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殿
見她這樣沉悶寡言,寒墨胸口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一樣,沉重的說不出話來。
寒墨沉默的轉過身去,將手中的紅湯又給放了下去。心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是對妙媛的無奈,也是對自己對她的無助。
“可還是難受?”
寒墨轉身湊近妙媛的跟前,站在軟塌那兒定定的望著她。
妙媛受不住寒墨這麼直白的眼神,方才那一縷思愁還在心尖哽噎著,下不去。“我……我無事,不必擔憂。”
妙媛慌亂的低下頭去,捏著手中逐漸冷卻的帕子就胡亂的往自己的眼睛上擦去。還沒擦幾下,手中的帕子就被人飛快的給奪了去。
“你這是做什麼?”
寒墨的聲音有點冷,有點生氣,好像在氣妙媛為何要這麼不愛惜自己。他也知道妙媛心裡難受,內心想要發洩出來,可她不能這麼折磨自己啊。
“我……”妙媛一雙通紅的眼睛抬了起來,她看著面前的人這般嚴肅呵斥的聲音,心底萬般憂愁委屈再也忍不住了,侵洩而下。
“嗚嗚嗚……我如何不用你管,你…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妙媛一邊哭著,一邊赤腳下榻就推嚷寒墨,可把寒墨給嚇了一跳。“你、你這是怎麼了?我就是這樣一說,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寒墨被妙媛這一哭搞得手足無措,他立馬放下手中的帕子,將她摟在懷裡安慰著。
可是妙媛卻不想讓寒墨碰她,她一想到蔓柔的身影,喉嚨處就像吞了一根刺一樣難受,特別痛苦。
“出去,我說了不想看見你,我要睡覺了,請你出去!”妙媛甩開寒墨的手,態度強硬,即使面上還掛著委屈的淚水,可眼底的倔強卻不容人拒絕。
寒墨只能無奈點頭,“好好好,你不想看見我,我出去便是,但你不要哭了,你要是再哭,我還是會進來的。”
“出去!”
“好。”
寒墨嘴上應承著,可腳步卻沒有挪動半分,他看著妙媛的身影,還想要和她說些什麼。但是妙媛手指著殿外隔間的方向讓他出去,離開軟塌這裡,沒有一絲一毫要退讓的意思。
寒墨拗不過她,只得轉身離去,進了內殿。
見他一走,妙媛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身體癱坐了下去。她半趴在軟塌旁,又哭又笑,“閻妙媛,你簡直是沒救了。”
這麼軟弱無能,惹是生非,你還是鬼族那個尊貴的小殿下嗎?
就算他真的庇護別人又能怎麼樣?那是人家的自由,與你無關,與你閻妙媛無甚干係。
窗格外的夜色越發濃淡黑稠了,一眼望去,看不到邊。月光漸漸隱去,眼前下山的路也越發不好走了。
可是那四人卻跟拼了命一樣的往山下跑去,一刻也不敢停歇。
玉溪跑的腿腳發軟,“你們這是瘋了?能不能等等我?!”
前面跑的飛快的三人異口同聲:“不能!”
玉溪:“?!”
不是,這個世道是瘋癲了還是明天仙鬼兩族要世界大戰了?大半夜的覺也不睡,就跑下山來。
玉溪覺得自己也是瘋了,他們幾個一聲令下,他還真的就陪著他們幾個偷溜下山了。拜託,他們這五個人的組合,三個人已經出師了,就剩他和奎銀兩個人了。明日要是被長老們知道他們幾個偷跑下山,首先會把他和奎銀的腿給打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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