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要記得在銷燬裡面的邪惡靈魂後,將它帶回給廚房裡的小精靈們呀,我記得這個東西以前就是給小精靈們裝東西的容器。”伊恩決定曲線救國,他覺得小精靈們獲得了金盃,也約等於他可以無限使用金盃。畢竟他和小精靈們的關係嘎嘎好。
“裡面的東西處理起來並不會太麻煩,最麻煩的事情在於這個東西不止一個,我並不想要讓那個人意識到我已經發現了他的秘密。”
“他會跑掉的,可我需要的是徹底斬草除根。”鄧布利多的表情非常嚴肅認真,他的語氣更是帶著一種平靜的狠辣。
這在這位霍格沃茲校長身上非常罕見的感覺。
“確實!您的想法非常明智!”伊恩立馬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鄧布利多輕言細語的表達,讓他有著背脊涼颼颼的感覺。
簡直就是比格林德沃帶來的悚然感還要強烈。之前老鄧頭呈現的記憶果然沒錯,怪不得能在年輕的時候和格林德沃玩到一塊。
“裡德爾分裂了他自己的靈魂,不止一次,我能想象到那種可怕的場景。”鄧布利多拿起辦公桌上的金盃單手把玩了起來,“為了永生,為了防備遇害,他做了很多很多的準備,他的準備可能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充分。”
鄧布利多的眼眸當中浮現出了擔憂。
見狀。
伊恩不禁是開口說道,“為什麼不去問一問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能幫助您找尋到答案。”
很有建設性的提議。
只是鄧布利多卻是苦澀一笑,“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麼,伊恩,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話並不比裡德爾的話可信度要高上多少。”
老人的那種疲憊和深深的無力讓伊恩有些不忍。
“你變成年輕的樣子求求他?”
他給予了鄧布利多更有建設性的提議。
“……“
鄧布利多沉默了片刻,這才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將金盃放回到了辦公桌上,露出了一副極為憔悴的面容和深陷的眼窩。
是的。
揉眉心的時候,眼窩一下就深陷下去了,不知道為什麼。
“我覺得聽一聽年輕人的意見或許會更好一些,伊恩……如果讓你來進行判斷,你覺得會是幾個呢?”
他十指交叉在辦公桌上看向了伊恩。
好踏馬直接的詢問。
“????”
伊恩捂住自己腦袋上趴窩趴膩了想要站起來的鳳凰福克斯。他心中有些無語,一臉憋悶的盯著鄧布利多過了片刻這才開口。
“七是一個很有魔力的數字?”
伊恩嘆了口氣。
鄧布利多眼神閃爍,隨即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
他恢復正常的聲音當中蘊含著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謝謝。”
片刻之後。
年邁的老人真誠的開口。
伊恩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好在鄧布利多沒有讓他為難太久,重新睜開眼睛的鄧布利多完全沒了剛才那種憔悴的感覺。
他神采奕奕,眼睛也是炯炯有神。就在伊恩心中有些犯嘀咕,不知道鄧布利多是要談論魂器還是要盤根問底的時候。
“孩子,福克斯是一隻雄性鳳凰,它並不能幫助你孵化那枚特別的蛋。”鄧布利多冷不丁的開口讓伊恩瞪大了眼睛。
“鏘鏘~”
鳳凰福克斯在伊恩頭頂做出了回應。
它這一次撲閃著翅膀飛走後伊恩也沒有繼續阻攔,怪不得鳳凰不願意趴窩孵蛋,看樣子確實是趴下去的時候硌的難受。
“你怎麼不早說!你早說的話肯定就沒這回事了!”伊恩連忙拿下了頭頂的那枚蛋,欺負起了鳳凰福克斯不會說話。
“鏘鏘~鏘鏘~鏘鏘~”
鳳凰福克斯的回應很是激烈,感覺還是罵得很難聽的樣子。
要不是伊恩掏出幾根珍貴藥材堵住了它的嘴,或許今晚伊恩睡覺的時候,就會有一隻徹夜謾罵的鳳凰守在窗戶外面一整晚。
“教授,您知道該怎麼孵化這枚蛋嗎?”伊恩“氪藥材”安撫好了鳳凰福克斯,這才將自己得到的鳳凰蛋捧到了鄧布利多面前。
“這是需要你自己找到答案的問題。”鄧布利多並沒有去拿伊恩手中的蛋,他只是略顯好奇的看了看那枚蛋上的奇特紋路,“每一隻鳳凰都不一樣,但它一定會在你需要的時候幫助你,鄧布利多家族多年來的驗證肯定不會有錯。”
說到這裡。
鄧布利多表情還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面有淺淺的撓印,雖說並不明顯,但是撓印看起來卻是非常的新。
“我都還沒有和裡面的生命建立聯絡,它會幫我?”伊恩已經嘗試了許多次,只是都未曾能夠感知到蛋裡面的鳳凰。畢竟是從迷離幻境當中帶出來的東西,有時候他都懷疑裡面的鳳凰是不是已經徹底寂滅沒辦法孵化。
“很多人都認為鳳凰的到來,是伴隨著歌聲和美麗的身影。”鄧布利多站起身,走到了金枝上的福克斯身前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鳳凰。
他轉頭看向了伊恩,“實際並非全都是如此,伊恩,你或許並沒有想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枚蛋為何會到你的上手。”
聽聞鄧布利多的話。
伊恩很想說是自己用蜷翼魔的蛋跟朋友換的,然而,還沒等他開口,鄧布利多略顯低沉的聲音就在校長辦公室裡響起。“福克斯對這枚蛋之所以如此排斥,其實是因為裡面孕育的生命讓福克斯升起了危機感……嗯,裡面的小傢伙很強壯。”
“孩子,鳳凰其實已經來到了你的身邊,它只是在等待你需要它的時候。”鄧布利多說話的時候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其實並不想要西弗勒斯看到你的這枚蛋。”他的話顯得有些心有餘悸,之前談論他一個人大戰無數巫師的時候都沒有這般語調。
“你的來信,教授。”
伊恩若有所思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鳳凰蛋看了片刻,忽然就從自己的禮服裡掏出了兩封信,這種毫無預兆的反應讓鄧布利多微微一愣。
“上面畫了大腦袋的信是給阿不福思的,記得叫他要付郵費哦。”伊恩提醒了一下,他畢竟和鄧布利多的弟弟沒有一點交情。
“!!!!”
鄧布利多原本臉上還掛著溫和的笑容,但看到伊恩手中的兩封信後,他的表情和眼神都是在剎那間變得無比驚悚了起來。
彷彿是見了鬼。
牆壁上的校長畫像們也是一個個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們捂住了嘴巴,並沒有被正在自己施展過擴充套件咒的錢包裡掏東西的伊恩看到。
“你真能做到……這……這……”鄧布利多連忙放棄了安撫福克斯,他手忙腳亂的直接就衝到了伊恩的面前。
速度不像是一個老人該有的速度。
“何等……何等違逆的天賦……”鄧布利多深深的看了一眼伊恩,低頭注視向了伊恩手中兩份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信。
上面的塗鴉。
讓鄧布利多的眼眶瞬間溼潤,整個人都有些顫顫巍巍的感覺。在緩緩伸出蒼老的手後,居然又在猛然間飛快的縮了回去。
異常猶豫不決。
彷彿被心中的那份沉重所束縛。格蘭芬多的學生總是如此,他們不缺乏勇氣,卻很容易在面對最為在意的事情之時喪失勇氣——伊恩甚至在這位老校長情緒失控後,感受到了膽怯和害怕的情緒在對方心中不斷滋生。
“只是思念與敘舊。”
伊恩將兩封信塞到了鄧布利多的手中。鄧布利多拿著信件的手顫抖的更厲害了,彷彿薄薄的兩封信有著千斤重的分量一般。
連忙扶住辦公桌坐回到椅子上後,他小心翼翼的凝視著信件,手指輕輕摩挲著信封,彷彿能感受那份跨越生死界限的親情。
“你的這份天賦,不要告訴任何人,它很偉大……也很可怕。”鄧布利多這個時候也不忘記向伊恩認真的提醒一番。
“只有您和諸位校長知曉。”
伊恩拿著照相機看向了牆壁上那些畫像。
畫像上的歷代校長一個個都沒有說話,每一個人的目光全都是死死的盯著他,所有人像的表情都充滿了難以描述的複雜。
出身拉文克勞的那位校長看著伊恩的目光更是有幾分驚恐。
“校長們是值得信任的人,他們會為你保守這個秘密……我當然也會。”老人的嘴唇微微開啟,卻又合上,似乎是在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他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撕開了信封。
他的動作非常輕,好似生怕就損壞了一點點的信紙,隨著信紙的展開,這位老人蒼白的臉色逐漸在閱讀之間愈發羞愧。
伊恩不知道信中的內容到底是什麼,他也沒有去偷窺別人家信的那種嗜好,他只是站在不遠處抬起了自己手中的照相機。
透過照相機的取景視窗,伊恩看到了鄧布利多眼眶中的淚水終於決堤,順著臉頰緩緩滑落滴落在信紙上暈開了墨跡。
老人慌亂無比的抓起手帕一陣擦拭,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巫師,那種手忙腳亂驚惶失措的樣子是任何人恐怕都未曾在鄧布利多身上看到過的畫面——伊恩終究沒有能夠按下快門,他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相機。
“恢復如初。”
掏出魔杖的伊恩為鄧布利多復原了信件。
“謝謝,謝謝!”
鄧布利多雙手緊緊捂住臉龐,淚水從指縫間溢位,發出低沉而壓抑的哭泣聲。他的肩膀微微顫抖,彷彿在這一刻,所有的堅強與成熟都已經土崩瓦解,只剩下一位早就年邁的哥哥,對妹妹深深的愧疚與無盡的思念。
強大的鄧布利多。
在此刻好似只剩下脆弱的一面。
“晚安,教授。”
回望了一下身後好似不再強大,從容,無限自信的鄧布利多,伊恩離開辦公室的時候也輕輕的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伊恩在這一刻有所明悟,信使或許不該想要去記錄什麼,見證也只能僅僅保留在自己的記憶裡。
他只是過客而已。
空蕩蕩的辦公室內。
如被風拂過的琴絃,斷斷續續的持續了很久,當外面的天空月亮已經高懸,老人在平緩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小心翼翼的放下了信件。
“那個小巫師!他做了不可能的事情!這怎麼可能發生!”牆壁上的校長們,這個時候才敢出聲表達自己內心的不可思議。
“梅林就有這樣的本事,它不是沒有發生過,只是沒想到還會再次發生,你們這些人都沒有我更瞭解關於梅林的傳說。”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布萊克在牆壁上進行反駁的時候,還不忘提一下梅林曾經隱藏身份做出偽裝就讀過斯萊特林的傳言。
“我希望大家能保守這個秘密,不要讓這間辦公室外的人知道……出於對諸位校長的尊重,我想我不應該用魔法來褻瀆你們。”
鄧布利多目光深邃的抬頭看向了牆壁上的幾副肖像。
“你還想用厲火燒了我們不成?”
感覺到沒有被尊重的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布萊克氣急敗壞。
“我想諸位校長如今也並沒有在那條路上走上太遠,你們要知道伊恩.普林斯可是隨時有那個能力去找你們的……據我所知,這個孩子很記仇。”鄧布利多用了一種提醒的方式開口提醒,他的話讓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布萊克立馬閉上了嘴。
斯萊特林學生得罪了伊恩後瘋狂遭到伊恩各種小報復的情況他可是很清楚——其他幾個校長的表情也都是非常精彩。
“沒人敢洩露他的秘密,你放心,鄧布利多……”之前那位眼神驚恐,出身自拉文克勞的校長現在也仍舊驚魂未定,“這不是人類該有的能力,絕對不是,他或許受神眷顧,你們的時代誕生了一位神眷者!”
對於這位校長的評價。
鄧布利多有些驚訝。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什麼,曾經作為鄧布利多上級,將校長位置接棒給鄧布利多的那位阿曼多·迪佩特校長就語氣嚴肅的提醒了起來。
“不止能夠往返生與死的交界地,這個孩子剛才甚至還為你提供了一場預言!”這番提醒並沒有讓鄧布利多的表情發生變化。
他凝視著自己手中的信紙,眼神晃動之間輕聲開口,“其實從我知曉他的天賦後,我就對此有過懷疑,如果他和梅林一樣能夠跨越生死,他或許也會和梅林一樣是位預言者,事實也證明了他能比蓋勒特·格林德沃看到更多的東西。”
聞言。
牆壁上的校長們有些面面相覷。
“你該問他其他東西在哪裡,我猜測他一定也能夠給你答案。”阿曼多·迪佩特校長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鄧布利多抬頭看了一眼窗外,輕笑了一下。
“伊恩至少已經告訴了我數量。”
鄧布利多的聲音帶著幾分感慨。
“這已經是莫大的信任,我只應對此懷抱感激。要知道,那個孩子並不欠我什麼,但他卻依然冒著風險為我提供了幫助。”
他開始十分慎重,絲毫不敢疏忽大意的打算將手中的信件封存回原樣,彷彿是對待什麼無法描述其價值的珍寶一般小心翼翼。
由於之前太過於在意信件的內容,忽視了信封當中還有別的東西,於是,在鄧布利多企圖將信件放回信封當中的時候。
一張照片掉了出來。
照片上。
三個人靠攏在一起,神色各異,看起來非常溫馨。
“聖誕節雖然還沒到,但在萬聖節這一天,我想我已經收到了最讓我高興的禮物。”鄧布利多的笑容也很溫暖,眼睛還帶著哭過後的紅潤,他輕輕撫摸著手中的照片,彷彿想要透過照片感受到來自於妹妹的笑顏。
……
伊恩確實為鄧布利多冒了風險。
因為他出門拐了個彎就撞見了吉德羅.格林德沃。
“他真的又找到了一個魂器,大晚上的我或許會因此睡不著,所以……萬聖節的今天,你有興趣陪我參加一次旅程嗎?”
也不知道剛才那段時間裡,有沒有偷偷進行過任何偷窺行為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看起來笑呵呵的向伊恩發出了邀請。
沒給伊恩拒絕的選擇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