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一妹
沈召對常來他們的計劃一無所知,她還傻呵呵的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殊不知老底都叫人家掏乾淨了。
入夜,沈召照常出去,今晚的辣椒炒肉著實不錯,一個麥穗一個她,幾乎把那一盤菜都包圓了。
魏叔同一邊給他夾菜一邊勸她慢點,麥穗蒸的饃饃很有西北味,乾硬頂餓。
沈召大口咬著饃饃,兩頰撐得鼓鼓的,說什麼不啃喝湯,就在嘴裡艱難拒絕。
她說要這麼吃才能嚐出麥子香甜,易源都不想科普,吃著甜是因為口腔裡的唾液澱粉酶。
沈召在村裡走走停停,挑挑揀揀,選中了一戶人家的小白菜。
看著水靈靈的小白菜,沈召有些饞小白菜丸子湯,照例還是一顆金珠子換物。
她剛把金珠子放進籃子裡,就聽見院子裡有響動,跟麥穗之前身上帶的鐵鏈摩擦聲很響。
沈召警覺的盯著院子,再找聲音來源,拿不住是著急取金珠子,還是有埋伏在這裡守株待兔。
“什麼人?”聲音只響了一下,沈召夜視能力很好,很快就看見院子右邊的草棚裡似乎有人影。
她悄聲問了一句,不見人回答。
真有膽子埋伏?
沈召心裡有幾分不屑的想,這些人還真是喂不熟,拿了錢還要想別的好處。
她膽子大,人又虎,臨近發病的狀態是她不可控起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直接推門就進。
上了鎖的鐵門對她來說就和豆腐似的,一推就開。
“嗚嗚嗚……”院門一開,草棚裡的人影唔叫了一聲,聲音小的可憐。
沈召走進院子沒有著急靠近,反而豎起耳朵去聽屋裡的動靜。
屋裡有人,呼吸綿長,翻身頻率也不高,顯然是睡熟了。
屋裡的人毫無防備的熟睡,那院子裡的這個又是怎麼個意思?
她踢了一枚腳下的石子過去,“砰”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石子飛出去撞見了金屬,黑夜中有火花閃過。
這一踢一撞,說明已經被發現了,可草棚裡的人還不肯動。
“唔……”費勁巴力的從喉嚨裡擠出的嗚咽,依舊細不可聞。
沈召聽的皺眉,不知道這人還躲著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屋裡的人還在熟睡,她乾脆走進了草棚。
“誒,我說你……”
沈召剛邁進草棚,想著說差不多得了,她都看見了。要財要命一句話的事,她還要趕在天亮之前回去喝丸子湯呢。
她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眼前看見的景象驚呆了。
沈召沒有看錯,草棚裡確實是個人,更準確來說是個人形。
直挺挺的躺在雜草裡,身上鋪了一層草蓆,身上的味道甚至整個草棚的味道都不好聞,有一股難說的牲口味。
她在草原騎過馬,這個味道不陌生,這個草棚以前多半是養馬或者養騾子的。
也不知道怎麼了,那個人見沈召進來也不躲也不說話,就那麼直挺挺的躺著。
夜間草棚里老鼠跑來跑去,有體格大的更是鑽到了那人的髮間。
沈召幫忙趕走了老鼠,蹲下身子和他說話,“你回頭被老鼠咬了可怎麼行,會得鼠疫之類的傳染病的。”
她已經釋放了最大的善意,要知道她和村裡人還算是敵對關係,能做這些蹲下身子說話已經很好了。
說著也不見人應答,沈召乾脆上手掀開了他身上的草蓆,一股腐敗的惡臭撲面而來。
沈召被燻得想走,但又敏銳的察覺到這件事不簡單。
她忍著噁心在那人身上摸索,小腿冰涼面板也沒有什麼彈性,但是摸起來沒有什麼皺紋。
不是年長者,應該是失溫加脫水導致的。
南北方人的骨架有一定差距,沈召又不是專業法醫,她想辨認性別只能往上摸髖骨。
無論身高差距多大,男人和女人的髖骨都有著明顯的差距。
她手指往上,地上的人好像感應到了什麼,沒有掙扎反倒是努力的把腿張開了一些。
這個反應不對!
沈召很快就意識到了,連說話都做不到,被陌生人摸著怎麼會這麼坦然的張大雙腿?
她皺著眉往上摸,沒摸到髖骨反而摸了一手液體。
血嗎?
不對!整個院子都沒有半點血腥味,有血腥味的話沈召根本就不會進來。
那能是什麼?體液?
沈召結合了地上之人下意識的動作,往更壞的方向猜可能是體液。
她試著感受了一下,不黏,不像是蛋白質之類的體液。
那能是什麼?
沈召乾脆不在猜測,把手舉到面前,湊近了聞了聞。
靠!是尿!這人失禁了!
這下把沈召噁心的夠嗆,大晚上的她摸一手腌臢之物,噁心的她反胃。
“你怎麼不說呀!我靠!這多噁心啊!”沈召捨不得衣裳,又找不到東西擦手,只能拼命的甩手。液體沒被甩出去多少,反而在她手上被風乾了,這下更噁心!
沈召都不敢碰自己的手,生怕能扣出點結晶體來,還叫不叫她吃飯了呀那!
說什麼地上那位都不搭話,沈召拉下來臉,抓了一團枯草握在手心裡揉搓,換了一隻手避開剛才的位置又去量她的髖骨。
其實不用怎麼比量,這人還有肉呢,是男是女一摸就知道了。
女的!
沈召往前挪了幾步,探了探鼻息。還行,沒死,不過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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