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秋芙三人瞠目結舌。秋萱緊緊抿唇。
“這是前提。”秋蘅頓了頓。
幾人眼神迷茫。
這……只是前提嗎?
“剛剛查到西平侯夫人給那位表姑娘灌藥墮胎,那位姑娘血崩而亡,趙四公子與他母親鬧得不大愉快。”
好一會兒後,秋瑩才從震驚中回神,捂住了嘴:“天啊。”
秋芸顫聲問:“那,那與二姐落水的關係是——”
“定是趙四遷怒唄!”秋芙沉聲道。
秋萱聲音有些抖:“六妹,是四妹猜的這樣嗎?”
秋蘅緩緩搖頭:“只查到這些,並不能肯定就是西平侯府的人所為。”
秋萱沉默許久,聲音沉穩下來:“但這樣大的變故,很容易讓人行事偏激吧?”
秋蘅沒有回答。
她對西平侯府有猜測,就去查了,果然查到了變故。但這隻能加大西平侯府的嫌疑,而不能確定。
“我覺得是趙四。”秋萱緊緊攥著拳。
秋芸小聲道:“但沒有證據啊。”
就算有證據,難道要鬧上公堂任人議論嗎?
這般想著,秋芸不覺搖頭:“二姐,七夕那晚人山人海,這事查不清楚的。以後你少出門,若是出去多帶些人就是了。”
“不。”秋萱抬起眼簾,露出堅定之色,“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我想把這個人揪出來。”
那人專挑她下手,很可能是趙四因為表妹的死遷怒她們拒了這門親事。
倘若沒有懷疑錯他,這樣的人一直對她心存殺意,且將來還要娶妻禍害別的姑娘,想想就可怕。
“二姐怎麼把這個人揪出來?”秋瑩問。
“我想引蛇出洞!”秋萱說這話時,看著秋蘅。
不是不怕,但她不想從此惶惶不可終日,而六妹哪怕不做什麼,都令她心安。
秋芸聽得臉色發白:“引蛇出洞……豈不是要以身涉險?”
秋萱自嘲一笑:“很多時候什麼都不做,危險也會來。”
就因為西平侯夫人想讓兒子收心,不就挑中了什麼都沒做的她。
“二姐想好就行。”這件事上,秋蘅沒有說太多。
秋蘅的支援令秋萱越發堅定:“六妹說西平侯夫人近來常去上香,是哪個寺廟?”
“甘泉寺。”
甘泉寺就在內城,去上香十分方便。
轉日一早,秋萱慘白著臉跑到二太太蘭氏屋中。
“娘,有水鬼,水鬼一直拉我的腳!”
蘭氏見素來穩重的女兒嚇成這樣,心猛往下墜:“什麼水鬼?萱兒你在說什麼?”
追著秋萱過來的貼身丫鬟眼裡含淚:“二太太,姑娘是做噩夢了。”
秋萱撲入蘭氏懷中:“娘,我一閉眼就在水裡,我掙扎著想上岸,一隻手用力把我往下拖……娘,我好害怕……”
蘭氏一聽,女兒這是受驚了。
這種情況,要麼請仙姑、道長之類來家裡驅邪安魂,要麼去道觀、寺廟拜神佛。
十幾歲的姑娘家,請仙姑來傳出去不好聽,蘭氏想了想,安慰女兒:“萱兒別怕,娘帶你去寺廟上香求個平安。”
“娘,我不想去太遠的地方。”
“那就去甘泉寺,離著近。”
有了決定,蘭氏帶著秋萱去見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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