖孫子,大包小包全是吃的。也不知道楊佳玉把這兩位老人怎麼就哄得那麼開心,臨走時,耗子的奶奶還送給楊佳玉一雙新布鞋:“孩子,把這個帶上,我們這兒山路難走,下次來就穿這雙鞋吧,走起路來就不那麼遭罪了。”
耗子看到他奶奶手中的布鞋,趕緊抓起布鞋往奶奶身上塞。“奶奶,人家有錢人傢什麼東西沒有啊?這布鞋你留著穿,我們走了。”
楊佳玉一把搶過來。“奶奶送給我的,你瞎操什麼心?我就是要收下,說好了,下次就穿這雙鞋來,嘿嘿。”
耗子的奶奶聽到楊佳玉說這話更是開心了。“好,好,一定要來,一定要來。”
在老人們的目送中,我們走出村口,走向省城。等到達車站時,楊承斌早安排好人來接我們。
“爸,郭叔叔怎麼樣了?有訊息沒?”楊佳玉問楊承斌。可楊承斌只是搖搖頭,大家都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楊承斌開口:“到現在還沒有一點線索,出動部隊在咸陽周圍包括西安都找了,沒有任何發現。只是說在飛機失去聯絡那一刻,整個咸陽都瞬間無線訊號中斷,好像受到非常大的磁場干擾,大約一分鐘左右又恢復過來,飛機就這樣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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