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枚香佩是一樣的展翅蝴蝶,只有墜著的流蘇顏色不同。秋芙白秋瑩一眼,伸手拿過紫色流蘇的香佩,一臉不情願把香囊換下來。
她才不是稀罕這香佩,只是出門在外不想顯得不合群。
而當在寬闊氣派的郡王府中行走時,姐妹幾人目光不自覺落在同來赴宴的貴女所佩香囊上,那些緊張莫名淡了不少。
就算郡主、縣主,戴的也只是普通香囊呢。
對於秋家姐妹的出現,不少貴女是詫異的,其中就有方相的孫女方蕊。
“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赴宴了。”方蕊目光掃過秋萱幾人,掩口與身邊貴女說笑。
永清伯天天往祖父身邊湊,祖母早就說了,遇見秋家姑娘別太近了,省得藉著她謀事。
其實不用祖母提醒,有永清伯那樣愛奉承拍馬的長輩,秋家女還能有好品性?這不就汲汲營營混進嘉宜縣主的生辰宴了。
方蕊聲音不小,不少人都聽到了,當即各色目光投向秋萱幾人。
秋芙面色一變,被秋萱輕輕拉了拉衣角,到嘴邊的話強嚥了下去。
與秋萱四人神情尷尬不同,秋蘅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鮮明的對比,讓她很快奪走眾多視線。
這就是那位秋六姑娘?竟粗鄙到聽不懂好賴話嗎?方蕊身邊貴女走過來,狀似熱情開了口:“你是秋六姑娘嗎?”
各自聊天的貴女不約而同停下,落在秋蘅身上的目光更多了。
成素素這是想看秋六姑娘出醜?秋六姑娘該不會怯場連口都不敢開吧?“我是秋蘅。”與姐姐們穿著同款衣衫的少女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你是誰?”
這話一出,那些目光立刻轉到了成素素身上。
明明是簡單的問題,她卻莫名感到了羞惱。
一個鄉下來的丫頭怎麼敢反問她,以為她們是一樣的人嗎?
見成素素不答,少女目露疑惑:“姐姐不好意思說自己的名字嗎?”
“我叫成素素。”成素素暗暗咬牙,再問,“聽說秋六姑娘一直住在南邊鄉下,才進京來?”
眾貴女:來了來了,開始嘲笑秋六姑娘的村姑身份了。
有些貴女覺得成素素過分,也有些單純想看熱鬧,一時無人吭聲。
“是的。成姑娘一直住在京城嗎?去過南邊嗎?”
眾女:?怎麼還問得有來有往的?成素素一陣心堵。
再這麼聊下去,她反而成笑話了!“過些日子我打算辦個詩宴,想邀請幾位秋家姐姐參加。”成素素說著,突然反應過來,“呀,秋六姑娘識字吧?”
這個問題一出,某些反應靈光的貴女不由目露同情。
那同情不是給秋蘅的,而是給成素素的。
就見秋蘅認真點頭:“我識字的。成姑娘識字嗎?”
成素素:她要撕爛這野丫頭的嘴!
剛走過來站在外圍的馮採星實在沒忍住噗嗤一笑,被姐姐狠狠擰了一下胳膊。
嘉宜縣主與馮家姐妹一起,剛從康郡王妃那邊過來,與眾女打過招呼,目光灼灼看向秋蘅。
“聽表姐說秋六姑娘對制香很有造詣,不知能不能一觀表姐那日見過的香囊?”
“今日沒戴香囊。”在嘉宜縣主失望的眼神中,秋蘅從腰間取下了香佩。
“戴了香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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