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渾身抖如篩糠,腿軟地站不起來,聲音打顫道:“別……別殺我……是……是峰哥看8號樓頂層有三個美女……想要帶我們上去玩玩……不關我的事啊……”
姬寧雙眼微眯,目光染上一絲殺意,危險得猶如黑暗中盯緊獵物的狼。
“你們怎麼知道他有電梯許可權卡?”
“峰哥……之前在售樓處看到其中一位美女和他一起買房。那美女當時就給他許可權卡了。”
男人幾乎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聲音。
姬寧鬆開手,男人的膝蓋重重跪在地上,雙手撐地,像是活過來一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突然身子一僵,抬起頭,目光呆滯地看向前方。
耳邊的聲音就像永久刻進腦海中,讓男人臉色泛白:“惹8號樓頂層的人會死。”
“滾——”
***地上,林遠洋在失去意識前,鼻尖似乎聞到一股薰衣草的清香。
等他恢復意識時,耳邊是白曉棠那個蠢女人熟悉的哭聲。
“嗚嗚……寧姐,小洋真不用送醫院嗎?他怎麼還不醒?會不會變成植物人?都怪我……不應該讓他一個人住……”
“他護住頭了。”
“完了,林叔叔肯定會怪我,是我沒有照顧好他……嗚嗚嗚………”
“死不了。”
“嗚嗚嗚……”
“棠棠,快看,他眼皮動了。”
……
林遠洋努力睜開眼睛,正對上白曉棠那雙如兔子一般的紅眼睛。
可憐兮兮,彷彿他再不睜眼,她就要以死謝罪了。
他家和白家算是世交,平日有生意上的往來。
他媽媽與白曉棠的媽媽更是閨中密友,他在六歲前幾乎長住白家,與白家兄妹關係都不錯。
直到他媽媽和白曉棠父母同乘的飛機失事,兩家人的聯絡才漸漸變少。
這次他利用白曉棠的同情心,假意投奔她,實則離家出走,讓這個傻白甜自動將自己代入到他姐姐的身份,處處照顧他。
切,到底誰照顧誰?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沒有他在,這個傻白甜估計被人賣了還給人家數錢呢。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白曉棠向前一趴,差點壓到林遠洋骨裂的胳膊。
林遠洋這才注意到白曉棠旁邊姬寧那張漂亮的臉。
目光懶散透著漫不經心,動作卻十分迅速地攔住了白曉棠。
熟悉的薰衣草味再次襲來。
林遠洋探究似的打量她,看似冷靜地問:“是你救的我?”
姬寧穩住白曉棠向前趴的身子,鬆開手,挑眉掃了眼他身上的繃帶,“不然是你自己爬回來的?”
林遠洋:……
還真不客氣。
姬寧見他沒什麼事了,看向葉彤,眼中的帶著某種光亮,“夜宵好了嗎?”
葉彤無奈地小跑進廚房,從烤箱裡端出一盤烤好的蛋撻,走回來。
金燦燦的蛋撻,看起來十分誘人,香甜的味道很快便被姬寧聞道。
她快步向臥室門口走去,隨意靠在門邊,接過盤子,一口一個,滿足地吃著蛋撻。
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猶如一隻饜足的貓。
葉彤不禁伸手拿起一塊蛋撻嚐了一口,糖放多了,味道有些甜。
不過寧姐也太捧場了。
床上,林遠洋動了下身子。
發現身體並沒有想象中的嚴重。
除了左胳膊吊著一個簡易夾板外,之前胸口肋骨和後腰上的灼燒感已經消失不見。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