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一來,就看好戲的樣子,“呦,你們這是吵架了?”
難得一見啊。
“滾。”妙媛冷漠的瞥了玉溪一眼,帶著鬼縉就離開了蛇族地宮。
慕容灃和閻雲連忙追了上去,“妙媛師妹別生氣,玉溪就是那個性子……”
“不過好端端的,你怎麼和寒墨師弟吵起來了?”
“是啊小殿下,箐天淵那邊怎麼樣,背後之人查出來了嗎?”
玉溪站在原地聳了聳肩,“什麼嘛,無趣。”
奎銀見妙媛生氣的走了,立馬就把矛頭對準了站在殿門口的寒墨身上,陰沉道:“你欺負我妙媛師姐了?”
幾人嚇得不輕,連忙攔了上來,“哎哎哎,奎銀鬼君,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
“就是就是,我們王和小殿下關係好著呢,怎麼會吵架。”
“是啊是啊,都是誤會。”
寒墨抬腳走下長廊,絲毫沒有把奎銀的這個問題放在眼裡,只冷聲吩咐道:“走,去箐天淵。”
“是,王。”
寒零寒水剛要上前,奎銀卻先寒零寒水他們一步擋在了寒墨的身前,攔住了寒墨的去路。
身旁的寒零寒水立馬捂起嘴巴驚駭,他這是瘋了嗎?蔓柔更是捏緊了手中的青銅盆,面露緊張。這人要做什麼?
奎銀冷嗤:“不需要你去,有我們幾個在,你休想欺負我師姐!”
寒墨正在氣頭上,此刻見有人攔他,心火更盛,手中無形幻化的蒼月綸扇更是說也沒說的便掀了過去,“滾開——”
一道強大的心源之力隨即而來,奎銀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寒墨動用了術法之力,整個人就已經被蒼月綸扇給掀翻在地了。
“你!”奎銀被掀翻在地,爬起來後更是咬牙切齒。哼,果然是在祭祀臺處修煉了一百萬年的人啊,這修為術法就是不一樣。
一抬手間,便可要了一個人的性命。奎銀相信,寒墨甚至還是收了些力道的。
呵,暫且先饒他一命。
“我不和你計較。”奎銀拍了拍屁股走人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來日方長,遲早有一天,他會打趴寒墨的。
身後的幾人:“……”
寒墨握著手中的蒼月綸扇轉過身來,渾身戾氣盡顯,滿臉陰沉,“還愣著做什麼?都想死?”
寒零寒水立刻低頭行禮,“是是是,我們這就去。”
嗚嗚嗚,怎麼還遷怒到他們身上了?他們可是無辜的啊。
蔓柔捏著手中的青銅盆低身行禮,“是,王。”
他這個樣子,小殿下不和他吵架才怪。
一行人又從蛇族地宮飛快的趕往了箐天淵,一路不停。
奎銀玉溪等人渴的要死,趕了一夜的路了,如今還沒有歇上一歇,便又往箐天淵這邊狂奔而來。
妙媛感激他們一番奔波下山,也知道他們累著了,便讓他們去小院先行休息,她則帶著鬼縉去尋找花心的蹤跡。
不過不用猜想,妙媛就知道花心的身影在哪。
花林裡,五顏六色的珠花飄落,花瓣紛飛。地面上,卻堆起了一個又一個的衣冠冢,觸目驚心,令人驚駭。
花心跪坐在這些衣冠冢中,哭的已經失了聲。想起昨日間,賊人突然闖進箐天淵大開殺戒,慜婆婆花凝姐姐花露妹妹他們都命喪賊人之手時,她的眼淚就止不住的落下。
當日裡,還是花凝冒死將花心給推進了花林,並開啟了花林的結界保護她,不然花心早也命喪黃泉了。只不過花凝救下了花心,可花心卻救不了他們,甚至花心想要用靈力挽救他們都沒有機會。
那群惡毒的賊人,不僅殺害了慜婆婆他們,還殘忍的毒害了箐天淵所有的生靈。
“蒼天吶,您開開眼吧!!為什麼要如此對待我們箐天淵的生靈啊?我們精靈族從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啊!!”
“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
“為什麼啊……”
妙媛趕過來的步伐一頓,身子猛地僵硬住了。她看著眼前一堆的衣冠冢中,只有花心一人的身影淒涼的跪坐在那兒,便溼紅了眼眶。
往日裡,那熱鬧非凡歡聲笑語的精靈族,從今往後,便只剩下花心一個花妖了。
蒼天吶,你好狠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