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麒麟玉佩

還有麒麟玉佩，其實是一對，青芽身上也有一塊，而且也是常年戴著。

至於藍色寶劍，風苔心驚，那是舅舅的佩劍——藍華。

本來藍華劍也是一對，另一把他六年前已經見到，在少主身上。

這些東西倒都是真實存在的，可是根本搭接不起來，因為根本不是同一人所有。

風苔不打算告訴鹿凝這些事情，畢竟只是個夢而已，青芽跟她會有什麼仇恨，少主也沒有非殺她不可，告訴了反而讓鹿凝更相信噩夢，免不了要忌憚和為難。

“那你放棄皇位，等小凝出生，我們就在江湖上消失，去我從小生活的南方隱居，或者去你最嚮往的邊塞？”

這句話風苔準備了三年，今天說出口，雖然是看到她夢後的柔弱覺得時機到了，但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對不起，我放不下。”鹿凝，還是那個鹿凝。

其實關於夢境她也保留了一些沒說，畢竟在迷霧裡她發現那人不是風苔是因為左耳的胎記，那明明是素生的記號，還有那群纏繞雙腳的無頭綠蛇，她肯定那就是素生！

難道是因為七年之約快要到了，才會夢到素生在城郊樹林向自己尋仇，這種解釋倒是合理，可是她也從未擔心過這個問題，他會是對手嗎？

現在又聽到風苔的趁機勸退，她立刻清醒，既然天不怕地不怕，那畏畏縮縮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風格，已經踩著一路屍骨走上來，還怕些什麼？

“放不下，放不下，好。既然你還是那個不會被任何事情擊垮的人，不會為任何事情動容，那你何需擔心一個夢？”

再說下去，風苔怕是也失了耐心，傷了感情，只握了握拳頭，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孩子快出生了，你不要想太多，我明天就跟小鹿搬到裡間睡，守著你。”

鹿凝接過風苔遞來的絲巾，把汗和淚水擦擦乾淨，就躺下睡了。

看著她如此容易就進入夢鄉，風苔覺得自己的擔心和為未來的打算都是多餘的，她的強悍怕是還沒有完全領教到。

常家別苑裡，素生也深夜未眠。

看完從江南寄來的兩封信，就擔心不已。

一封是少主寫的，說安排好地方只等待他們南下。

另一封是江竹寫的，鹿凝已經行動多時，從人口眾多兵役徭役繁重的地方開始，建立多家商社，所有糧食，布匹均以低於市價銷售，赤裸裸地以她的名字做牌匾。

每個貧民區都有施粥口，全是貌美的女子施粥，幾年下來，鹿凝這個名字在很多地方被百姓傳得神乎其神，大家都相信是上天派來救濟他們的，就連鹿凝那些美貌的手下都被捧成樂善好施、救民於水火的仙女。

很顯然，這些都是為自己豎立口碑，培養民意。

只是這麼大範圍的活動，素生現在才收到訊息，最讓他夜不能寐的是鹿凝用這種一心為民的手段，他根本無法阻止。

尤其在跟當今世道橫徵暴斂的對比下，素生還真覺得她這一招真是絕了。

因為這件事情，素生輾轉難眠。

他建議南北勢力派代表到長安秘密進行一次商榷，卻引起了一場組織內部反對的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