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如果不看臉只聽聲音,倒是有點子梨花帶雨的意思,旁邊的侍衛連忙將她拖走。王虎的反應慢了幾秒,但也立刻表示自己說的不實,他就是土匪,不是什麼地下黨,所謂的招供是中統屈打成招。
徐恩增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手足無措,指著王虎和花小姐結結巴巴道:“你們在審訊室裡可不是這麼說的,不要怕姓左的,快說實話!”
他不說還好,一說王虎和花小姐喊得更大聲了,某人被吵得頭昏腦漲,厲聲命兩人閉嘴,並詢問左重的意見。
左重思考片刻,提出了一個辦法:“領袖,案件牽扯到中統和軍統,卑職認為可以將此案交給山城警察廳處置,如此方能保證公正。”
徐恩增眼前一黑,狗p的公正,誰不知道山城警察廳的白問之就是軍統養的狗,案子落在對方手裡,中統豈能討得了好。
他剛要出言反對,某人便大手一揮同意了左重的建議,還不耐煩地加了一句:“我的事情多,我要把精力放到軍事上面,這件事情就按照慎終說的去辦。”
說完,某人起身在侍從的陪同下走了,丟下左重和徐恩增大眼瞪小眼,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
良久,徐恩增惡狠狠地盯著王虎和花小姐冷哼一聲,轉身就往外走去,內心有些委屈。
他不明白,為什麼有了如此確鑿的證據,委座還要偏袒軍統和戴春峰?拋開他栽贓陷害不談,難道戴春峰就沒錯嗎,起碼在粵省站情報洩露這件事上,姓戴的就要擔個翫忽職守的罪過。
望著徐恩增走出會客室,左重暗自冷笑,這傢伙根本不懂,無論怎麼樣,某人都不會處置戴春峰,因為這件案子沒有這麼簡單。
想到這裡,左重低頭看了看王虎和花小姐,揮揮手讓小特務將兩人帶去警察廳,他自己則乘車返回軍統總部約見了一個人。
安靜的辦公室中,左重與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子對向而坐,兩人面前放著茶盅和茶壺,繚繞的水氣逐漸暈散。
經過數分鐘的沉默,男子率先開口:“左副局長,您叫卑職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李秘書,咱們先喝茶。”左重笑吟吟道,對面之人正是老戴的秘書李衛。
聽左重這麼說,本就坐立不安的李衛更加緊張,趕緊半抬p股,雙手端著茶杯敬了左重一杯。
一口熱茶嚥下,李衛稍稍冷靜了一些,腦子裡不斷猜測這次會面的原因,忽的耳邊傳來左重的聲音。
“李秘書,粵省站備用情報網洩露,這件事你聽說了吧?”
“聽說了。”李衛老老實實答道,這件事不是秘密,軍統高層早就傳得沸沸揚揚。
“知道就好。”左重笑著點點頭,而後聲音一頓:“那份檔案局裡只有兩份,一份在我這,一份在局座那。”
“我不在局裡的時候,辦公室由何逸君打掃,她告訴我,工作期間她從沒有離開過總部,我的保險箱更沒人動過。”
李衛頓時汗流浹背,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剛想開口解釋一二,左重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李秘書你呢,局座不在辦公室的時候,你有沒有擅離職守?”
擅離職守四個字一出,李衛肉眼可見地慌了,尤其是看到左重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雙腿一軟癱倒在地發出哀求。
“左副局長,我.我離開過局裡,但那是去見警察廳鄒副廳長的夫人,我絕沒有洩露機密啊。”
左重有些無語,老戴和李衛是不是商量過,不然怎麼都盯著別人的老婆不放呢。
見他不回話,李衛一咬牙透露了一個秘密:“此事我與局座說過,但局座認為檔案是在官邸丟失的,還說了一份嫌疑人名單。”
張群,谷正鼎,高玉衡李衛給出的名單與老戴對左重說的完全一致。
“哦?原來是這樣,李秘書快快請起。”
左重皮笑肉不笑地將李衛扶起,溫言安撫幾句後將對方送到門口,等李衛徹底消失在樓道盡頭,他的表情慢慢變冷。
“逸君!逸君!”
朝著對面辦公室喊了兩聲,左重給聞聲而來的何逸君佈置了一條任務。
“這幾天你陪著我出門,注意,不要讓我脫離你和司機的視線,其它的不要多問,明白了嗎?”
何逸君沒有問原因,輕聲回了聲是,心裡卻有了諸多猜測,難道副座的司機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