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瀰漫。
林輕走出地下研究所的殘缺之門後，當即輕輕躍起，連續在電梯井內壁蹬了幾下，就躍出了八十米高的電梯井。
“這麼快就出來了？”
唐巡查使訝異地打量了一下林輕，安慰道：“畢竟你去晚了，沒收穫也沒什麼……”
“我碰巧發現了一種關於第四能級基因最佳化的資料。”林輕說道。
“第四能級基因最佳化的資料？真的假的？”唐巡查使詫然道：“哪方面？”
“能量穩定劑。”林輕說道：“可以輔助吸收第四能級的能量，讓能量釋放更緩慢更穩定。”
唐巡查使微微點頭，說道：“那應該是有效的，回頭你提交給巡查系統吧，如果是真的話，那你就能得到一次特等功了。”
林輕眼睛一亮，說道：“分局沒有特等功兌換，是要去總部之後才能兌換嗎？”
“是這樣。”唐巡查使點點頭，“像你學過的原版《自在身》，就是特等功才能兌換的，還有一些基因最佳化的待遇，也一樣需要特等功。”
她看了一眼林輕，說道：“不過，你已經完成了培訓合同的條款，可以從免費嘗試三種基因最佳化。”
合同上的條款是今年之內練成原版朝陽練法，並且掌握原版《自在身》戰法，就可以享受基因最佳化的福利待遇。
“黎明集團送我的星辰級血統進化血清，在總部兌換，大概要幾次特等功？”林輕問道。
“特等功？”
唐巡查使笑了，搖頭道：“特等功可不行，一般的高能進化輻射只需要特等功，但星辰級血統進化血清，必須是榮耀級勳章才行。”
“價值這麼高？”林輕微微一怔。
“感謝你表姐吧。”唐巡查使輕聲感嘆。
林輕默默點頭。
“行了，你走吧，好好修煉，別忘了我說的。”
唐巡查使有些無奈道：“我還得繼續在這等還沒出來的高階巡查長們，還有那位都市圈來的人上人。”
林輕微微點頭。
他也不多說，當即轉身離開了這片警戒線包圍的廢墟地帶。
……
一路回到家中。
關上門後，林輕開口道：“晨光，你能監聽到唐巡查使那邊的情況嗎？”
下一刻，他的腦海中響起了晨光的聲音：“除非是有自我意識的智慧生命，否則我都可以輕鬆入侵，透過網路監聽她的通訊器就行了。”
“有自我意識的智慧生命？”林輕好奇道。
他知道，對於晨光而言，傳星塔就是她的伺服器。
“巡查總部就有一個這樣的智慧生命。”晨光說道：“它負責整個監管部門，還分出了許多子體智慧作為監管者。”
林輕微微一怔，頓時想起了分局戰法密室的那個沙啞聲音。
原來那是智慧生命分出來的子體之一？
也對，全球這麼多巡查分局，每一個巡查分局都有戰法密室，卻能24小時隨時服務。
而且可以隨時聯絡總部高層，查詢各種資料，還從不換人休息，除了智慧生命，還能是什麼？“我記得父親生前也有一個智慧生命，很忠誠，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晨光輕聲道。
“你幫我監聽一下唐巡查使的通訊器吧。”林輕說道：“我位都市圈的人上人死後，巡查總部會得出什麼結論。”
“好。”
晨光又說道：“你真的不打算重新設定我這個引導者嗎？”
“沒必要吧。”
林輕隨意道：“你還知道接入巡查總部的許可權口令，又跟過那位楚輝博士，知道不少秘密，你現在這形象挺好的，就是你這個三無性格，有點浪費形象了。”
“這是父親給我設定的性格，他是按他的養父性格給我設定的。”
晨光平靜道：“你要是想重新設定就必須初始化，我可以先將我記錄的資訊備份，你再初始化就行了。”
林輕無奈地微微搖頭：“不用了，就這樣吧。”
不愧是三無性格的智慧思維，根本沒考慮過自己是否會消失。
“巡查那邊帶著斐文·維塔斯和羅五的屍體從研究所出來了。”晨光忽然說道。
“哦？”
林輕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著。
過了片刻，又聽到晨光說道：“他們根本沒有懷疑你，如計劃的一樣，他們認為是羅五使用生物兵器殺了斐文·維塔斯之後，自己的生命也消耗殆盡了。”
林輕微微點頭。
對這個結果毫無意外。
他才成為巡查半年多，在唐挽秋面前表現出來的實力，也就最普通的高階巡查長而已，根本沒有實力殺那位都市圈維塔斯家族來的少爺。
而且，不瞭解當時的情況，也不會認為他有動機。
既沒有動機，也沒有證據，憑什麼懷疑他？
更別說，還有羅五主動替他背黑鍋，他又特意將那件極為珍貴的生物兵器丟在那裡了，幾乎十成十的人都會認為兇手是羅五。
“對了，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讓機器人在控制室門口幫我開門？”
林輕忽然問道：“傳星塔認主結束之後，我醒來怎麼沒看到那臺機器人？”
“我確認你能在十分鐘內完成認主，就命令那具機械守衛迴歸實驗室了。”晨光說道：“而且當時羅五和斐文·維塔斯還在往你這裡趕來，我攔不住他們，留下那具機械守衛只會給你增加嫌疑。”
“那你也可以讓實驗室的機械守衛一起出動阻攔吧？”林輕說道。
“我推演過後續，那樣太過反常了，只會給你帶來更大的麻煩。”
晨光平靜道：“都市圈一旦發現‘本該守護實驗室的機械守衛卻來到第二層’這種違反程式的事情，就會明白研究所必然存在擁有自我意識的智慧生命，而不是普通的智慧。”
她輕聲道：“到時候派人檢視，卻沒有發現智慧生命，自然會聯想到傳星塔的智慧生命，繼而懷疑是傳星塔被人帶走了，所以智慧生命才會跟著消失。”
林輕微微一怔。
“即使我派機械守衛阻攔，拖到你認主完成後離開控制室，你也只是暫時無事，事後調查，第一個懷疑的就會是你，結果只會更糟糕。”晨光冷靜分析道。
林輕仔細想了想，也是輕輕頷首。
畢竟，當時整個地下研究所內，除了動物養殖區，其他區域也就只有他一個人。
一旦懷疑研究所內有傳星塔，不找他找誰？“從當時的情況來推演，最佳選擇就是掩藏我這個智慧生命的存在。”
晨光說道：“我判定以斐文·維塔斯的性格大機率會對你動手，利用羅五與他的爭鬥，也可以替你徹底洗清嫌疑，所以才做了這一計劃。”
她輕聲道：“雖然還不是最好的結果，但已經是當時的最優選擇。”
林輕若有所思。
人類與智慧生命的演算能力確實沒法比。
他當時也根本沒法推算到後續到這麼多情況和變化。
“那能量穩定劑呢？”
林輕問道：“為什麼允許我交出這玩意？什麼都沒發現的話，不是更清白嗎？”
晨光解釋道：“能量穩定劑的配方本來就隱藏在藥劑室，你運氣好發現了也很正常，反而可以讓你變得更加清白。”
“你等會兒寫報告的時候，可以表露你的行動思維，是直奔藥劑室等難度較低的區域而去，這些地方都不可能經過第二層的控制室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