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流
“鵲,昨天的事。。後來具體怎麼樣了?”
“那條狗的屍體和周圍的血跡已經有校內清潔工處理過了,對方已經在這所學校工作了30年,我也派人去交涉過了,不會洩露出去。”
“是嗎?出了這樣的事情還要麻煩你去善後,辛苦了。”
“那個老清潔工應該就是當時在場目擊到全過程的人,當然,除我們以外。”
鵲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麼。
“這個清潔工以前曾經幫我處理過一些事情,口風很緊,說不得可以發展成一條暗線。”
“嗯,我們一直以來無法干涉學校的安保系統,這倒是一條新的思路。除了學生外,我們還能拉攏一批這樣的教職員,將來可能派上用場。”
阿克的目光向左上角偏了偏,看著白色的天花板,上面掛著黯淡的的明黃色吊燈。
“我記得當時的目擊者還有兩個女生。”
“嗯。”
鵲點了點頭,從黑色的包裡取出一個檔案袋放在棕色的木質圓桌上。
“這是她們兩人的履歷資料,另外還附帶那個清潔工的。”
“唔——”
阿克拿過檔案袋,從中取出幾張履歷表,一目十行地看了兩眼。
“她們兩個背對著我們,自身也同樣處於危險情況,算是沒有理解發生的事態。我當時留了幾分注意力在她們身上,也是為了防備那個西裝男,問題不大。”
“本來保險起見,我打算找幾個人去探探口風,但是其中那個叫小依的女生正在住院,另一個人一直跟她在一起,正好我也有一些疑問需要她們當面解答,索性我親自去一趟好了。”
“哦,是嗎?”
阿克狐疑地看了鵲一眼,輕輕咳嗽了一聲。
“據我所知,昨天你要我替掉你的的工作就是因為小依。。”
“這兩件事沒什麼關係。”
“唉。。鵲,有的時候我也蠻擔心你的,你老是這麼冷漠,至今為止讓多少告白的女生傷心了。”
“阿克。”
“嗯?”
阿克笑著抬頭,卻見友人一臉平靜難言的表情。
“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
鵲看向阿克的眼中帶著莫名的意味,有些奇怪。
“這件事的事情,你自己的事情,你妹妹的事情。。還有你現在想知道的我的事情。”
“阿克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鵲的語氣頗為感嘆。
“我妹妹?你認識她嗎?我怎麼不知道?”
“說不定呢?”
鵲的臉上看不到半分成熟冷靜的神色,表情有些滑稽,像是聽到了什麼最好笑的笑話,看到了什麼最戲謔的東西。
“抱歉,抱歉,我沒能忍住,噗哈哈哈!”
他發出低低的笑聲,那誇張的樣子不像是個玩弄權術的陰謀家,而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精神異常者,病入膏肓的病人。
“放心,我不認識你的妹妹,見都沒有見過。”
“在我看來,我們這輩子都不會有任何正當的交集。想來就算是暗中操縱一切的神,也無法詮釋這種情況吧。”
“順帶一提,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鵲。”
阿克向後仰了仰脖子,靠在椅背上,露出光潔的脖子和微微滾動的喉結。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己的好友,不知道自己該做出怎樣的表情。
“有一句話我很贊同,我的確不瞭解你,我們的合作相當愉快所以沒有多想,到頭來,我竟然對你一無所知,這實在不合常理。”
“現在即使我刻意的去回想,我的腦中仍然沒有關於你的具體事件,只有一些單薄的概念和印象。平日裡我也只聽過有人叫你副會長,除了我沒有人叫你名字。。我原本以為是你積威太重,現在想來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鵲沒有因為友人的疑惑而侷促。
除了眼前這個愣頭青,誰敢有事沒事提他的事情?
活得太滋潤了想要尋求一點不那麼和諧的刺激?
“這也是我們今天在這裡的緣故。”
他眯著眼睛,嘴角帶笑,恢復了一貫的冷淡從容。
“我也有很多苦衷,可如果我只是單單告訴你‘啊啊,你放心好了,我的存在,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你就不必深究了’‘有時候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之類的鬼話,你也不會會買賬吧?”
“基本情報的公開共享是合作的基礎。”
“既然你對我知之甚少,那我就勉為其難大發慈悲地再自我介紹一次。”
“我是鵲,這的確是我的本名,不過不是全名。保險起見我還是不希望會因為小人偶和五寸釘暴斃身亡。”
阿克無奈地斜眼看向鵲。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唔。。該說你小心謹慎好呢,還是疑神疑鬼呢?說好了開誠佈公的,連名字都不告訴我。”
鵲的笑容依舊不變。
“假如我的隱瞞是為了你妹妹好?”
“好吧,您說的很有道理,您繼續。”
“具體資訊裡面有,我填了份簡歷。”
鵲指了指棕色的檔案袋,心中莫名的想到將它放到木頭桌子上,有點像變色龍的保護色。
哦吼,變色?
呵呵,那算什麼?是不是我的檔案袋還會魔法?
也許還變成可愛的女孩子之類的。
就算是檔案袋,只要有愛就沒問題。
“唔——嗯嗯,怎,怎麼了?”
陷入關於社會倫理關係深度探討的鵲突然發桌對面的阿克正虛著眼睛看著自己,神情微妙。
糟糕,難不成這小子難道會讀心術?
鵲有些緊張。
“我的臉很奇怪嗎?”
“不,沒什麼,總覺得你在想一些奇怪的事情。”
“比起這個,我覺得你的這份簡歷大有問題。”
“裡面寫的1都是真的哦。現在的人怎麼心機這麼重,我說真話偏偏都不信,難道偏要我說假話他們才信?”
“什麼叫年齡未知?”
阿克指了指履歷上面的文字,有些不明所以。
“這真不知道。”
鵲理所當然地說到。
“還有為什麼職業不是學生?【造神者】是什麼?聽起來不太正常啊。”
“在我們業界真正技近乎道的,被冠以最高榮譽稱號的存在,【造神者】,就是我。順帶一提。現在起我們業界就只有我一個人。”
“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就乾脆由我來起個名號吧,其實就是字面意思,怎麼樣,簡單易懂吧?”
鵲好整以暇的坐著,一手撐著腦袋,等待著對面發火或者質問。
“你是指昨天的閃光彈那種?造神?會不會有些誇張?”
記得以前宣傳活動時,鵲做過一個很奇怪的喇叭,聲音巨響無比。
那個喇叭也是造神的物件?
“那只是我隨手做的玩具罷了。”
鵲很是真誠的表情,充滿親和力。
這貨不去當小白臉真的白瞎了這麼好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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