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初試雲雨〔1〕

有些醉意的李文瞞，結果丫鬟的手中的酒壺，咕嚕咕嚕地喝著，好酒不常用，故此，嗜酒如命的他，自然多多益善。

“孤墳塚，野草生，南楚王，命喪鐘。”

詭異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霧氣騰騰，模糊了萬物。本是晴空萬里，卻起了霧氣。霧氣中琵琶聲，斷斷續續，擾亂了在場人的心絃。

西門鎮欽掠上高處，搜尋著聲音的源頭，突然又掠上屋頂，拔出劍，說道：“是誰？藏頭露尾，絕非大丈夫所為。”

“哈哈，你又能奈我何！”難辨方向的聲音，盤旋在他的耳邊。

西門鎮欽會心一笑，閃到南楚王府的牆外，消失在霧氣中。

他落到胭脂攤子的前面，賣胭脂的老婆婆平靜如水，埋頭整理好凌亂的胭脂盒。

街上並無其他人，偶爾飄來胭脂的香味，並未任何蹊蹺處。

視線所及之處，一個乞丐裝扮的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西門鎮欽走到乞丐的跟前，用劍柄戳了戳他的四肢，彷彿死去多時。

風起，霧散。

西門鎮欽道：“閣下既然有心挑釁，藏頭露尾算什麼好漢。當個縮頭烏龜，歸於塵土算了。”聲音雄渾有力，似要穿破雲霄。

他推算挑釁之人的位置，有飛出數十丈，落到錦繡賭場的最高處，這裡可以俯瞰整個南楚王府，一覽無餘，胭脂的香味撲鼻，似在眼前，又似遠在天邊。

並未發現異常，聲音也戛然而止。

他有些生氣，作為一名劍道大家，頗失面子，冷笑道：“藏頭露尾，只要你敢出聲，定叫你身首異處。”

他四下找尋，仍無所獲，藉著障礙物，回到了王府的假山上。

葉殊和齊小群坐在一起，他懶洋洋地倚著柱子，手拿著筷子，夾起一根青菜，咀嚼著。

齊小群本就因為犬子被抓，心生憤恨，口中重複著：“孤墳塚，野草生……”

他捉摸不透的臉上擠出壞笑，似對這十二個字極感興趣。

西門鎮欽跳到地面，他是負責保護南楚王的，徑直走到南楚王的轎子前，倚在一旁。

這時，侍衛謝道韞走來，笑道：“兄臺好功夫，不知道是否捉到兇手?好讓小弟我開開眼。”

西門鎮欽淡淡地道：“不曾捉住吟唱之人。”

謝道韞道“是嗎？還是閣下有意放水！”

西門鎮欽拍了拍石頭，怒道:“找死！你是何人?在此大言不慚，滿口胡言亂語，是否活夠了，想讓我超度你骯髒汙穢的軀體。夏大人知道你如此自大妄為，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謝道韞大笑起來，道：“閣下真是個急脾氣，我是玩笑話而已，你又何必如此反常。”並衝他眨了眨眼睛，接著道：“千里豹子頭西門鎮欽的足下功夫果然名不虛傳，讓人好生羨慕。”

西門鎮欽不會想到，自己退隱江湖數十載，竟會被人認出，微微一笑，道:“閣下好眼力，不曾想我銷聲匿跡這麼久，還會被人識破。”

謝道韞舒心說道：“我闖蕩江湖幾年，也見識不少豪傑，唯獨西門兄的武功讓人眼前一亮，‘白鶴亮翅，鯤鵬九天’，如此罕見的招式，很難讓人不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