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密室牌位 一丘之貉
從沒有見過這麼古怪的祠堂,放著日晷,晷針對著牆上的四個碩大字跡。筆法蒼勁有力,似乎帶著滔天怒意而寫,讓人一看之下,心生俱意。
劉順安早已經習以為常,張嘯林和穆先翠已經看過不下數次,也不覺得驚奇。
程耿仔細打量著日晷,越看越覺得奇怪,上面得紋路技法,可以看出,與自己曾在密地看到的雕刻技法屬於同一種,不由心跳加快起來。
這日晷上,散發著淡淡腥味,隱隱能看到血跡結痂後,殘留的汙漬,讓人一看之下,毛骨悚然。
張嘯林看向顧秋,“你試著用自己的鮮血,滴在日晷上,看能不能開啟密室門。”要不是怕毀了密室中的東西,恐怕張嘯林早已經命人炸開石壁。
顧秋呆立半晌,最終還是拿出小刀,在手臂上劃了一道小口,獻血滴入了日晷上,沿著晷面滑落,最終流進了饕餮紋中。
他甚至在猜想,這面前的密室是否真的這麼神奇,只有顧家血脈可以開啟。
眾人目光注視著日晷,卻並沒有發生變化。張嘯林瞪大了雙眼,心中暗自猜測著。
程耿無意看到了劉安順的樣子,那枯瘦的臉頰上堆滿了皺紋,讓人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什麼?但是從那混濁的眼中,居然露出了放心的笑意。
“你究竟是誰?你絕對不是顧兄的女兒。”張嘯林勃然大怒,有種被玩弄的感覺。
顧秋驚歎不已,辯解道,“我,我就是顧家的獨生女兒。”
穆先翠搶先怒問,“顧家人怎麼可能打不開密室?這密室,只有顧家血脈可以開啟。”
顧秋仔細回想著記憶,可是她腦海中清晰記得,有一個儒雅的中年人,在和自己鬧著玩,並且徐富生從小就告訴她,她是顧家唯一的血脈了,可是真如穆先翠所說,那自己究竟是誰?
她目光落在了日晷上,她甚至怪異,這日晷是不是真如他們說的那麼神奇?她怒道,“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她拿起匕首,再次劃破了手臂,有是幾滴獻血曬在了日晷上。
然而日晷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顧秋呆了,她腦海中一片混亂,是自己記錯了?還是徐富生並沒有告訴她真相?
顧秋乜斜著劉安順,問道,“這密室是不是隻有顧家血脈可以開啟。”
劉安順點了點頭,眼中古井無波,似乎並不驚訝。
顧秋頓時慌亂起來,茫然道,“我是誰?我究竟是誰。”他腦海中回憶著記憶中的畫面,一切都十分逼真,她與顧府一路走來的情景相互印證,這就是她無數次回想中的地方。
“不可能,我記得,我明明記得,這就是我小時候記憶生活的地方。”顧秋掙扎著,雙眼中全是無助,與那個冷酷得顧秋,判若兩人。
程耿徘徊在日晷旁,他笑著在日晷上摩擦了片刻,日晷驟然發亮,那古樸地文字逐漸泛著赤紅光芒,遠遠望去,如同鮮血在流動,地面晃動中,發出隆隆之聲。
那寫著“熒惑守心”的牆壁,緩緩分開,露出偌大一扇石門,一股奇異香氣從石門內噴湧而出,程耿急忙閉上了呼吸,一般巨毒的東西,往往都是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劉順安似乎十分著急,眼神流露出驚詫,慢慢看向了程耿,心中猜測著什麼。
顧秋驚訝地看著程耿,心中卻對自己的身份更迦納悶起來。
穆先翠和張嘯林詫異地看著程耿。
“諸位可見過顧家主親自開啟過密室?”香味逐漸飄散,程耿掃過眾人,目光落在了劉安順身上。
劉安順點頭道,“當然見過,當時家主開啟密室時,只要滴上鮮血,就如同適才那樣,密室門會開啟,可是裡面究竟是什麼,我們也沒有進去過。”
張嘯林稍許沉思,“你怎麼知道這日晷的奇特之處?”
程耿笑嘻嘻道,“這是我剛學會的能力,想必大家都好奇,為什麼顧家傳言,只有顧家血脈才能開啟著密室吧?其實很簡單,顧家主故意迷惑眾人,不只是顧家血脈的人可以開啟,這只是設立了奇巧的機括,人察覺不出來而已,他這麼大費周章,或許這裡面的東西,對顧家十分重要,他只想讓顧家一代一代傳下去,不想被別人知曉或者看到其中的秘密而已。”
穆先翠點了點頭,暗想,“怪不得沒有發現,原來這樣。”但是她曾經仔細看過這日晷,並沒有發現異端,不由對程耿更加好奇起來。
張嘯林向著虎賁衛道,“先去查探一番,看看裡面有人什麼?”
虎賁衛欣然領命,迅速奔進了密室中,許久,裡面傳出一聲驚呼,顧秋再也忍不住,迅捷奔了進去。
當程耿走進密室時,看清了狀況後,整個臉色難看起來,只見跌宕著向上延伸的臺階上,擺滿了牌位,仔細看去,約莫上千人,仔細默數去,竟然有三十六姓。這三十六姓聚集數千人,仔細看去,卻並無顧姓,都是顧姓以外的人。
所有人都呆了,顧秋滿臉不解,甚至劉安順也帶著失望。沒有人知道,這顧家的祠堂中,神秘的密室裡,祭拜的,居然不是顧家人。
更讓人吃驚地是,這所有的牌位,竟然以一種古怪的方位擺放著,落入眼中,顯得十分凌亂,似乎毫無章法,在仔細看去,這些牌位與石階鑲嵌在一起,幾乎想動,都不可能。
牆壁上刻著一副古怪的圖畫,畫中出現了一塊巨石,畫中的人都望著那塊巨石,似乎在看什麼,接著便是大批穿著鎧甲計程車兵出現,兇殘地殺害了這些圍觀的人,他們的屍體和巨石,被運往遙遠的海域,海上狂風急浪,電閃雷鳴,巨船撞擊在暗礁上,頃刻翻到,海面上浮著千具屍體,沿著海域向著深海中飄去。
太陽緩緩升起,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海域,可是仔細看去,這太陽像一隻眼睛,居然有黑色的瞳孔,那海面上,一塊巨石慢慢浮現出來,巨石開裂,中間散發出耀眼的銀光,捲起滔天巨浪,海面上出現了一座泛著光芒的海島,所有的屍體向著海島飄去。
那散發著熒光的石塊出現在天際,慢慢漂浮著,沒入進了山巒中,海面逐漸平靜,一切恢復如初,接下來從海島上,走出了一個人影,他捧著一塊古怪的石塊,爬上了被巨浪捲上岸的船隻,消失在海域中。
這和《祖龍圖》上的內容完全不一致,卻莫名地與穆先翠先祖經歷有幾分相似,程耿慢慢盯著整個石室,除了那些突顯的詭異的排位外,並無它物。
“這,這怎麼可能?”劉安順呆了,他依稀記得,顧風流每次從石室內出來,就顯得莫名沮喪,甚至每年都大肆祭拜,而且顧家的門生,趨之若鶩,虔誠來拜祭,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這神秘的祠堂中,居然沒有一個是顧家先祖。
顧秋失聲道,“這是為什麼?顧家列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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