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父君現在好恐怖啊,怎麼辦,她想哭了。
“小鬼!”
“記住我與你說的話!”
“只要你記住了!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怕!”白衍忽然間衝著小糰子放聲大喊,隨即還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就已經被整個鬼軍的人給帶走了。
“你——”小糰子剛想問他記住什麼,就見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整個大殿內,再想細看的時候,猛然間就對上了一雙極為陰寒刺骨的雙眸,嚇得她小身子直接跌落在地,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憋著。”閻翳落下一句極為威懾壓迫的話,讓她立馬忍住了淚意,哽咽道:“父君……”
嗚嗚嗚嗚,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別這樣看她,真的,真的會嚇死鬼的。
“他與你說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說。”小糰子立馬含著哭腔搖頭,真的什麼都沒有說,就算他方才真的說了什麼,她現在也全部都忘記了。
閻翳緩緩走向前來,性子極為有耐心的逼問道:“我再問你一遍,他方才在這裡,可與你說了什麼?”
“嗚嗚嗚,父君,您別這樣……”小糰子再也忍不住了,哭著爬向了閻翳,順著閻翳衣袍上刺繡的五爪龍角向上延展的方向,也跟著爬了上去。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了白白嫩嫩的小手摟住了閻翳的脖頸。
雖然不敢看自家父君大人的眼睛,怕他生氣責罵於她,可對於小妙媛來說,父君最溫暖的胸膛處,永遠是她覺著最安全的地方。
她只要乖巧的趴在父君的懷裡,一如往昔般的摟著父君的脖頸,在父君的懷裡撒著嬌,無論她闖多大的禍,父君都不會再苛責於她。
小糰子感受到父君身上唯一一處的溫暖後,心瞬間安定了下來。她吸了吸小鼻子,緩緩道:“他、他方才來這殿中,想向我……向我要藥花來著,好、好像是說要給他朋友治病的,但是、但是我沒有藥花……”
閻翳一下子捏緊了小糰子的小胳膊,眼底含著危險問道:“你的藥花呢?”
如果閻翳沒有記錯的話,她的乾坤袋裡應該是有成千上百種藥花才對。其中,還有那大數的藥花都是從他的靈戒中偷去的,也都是他派人四處尋來,高價買來給她調養身子用的。
畢竟,閻翳讓這小糰子一下子就幻化成了人形,傷了根基,需要時時刻刻的補著。
小糰子連忙說道:“父君不是讓我給那魔族人道歉嗎?我去道歉了,他也說與我扯平了,所以我就把我的那些藥花都送給他去了。”
“都送了?”
“是,都送了!我一個沒留。父君不是說了,做錯事的人,就要賠禮道歉嗎?”
閻翳氣的五臟六腑都在疼痛,整張臉都是黑沉著的。他的話音逐漸陰森密佈道:“那他,有沒有說過,我,給他已經賠過一份禮了?”
閻翳倒是也不介意多賠魔韓幾份禮的,但是小糰子的藥花,是他專門留給她以備不時之需所用的。
她倒好,轉頭就送人賠禮道歉去了,是生怕別人覺著她的賠禮道歉不夠誠意是嗎?
小糰子竟還沒有聽出什麼不對來。她點了點頭,又接著回話道:“說了,那位魔族大人也說了這樣的話,但是我說,父君賠的是父君的那一份,我賠的,是我自己的那一份。”
她聰不聰明?小糰子揚起小腦袋,期待的目光看著他。
“呵,”閻翳冷冷的笑了。他睥睨著懷裡的小糯米糰子,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將她從懷裡給拉了下來。在小糰子還懵懵的眼神下,小糰子就已經被閻翳給放平到了地面上。閻翳冷嗤一聲:“你真不愧是我閻翳的女兒啊。”
賠禮道歉還分你我,講究鮮明啊。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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