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無辜過江龍
扯周易,陳程攏共只會幾句。居然愣是讓他找到了一句“合適”的。
他說:“易者,勿日也。易老師又是九龍派的掌門。周易有云:初九,潛龍勿用。初,第一位。九龍派的第一位即掌門。潛者,水、夫、日三個字構成。所以說九龍派在人多的水上,潛龍勿用,應該小心謹慎,否則只怕有禍事。”
他之前說了這麼多好聽的,現在為了往周易上硬套,嚇唬對方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易吉也沒有不快,而是認真聽了進去。以後執行得還不錯。只是終究於幾年後的一天,在船上遇到胡斐和袁紫衣,最終變成落湯雞。方才想起陳程當初這句批語,更是對陳程信任有加。
當然這是後話了。
此時他頷首對著張徵笑笑,顯然是對他找來的人極為滿意。張徵也是樂見其成。他說:“陸小友此言,我記下了。”
就在此時,忽一人說:“不是這位算命的兄臺怎麼稱呼?”
陳程聞言望去,只見問話者是一位紅臉膛酒糟鼻的大漢。他記起昨日進門的時候,這人是三位韋陀門的英雄之一,便拱手說:“飛馬鏢局,陸科。”
那漢子坐在下首,他環顧了一眼他的兩位同伴。另兩人顯然都是不想他繼續說下去的,只朝他遞眼色。但他略一躊躇,還是說了出來:“我看你不像姓陸。”
張徵臉色變得不大好看起來:“楊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以為這漢子是和陳程有私仇。他們有什麼恩怨情仇不關他們九龍派的事,可這要是在九龍派鬧起來,丟的可就是九龍派的臉了。原本這時也不該他來問這話。只是這陳程是他選來易吉算命的,要是發生不快,他臉上也不好看。
那楊姓漢子拱拱手:“張老師,今天不是我楊賓生事。而是我看此人圖謀不軌。”
陳程皺眉。他與這人素不認識,若說是來尋仇的,只怕不像。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易吉此時也是臉色不虞了:“這是怎麼個說法?”
楊賓說:“易老師,我這是怕你們被這人騙了。此人不是飛馬鏢局的人,也不叫陸科,而是叫陳程。”
陳程輕嘆一聲,想來是他的畫像太出名了,竟然混吃混喝都能被人認出來。
易吉皺眉:“陳程?是……”他看向張徵,作勢詢問。他最近一陣都在關心自己的壽辰,江湖上的大事沒注意。陳程是幹什麼的,自是不清楚的。
張徵也皺起眉來,他比起師兄好一點,聽說如今湘地裡有這麼一號風雲人物,好像是搶了誰的寶物。不過他最近別有心思,也不太關心。
楊賓見兩位主人都不置可否,以為是信不過他。他性子本就莽撞。否則也不會兩位師兄都勸他不要在易吉的壽宴上鬧出事來,他仍覺得自己既然是代表師父來祝壽,就有義務路見不平一聲吼。
事實上,除非陳程真的被證明心懷不軌,否則易吉哪裡會感謝他?只會覺得他有些煩人。
他當即中懷中取出一張畫像,攤開在桌上:“各位請看,這就是今日在江湖上攪起風浪的陳程。他和這位自稱陸科的傢伙,是不是同一人?那麼他潛入易老師的壽宴,又有何居心?”
陳程也是無語,不知道對方腦補了個啥,不等其他人開口,便說:“不錯,陸科只是我的化名。我本名正是叫做陳程。我此來不過是見到名震湘水的易老師大壽,過來沾沾喜氣罷了。之所以化名,不過是在下有些仇敵,不願現出本身而已。”
楊賓冷笑:“你何止是有些仇敵,只怕半個武林都是你的敵人吧?”
此言一出,易吉和張徵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陳程站起身,問:“那你是我的敵人嗎?”
楊賓不屑地說:“我們韋陀門乃是少林分支,名門正派,不會覬覦你偷來的東西。只是看不慣一個賊人,還以算卦為由,欺騙易老師。”
他這麼一說,陳程還真有點不知說什麼好了。且不說對他的詆譭和鄙視,單說算卦,他還真是騙人。不過這說得好像別人算卦就真是窺見天機似的。那些人說的是真的麼?還不都是假的。誰又比誰清白?
可這話卻讓易吉徹底惱火起來:“陸小友,哦不,我該叫你陳小友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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