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雨將至

天矇矇亮，早朝之人陸陸續續前來。永定門的侍衛們查驗著官員的通行證。

進入永定門，需走上十多分鐘的路程才到達雍和宮。

安帝端坐在大殿之上，莊重威嚴，接受著殿下的群臣的跪拜。太監王偉站在他的右側，手持拂塵。太子安慶華隨侍其旁。

文武百官等待著帝王的旨意，殿下的官員分武官和文官，他們分成兩隊，穿紫色衣服的武官和穿紅色衣服的文官。文官以宰相曲向天為首，武官以葉將軍為首。兩撥人，分庭抗禮。

安帝緩緩說道：“南國侵擾朕之國土，欺辱子民，搶劫財物，諸位對此可有想法？”

他目光掃視群臣的反應，如他所料，主和者居多。這與他多番謀劃的結果大相徑庭，邊陲小鎮之事卻是他蓄謀已久，斷不能止步於此。

他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繼續說道：“如若我們一味相讓，則南人必變本加厲。犯我安國者，雖遠必誅。”

曲向天向前一步，臉色沉重的說道：“啟稟陛下，陛下之才曠古爍今，逐鹿天下是先帝臨終夙願，但茲事體大，需從長計議，萬不可輕易再起戰火，百姓疾苦，和平彌足珍貴，望我王三思。”

“臣等附議。”

宰相身後的文官異口同聲的說道。他們多是宰相黨，自是趨之若鶩。曲向天是太子府的座上賓，太子主和，他自然極力促之。況且，女兒曲若涵將來可是要母儀天下的。

“這個老傢伙。”安帝在心裡暗暗罵道。

“葉將軍，你怎麼看？”

“臣以為，當下需不遺餘力的查清南人為何侵擾邊陲小鎮，據臣所知，南帝近年來疾病纏身，南廷為太子人選明爭暗鬥，恐怕此事另有隱情？”葉將軍分析的頗有道理，南室政權更迭，有心無力。

“葉將軍是質疑安天院的情報機構無能，還是質疑劉院長的辦事能力？”

安帝加重語氣，笑著看著他。

安帝天真的認為，葉將軍自始至終與他同氣連枝。

朝堂之上的形勢葉將軍怎不自知，安帝此戰必打。詢問他意見，只是好為南征找個軍權的支持者。

“臣絕無此意，眼下緊迫之事，乃是安申的議和事宜，倘若安南開戰，申國背後偷襲，則安國腹背受敵，形勢與安國不利。”

“安慶瑜，你覺得呢？”

安慶瑜，安帝第二子，此人乃婉貴妃西門婉兒所生。西門婉兒育有兩子、三女。

“啟稟父皇，孩兒與昨夜聽說此事，便再三考慮。但想到國民將面臨戰亂之苦、妻離子散、哀鴻遍野，孩兒心甚痛，寢食難安，所以請父皇查明真相，再做決定也未不可。”安慶瑜說完此話，額頭上滲出汗珠。

“連你也......”

安帝覺得自己必須與劉院長再定計策，從根本上，獲得武將的支援，雖貴為天子，他也不好強硬的要求南國之戰非打不可。

“那好，此事等劉院長再詳查一番，再做定奪。都退下吧。”

“退朝。”

臣子們跪拜萬歲後，相繼退出大殿。

“葉將軍你不是提倡軍權至上嗎，怎麼今日如此為百姓著想。”曲向天拍著老葉的肩膀說道。

“我固然是安國戰神，威名無人不知。但我打的每一場仗，不摻雜任何詭計。”

“哦，是嗎？”他甩著衣袖，漸行漸遠。

安帝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御書房，拍著鑲刻有火雨瑪瑙的大理石桌面，指著太監說：“速讓劉院長來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