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安全靠岸 再見‘旖旎’
紅彤彤地太陽沿著海岸線慢慢下墜,一望無際的海水漫無天際地滾滾而去,昂首遠眺,一股海水的氣味烘托著燥熱,這是多麼壯觀的景象。
當繁星出現在天空的時候,程耿躺在了甲板上,想到了那個神秘之地的夜空,不由打了個寒顫,他嘆息道,“還是外面的星空好看些。”
徐富生慢慢靠近了程耿,微笑著問道,“程先生,你到了安西有什麼打算,繼續當你的警衛嗎?”
程耿迷茫起來,高俊,也就是高良軍,在他從罪惡監獄中帶出卓步飛和藤原三後,他成了整個安西的通緝犯,此刻明目張膽回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更別提那批寶物。以自己的身份,想從秦奉銀行取出那批寶物,恐怕更是難上加難。當務之急,他先要有一個身份,才能名正言順、堂而皇之的去秦豐銀行。
“徐先生見笑了,不怕告訴徐先生,我這身份特殊,等回到安西,搞不好是要被抓起來的。”程耿擔憂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徐富生目光深邃,他含笑道,“我知道程先生有難言之隱,可是如果願意,我想徐某我是可以幫上忙的。”
聽他這一說,程耿想起了岡村景洪,他可是來和張督軍談交易的,關係應該非比尋常,如果能出入張府,或許能成功洗白身份,到時候有督軍府作證,還有誰能懷疑自己的身份。想到此處,程耿大喜,忙向徐富生道,“徐先生,在下還真有一個不情之請。”
徐富生點頭道,“哈哈,從我救了你,我就覺得和你淵源頗深,你有什麼儘管說,我能做到的,一定答應你。”
程耿欣喜道,“徐先生,礙於一些原因,我需要一個新身份,能不能麻煩你,把我說成你的隨從,我要是完成了自己的事情,到時候一定重謝徐先生。”
徐富生目光凝視著程耿,想了想點頭道,“小事一樁,不過我有個更好的注意。”他笑著轉身向著岡村景洪嘰哩哇啦了說了一通。
從岡村景洪的表情上看,他開始很不情願,但隨著徐富生深入說服,終究是慢慢地點了點頭。
徐富生一陣欣喜,來到程耿面前道,“我已經和岡村君說好,由你和秋兒當他的保鏢,這樣到了安西,也沒有人會懷疑你。”說著遞給了他一張證明,這是岡村景洪兩名保鏢的證明。
程耿心中大喜,連連稱謝,目光落在了顧秋身上,只見他望著夜色,不知在想些什麼,可是背影落在程耿眼中,一種隱隱的孤獨感襲上了心頭。
一夜無話,天亮的時候,這些鬼門關逃離出來的人,臉露興奮地神色,順著沿岸望去,密集的人群在忙碌著,到處都是出海打漁的船隻,更有許多不斷駛來的巨大貨船慢慢駛入港口。
沿海岸上,兩旁叫賣的聲音傳來,十分熱鬧非凡,一股若音若無的香氣,沿著海風吹來,落入了眾人的鼻子中,那些洋人不由欣喜的相擁在一起。
程耿站在船頭,安西護衛軍的軍服映入了他的眼簾,這一切,都是多麼熟悉,他這一離開,短短數月,卻發生了許多讓自己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思緒此起彼伏,被身旁的岡村景洪吵醒。岡村景洪綠豆似的眼睛,盯著繁華的安西,嘴裡不住讚歎著,眼中充滿了豔羨。
徐富生面色沉了下來,不知他在想些什麼,但是一路以程耿對他的觀察,猜測這人定不簡單,說不定和這安西,有著莫大幹系。
只有顧秋的眼神,充滿了赤紅,她此次來安西,和寧國遠一樣,是來清洗自己的血海深仇的,但是除了這父女兩人,沒有人知道她和張督軍有著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船頭拋下了鐵錨,‘咕咚’一聲,終於擱淺。幾名洋人匆忙架起了浮板,一溜煙奔下了遊輪,似乎再也不願再次停留。
碼頭上的護衛軍,阻攔住了所有人,讓齊齊出使了證明,並交納了一定的錢財,才匆匆放這些人離去。那些死裡逃生的人,在港口外面,與等待他們的親人相擁而泣。
櫻花公司的人接手了郵輪海後,帶著船長和船員離開,前往安西警署去報案,然而這一場厄運,顯得太過離奇,被警察署趕了出來,誰能相信,寧國遠會隨意放了他們,甚至沒有留下游輪,這無疑是天方夜譚,沒有人會相信他們的訴說。櫻花公司只能自認倒黴!
岡村景洪帶著徐富生、顧秋、程耿來到了護衛軍旁,隨手遞上了自己的證明,然後交涉了一番,那護衛軍忙恭敬道,“原來是督軍大人的客人,這就跟我來吧。”
顧秋瞥了一眼,發現遊輪上走下一些喬裝的人,慢慢隱入了人群,她猜測這些人可能是海盜,或許程耿知道這些人要幹嘛?她也覺得寧國遠不會無緣無故放了他們,但是想到即將見到張督軍,她摒棄了所有雜念,渾身勁力內斂,發出清脆的響聲,似乎滿腹的怒火,再也忍不住,隨時可能爆發。
四人被安排上了一輛小轎車,搖搖晃晃向著安西中心而去,這裡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才短短數月,可是一切都彷彿發生了變化。車子路過了翠雲樓時,程耿向著窗外望去,無巧不成書,看到了橘紅正摟著一巡邏兵,在嬌滴滴的拉客。
程耿認識那人,正是自己平日裡一起賭錢的癩痢頭,看著他們嬉笑的樣子,看來是談好了價錢。欲拒還迎中,癩痢頭摟著橘紅進了翠雲樓,一股刀割的疼痛填滿了胸口,似乎喘不過氣來。
身旁的顧秋看在眼裡,冷笑程耿道,“不過是個輕薄之徒而已。”
程耿無心與她計較,一路看著熟悉的一切,當路過警察署的時候,他清晰的看到,在懸賞的佈告欄上,隱隱能看到自己的畫像,只是經過風雨,此刻這張畫像已經失去了顏色,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自己在這裡,經過了多少日子,如今算了,似乎已經算不清楚了。失神中,秦奉銀行四字出現在自己眼中,不由心跳加快起來,下意識摸著胸口的鑰匙。這時無意發現,徐富生在盯著自己,那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胸口。
程耿向著他笑了笑,正襟危坐起來。這時終於看到了車子行駛進了一條街道。這條街道,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人影和店鋪。馬路是青磚鋪就,數仗寬闊,沒有任何遮擋物,似乎是為了防止歹人有不軌之心,去除了多餘建築,讓別有用心的人無處躲藏。一路開車向前,那張督軍府邸,轉眼在望。
程耿心頭一顫,想起了寧國遠所說的那條穆家街道,會不會就是眼前的街道。車子急剎車,程耿被驚醒,士兵開啟了車門,四人走了下來。
宏偉的督軍府邸,映入眼簾的是雕樑畫棟,飛龍綵鳳,那琉璃瓦在陽光照射下,反射出奪目華光,讓人目不暇接。一座座瞭望臺拔地而起,環繞著這偌大的督軍府。督軍府高樓林立,處處潛伏著暗哨,時不時能聽到一隊隊巡邏軍整齊的腳步聲經過。在督軍府門口,架著炮臺,幾門新式大炮坐落著,那肅穆而立計程車兵,一看就是經過精挑細選而來的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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