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四神色忿忿。“把那位表姑娘如何?莫非是灌藥落胎?”見胡四表情奇怪,秋蘅猜測問。
“咳咳咳咳。”胡四嗆得咳個不停。
秋蘅倒了一杯茶給他:“胡指揮慢慢說,不用急。”
看著一臉淡定的少女,胡四嘴角猛抽。
沒想到紅豆糕是這樣的!
這也讓胡四說話不再顧忌:“對,就是給那位表姑娘灌藥落胎,結果那位表姑娘運氣不佳,血崩沒了……”
秋蘅臉色有些難看。
那位表姑娘不管如何,不至於丟了性命。
先是想哄騙秋萱嫁過去,沒成功又強行給那女孩兒灌藥墮胎為以後議親掃平障礙,導致那個姑娘喪命,最後西平侯府什麼事都沒有。
“西平侯夫人自打那位表姑娘死後,常去燒香拜佛。趙四公子因那位表姑孃的死與母親起了不小爭執,大半時間不在家中……”
“辛苦胡指揮。”秋蘅這次沒帶點心,把準備好的百兩銀票遞過去。
胡四燙手般往外推:“怎麼能要秋六姑娘的錢——”
“為什麼不能要?”秋蘅問。
胡四一滯。
總不能說他們大人樂意打白工?“胡指揮收下吧,沒有讓你白辛苦的道理。以後說不定還有麻煩你的地方,要是不收,我就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胡四推辭不過,從中抽出一張十兩面額的銀票:“那也不用百兩銀子,十兩已經很多了。”
這姑娘手真松啊,出手就是一百兩,不怕被人打劫。
見胡四收下,秋蘅心中舒坦了,便要告辭離開。
“對了,我們皇城司在幾條主街上都有聯絡點,秋六姑娘以後再找我們大人可以派人去傳信……”胡四說了離永清伯府最近一處。
“多謝胡指揮告知。”
回到皇城司,胡四去見薛寒,不料看到了宦官薛全,趕緊裝作沒來過。
薛全過來是有原因的。
竟然有兩家找上他,委婉表達了想讓薛寒當女婿的意思。
雖然那兩家他都沒看中,但也提醒了他,這孩子到了娶妻的年紀了。
“聽說七夕那晚,出了點小亂子?”
“是有不少小問題,人多的節日在所難免。”薛寒不知薛全問的是不是秋萱落水一事,含糊應對。
薛全一笑:“寒兒定然處理得妥帖,被許多姑娘看在眼裡了。”
薛寒投去不解的眼神。
“哈哈哈。”薛全笑著拍拍薛寒胳膊,“這兩日有兩家找上我,想給你說親。”
說親?
薛寒心重重一跳。
“你這什麼反應?給你說親吶,不是找你借錢。”薛全納悶道。
“孩兒暫時不想娶妻。”
薛全笑意一收:“這是為何?”
“孩兒尚未及冠,公事也多,想過兩年再說。”
“過兩年倒也不晚,待為父仔細給你挑一門好親事。”
薛全離開後,胡四躡手躡腳走進來,看到默默出神的少年,咳嗽一聲。
“大人,卑職剛見了秋六姑娘回來。”
薛寒看向笑得露出酒窩的胡四。
他這個下屬,好像永遠高高興興的樣子。
“胡四,陪我喝酒去。”
酒桌上,胡四攔住一杯接一杯喝酒的少年:“大人,您是不是有心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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