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突尼西亞人和義大利人知道港口的汙水可以治病,卻只將其當成一種偏方。
直到有心人從汙水中分離出【頭孢素】,而且發現了副作用。
不得不說,哈桑等人的做法有些暴殄天物,對方要是開個藥廠早就發財了,用錢砸也能砸出一大幫殺手,何必自己來行刺。
回憶起【頭孢】的巨大商業價值,左重眼睛發亮,決定回頭就通知左家在澳洲的藥廠加入研究。
雖然被揭破了行刺的手段,但哈桑仍然閉口不言,左重調整了一下坐姿,目光緊緊盯著對方。
“對於年輕人或者身體強壯者來說,這點副作用還不至於致命,頂多難受幾日。”
“可老年人和本身就有基礎疾病的人,一旦中毒非常危險,特別是在中毒和醉酒症狀混淆的情況下。”
眾人聞言都有些後怕,某人和q先生都不算年輕,羅斯福更是疾病纏身,三人要是中毒,只怕凶多吉少。
哈桑嘆了口氣,閉上眼睛輕聲誦讀經文,誦經聲在審訊室裡迴盪。
【請你饒恕他,憐憫他,賜他安寧,寬恕他的一切過錯】
左重起身就往外走,不等英美特工詢問,他擺擺手說了一句。
“不用審訊了,這傢伙不會開口的,直接處決吧。”
經過剛剛的對話,左重已經猜到了刺客的底細,他找到三位元首彙報了情況以及自己的一些推測。
某人聽完深深看了q先生一眼,羅斯福的表情也很微妙,只有q先生略顯尷尬,輕輕咳嗽了幾聲。
很快,盟軍對外宣佈,英美民國情報部門破獲了一起針對三國元首的刺殺案件。
兇手與一個涉及多個非洲國家的地下抵抗組織有關,他們的目的是趕走非洲的殖民者,實現獨┴立。
一天後。
三位元首的專機先後升空,q先生和羅斯福前往德黑蘭會見紅俄元首,某人則原路返回山城。
左重沒有隨機一同回國,而是帶著古琦等人來了尼羅河畔。
在這條埃及的母親河旁,哈桑跪在地上虔誠祈禱,遠處傳來一陣用古埃及語吟唱的《阿頓頌詩》。
歌聲彷彿穿越了千年時光,夕陽的餘暉將金字塔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尼羅河水緩緩流淌。
“砰砰.”
幾聲突如其來的槍響打破了這片寧靜,正在靜靜傾聽的古琦回過神,轉頭詢問左重。
“副座,刺客真是地下抵抗組織的人?”
“也許吧。”
左重雙手插兜站在河邊,目光深邃,無數關於英國殖民埃及的情報在他的腦中浮現。
1882年,英軍對亞歷山大開炮,導致500到1000人死亡。
1919年,埃及爆發隔命,英國人出兵鎮壓,近千名埃及人被射殺。
1924年,開羅騷亂,英軍對人群開槍,死亡人數難以計數。
自從佔領埃及,英國人在埃及打人、逃稅、欺詐、甚至殺人,只需接受本國領事館審理,埃及法官無權過問。
這次戰爭開戰後,英國大量徵用埃及土地、物資、勞工,卻不給任何補償。
駐有英軍的開羅、蘇伊士、阿拉曼等城市,社會治安混亂,各種搶劫,強迫案件頻發。
上述一樁樁血案背後,隱藏著無數埃及人民的血淚,埃及人對英國殖民者的痛恨早已深入骨髓。
所以哈桑的目標自始至終只有一個,那就是q先生,某人和羅斯福只是添頭,起碼看上去是這樣。
同行的鄔春陽這時提了個疑問:“埃及人或者突尼西亞人真的有能力製造那種藥品嗎?”
對於這個問題,左重神秘一笑沒有回答,他帶領眾人來到開羅港的岸邊,靜靜等待著什麼。
不多時,一艘貨輪慢慢駛出港口,眼尖的歸有光看到船頭用紅俄文字寫著【公社號】。
這艘船名為【公社號】的貨輪剛駛進航道,船隻中部吃水線位置突然發生了劇烈爆炸,古琦等人面露震驚又很快恢復鎮定。
二十分鐘後,數千噸的貨輪斷成兩截沉入海中,港口的救援船在此期間沒有任何動作,任由對方沉沒。
一些僥倖逃生的船員在海中揮舞雙手呼救,附近船隻準備前去營救卻被阻止。
腆著肚子的英國港口官員給出了理由,【爆炸原因不明,為了安全,禁止一切船隻靠近】,態度強硬,不容爭辯。
就這樣,在上千人的圍觀下,【公社號】以及船上的船員徹底消失在海面上。
望著這幕,左重露出冷笑,嘴裡不鹹不淡地吐出三個字:“政治,呵。”
【公社號】號觸雷沉沒的訊息很快傳到世界各地,英美紅俄三國也在德黑蘭發表了宣言。
各國報紙在報道這條新聞時,一致引用了同一張照片,q先生,羅斯福,大鬍子坐在椅子上把臂言歡,三人笑容滿面,好不親熱,下方的“solidarity(團結)”標題異常刺眼。
1頭孢菌素1945被發現,但在此之前,確實有人靠喝水治療,所以不算作者瞎編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