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龍之秘

楊子凡問道：“那要怎麼辦？現在這事情就像是一團亂麻理也理不清楚。”

易塵道：“越到這種時候越要穩住沉得住氣，你才有機會查明一切，想想小時候有什麼記憶深刻的事情。”

楊子凡低頭，突然記起小時候母親帶著自己看星星的事情，好似就是當晚聖龍令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想到此處心頭一陣亂跳說道：“當年師父為了達成聖龍令的承諾才收了我做徒弟的，結果我太笨什麼也學不會他一氣之下才去找來了必死天書，結果沒想到必死天書給我練成了。”

易塵聽完後沉默了片刻又道：“你可知道其他人練了這本書的後果是什麼？”

楊子凡搖頭道：“這我還真不知，這樣多年了我接觸上面的機會很少。”

易塵道：“自你之前仙人修煉那本秘籍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楊子凡從未聽過這些訊息驚道：“都死了？怎麼死的？”

易塵道：“怎麼死並不重要，因為我未聽說過有人同你一樣練出一朵九葉蓮心來，我想這天地間恐怕只有你一人的道心同別人不同，在修煉之時你可曾遇到過什麼異樣的事情。”

楊子凡心頭一動，啞然道：“莫非和小龍有關。”在修煉必死天書的時候有兩次小龍都出現過而且都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想知道真相恐怕只有找到他。

覺察到異樣，易塵問道：“小龍、什麼小龍？”

楊子凡並不作答，他雖然告訴了易塵很多事情，但不不想將全部事情告訴他，畢竟自己有些秘密好過毫不保留的信任，他沒有答話，想了片刻坐在白雲上道：“你這裡應該很安全吧。”

易塵不知在怎問了這樣一個問題回答道：“安全。”

楊子凡道：“那便再好不過，我得尋找一點東西。幫我護護法。”說罷盤腿而坐，閉目龜息，調動靈覺往腦海深處行去，他想回到當時他詢問龍自己是什麼？

龍說自己不屬人，不屬於仙、不屬於佛、不屬於神。”、這對於他應該是一個很確切的答案可惜當時並沒有在意，如今要問清楚一切只有回到龍稱作九天之境的地方，自己曾兩次到過那個地方，這地方不是仙界的九天之境他很確定，因為兩次都是以靈覺的形式落到其中的，於是他盤腿而坐，閉目吐息，控制著靈覺往腦海深處落去。

他來到了一池蓮花之外，朵朵白蓮密密麻麻的延伸到盡頭不知道通向何處，他打量了一下毫不猶豫的蹦入了池水之中，冰涼的感覺讓他差點窒息，他看著池中深處，有一種感覺在告訴他九天之境就在那裡，他使勁的往下游，遊了不知道有多久，遊得累了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可他不敢停下來繼續遊著，好似游上了千年萬年，終於他的眼前出現了一片光明，不在是池水的幽藍，他毫不猶豫的遊入了裡面，只覺得自己好像擠進了一層氣團中。

然後他又來到了九天之境，沒有第一次的迷茫，沒有第二次的狼狽，他緩緩落在草原之上，抬頭看天依舊那樣的藍，只是四下空無一人，他大喊道：“龍，你在哪裡，龍，你在哪裡。”

天依舊的藍，地依舊的遼闊沒有人回答他，他又大喊道：“龍，我知道你在這裡，我有很多事不明白，你能不能告訴我。”

“你走吧！”天空中傳來龍的聲音。

“為什麼？”楊子凡不解，上兩次龍都是主動出現的，這一次為何不出來了。

在沒有了龍的聲音。

楊子凡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他，大聲問道：“我可以走，但你總要告訴我為什麼吧！這樣不明不白的讓我怎麼能夠甘心。”

天空中傳來龍的嘲笑聲：“明白，你何必明白，明明白白對你很重要？”

楊子凡愣了一下，他從未聽過龍這樣的說話方式問道：“當然重要，我想現在應該是我知道來龍去脈的時候了。”

龍哈的笑了一聲道：“可笑，真是可笑，你糊塗了一生有何必明白一時。”

楊子凡大為不解道：“我到底怎麼了？今天來我只為了弄明白一些事情，你這傢伙滿口的嘲笑、諷刺，你在這裡過得瀟灑，你可知道在外面我都經歷了什麼？”

龍冷笑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在外面出了事關我什麼事，滾！”

楊子凡心頭一冷明白恐怕出了什麼事情，耐心道：“你告訴我讓我走的原因，我就走。”

龍道：“你可記得那日你答應了我什麼？”

楊子凡想了想道：“記得，當日你讓我千萬要保住自己的心，我一直沒有忘記啊！”

龍冷道：“是嗎？”

楊子凡不解道：“我不明白，我不是在這裡嗎？”

龍道：“你如此說來，我問你一件事，你為何去仙界？”

楊子凡道：“仙界可不是我想去的，那會因為與西晉大仙拼鬥的關係我瘋了，我朋友害怕我出事將我帶上天去希望我師父能夠救好我。”

龍道：“好，那接下來你為何答應王母去殺天帝，而且還穿上那件人皇甲。”

楊子凡更加迷惑道：“我這樣做不對嗎？我朋友、師父、師門全都在他們手中，我鬥不過他們，而且我這一輩子都落在他們設的局裡，我能出去，能逃避嗎？說得輕巧。”

龍突然狂笑道：“哈哈，局，真虧你想得出來，打不過也真虧想得出來。”

楊子凡雖然脾氣很好，但忍耐也是有度量的，在連番的嘲笑下生氣道：“虧我想得出來，事實就是如此。”

龍反問道：“是嗎？你現在應該知道你的蓮心為何毀了。”

楊子凡怒道：“我怎麼知道。”

龍道：“心不是自己了，它又何必存在。”

楊子凡道：“胡說八道，這同我的心有何聯絡，我的心還在，我是我自己。”

龍又冷笑道：“你真是自己？我給你不死之身只為你能夠好好活著不受修煉中最大的威脅影響，你倒是好處處怕死，處處委屈求全還當了別人的打手，我真是無顏去見老祖宗；九葉青蓮心看似柔弱卻實則是世上最為剛強所在，心不滅它不滅，心不正它自滅，你這等蠢貨怎會有了它，真是辜負了它的選擇，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別讓我看到你，我本可以一劍殺了你，但我現在不想殺了，你這隻可憐蟲就在天地間做具行屍走肉如此下去，滾。”

龍動了真怒引得九天之境一陣晃動，連番的怒罵下來，楊子凡隱約聽到了一些重要的內容，他看著天空忽然見到長空之中有一滴水珠落了下來，他伸手接住，水珠嘀嗒一聲落到手中，是一滴淚。他再度抬頭看著天空道歉道：“對不起……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一直以來的堅強並不像想象中那樣容易，按年齡來說他只是年輕人，很多事本不該遇到的，他長舒了一口氣，又道：“真的對不起。”龍的這番怒罵讓他明白了很多，蓮心毀了他覺得自己沒有顏面在這裡待著了，轉身他緩緩往天上飛去。

卻在這時候一道黑影擋在了他的面前，楊子凡一驚落回地上，看著眼前的景象：“你……龍……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今天會殺了你。”龍抬手伸手的天空猛然一震一掌劈下楊子凡冷不防被打個正著在地上砸出一個巨大的坑。

他擦著嘴角的血爬了上來看著天空白衣飄飛的龍眼神閃爍不已，依舊問道：“龍……你怎麼……”

“都是你害的。”龍俯衝而下一拳將他重新打入坑中，又張口吸了一口氣化作白龍的模樣飛上天去朝坑中的衝去，這一下整個九天之境都開始抖動起來，它眼中帶著憤怒只想把楊子凡殺了，但坑中的楊子凡卻看著他眼中沒有絲毫沒有恐懼，只是那樣睜著眼看著他，它的身子猛的一滯，掀起巨大的氣流砸在茫茫草原上，整個草原的土都被翻了起來。

“為什麼你不還手？”龍化為了人形盯著他道。

楊子凡勉力從地上爬起身子，苦笑道：“你都這樣了我為什麼要還手。”

龍依舊穿著那套白衣，只是除了臉之外露在外面的肉都化作了羽狀，最為嚴重的是腳、手，上面的面板有一部分已經化作了粉狀，隨著他的移動在天上拉出一條白色的痕跡。

似乎提到了他的痛處，他哼了一聲看著楊子凡，眼中滿是悲傷與憤怒。

楊子凡意識到了問題所問道：“難道是蓮心的關係。”

龍側頭不看他道：“這個你不用關心，難道你就要這樣走了？”

楊子凡低下頭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