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抱月聞言在心裡笑了笑,恭敬行禮,“謝陛下恩典。”面對著氣勢洶洶逼來的嬴晗日,她輕啟朱唇,“那口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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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製藥的口訣反過來唸再和書經的藏頭詩合到一起,”夜色下,站在宮牆頂端李稷看向身邊的少女,“這就是口訣?”
“什麼?”正在腦海中回憶那段口訣的趙光一愣,看向和他們一起站在牆頭的嬴抱月,“那是你編的?”
“誰知道呢。”嬴抱月看著他笑了笑,“你二哥這個說法也沒有依據。”
製藥口訣和書經藏頭詩可是也有無數種。
趙光徹底無語了。
想起之前如獲至寶的嬴晗日,他看向嬴抱月,“你還真不怕那位前秦王半個月沒出效果來找你。”
“那他可以來南楚找我。”嬴抱月道,“非常歡迎。”
他真有那魄力,她也有為今夜之事付出代價的覺悟。
趙光噎了一把。
他在心底為嬴晗日默哀了一把,之前那名少女說完口訣嬴晗日就徹底沉浸在了其中,連這名少女自行告退,和他們一起站上皇宮宮牆都沒關心注意。
“走了。”李稷的話打斷趙光思緒。
趙光拍了拍身上灰塵,對那名少女最後說道,“你把你自己國家的情報透露給我們,還真沒什麼猶豫。”
明明知道他們是東吳人,卻不介意他們在宮裡亂逛。
“你又沒拿到什麼重要情報,”嬴抱月笑了笑隨後道,“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東吳和前秦在她眼中分別不大。
“什……”趙光都不知該怎麼說這女子的這個想法。
“趙光。”李稷的聲音再次響起,趙光連忙站到他身邊,兩人正要跳牆,嬴抱月捏了捏手中握著的草繩,“稍等,趙公子,李公子。”
趙光回過頭,卻只見那女子將手中斷裂的草繩重新編縷,編成兩股,走到李稷身後。
趙光看著那名少女踮起腳,將手指插入李稷亂糟糟的烏髮中,只三兩下就理順,並用重新編好的草繩結上。
“抱歉,之前扯斷了,”嬴抱月道,“只不過我沒有男人髮帶,以後有機會再賠你。”
趙光看著眼前微怔的兄長,嘆了口氣,“給多少髮帶都能給他弄丟了。”
“不用賠。”李稷開口道,隨後再次道,“趙光。”
看著兩人即將離開的背影。
嬴抱月笑了笑,“有緣再見。”
但有些人心裡想的是不要再見為好。
……
……
終於在離開前秦的最後一夜,至少將該做的事都做的差不多了。
送走那對兄弟,嬴抱月向泰時殿走去,然而不等她走到殿門前,殿外卻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打罵聲。
“都是你的錯!”
“就你這德性還當什麼女官!都是當年姚夫人瞎了眼!”
聽著嘈雜的人聲嬴抱月皺起眉頭。
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