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衛走後,蔣傳海從床上起來,目光深沉的走出了房間。
書房中的損失不可謂不大,但此事不宜聲張,需得循序漸進的解決。
大火能燒燬密室裡大半東西,但有一樣,即使是改變了形狀, 那也是能用的。
蔣傳海嘴角微彎,朝著燒燬的書房走去。
書房處,此刻還圍著不少人,蔣傳海一到,便打發走了眾人,獨自走進黑牆灰水之中。
房間裡裡,木質結構的東西都已燒成灰燼,只剩下一些瓷器之內的倒在地上, 黑乎乎的,也看不出原來模樣。
蔣傳海沒有注意這些破爛之物,抬腳直奔密室處。
密室前的書架被燒燬,厚實的木門表面也被燒成了炭,直立立的扣在牆上,蔣傳海一腳將其踹開。
炭門倒地,蔣傳海帶著期待往裡看去,霎時瞳孔一縮,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這,這怎麼……”蔣傳海剩下的聲音堵在喉嚨,絕望, 崩潰襲上心頭,讓他如墜冰窟。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 密室裡除了熱浪,連一點火燒過的痕跡也沒有。
他裡面的東西呢!那些火燒不壞的金銀去了哪裡!蔣傳海瞪圓了雙眼, 一股血腥氣直衝喉頭。
“噗!”
蔣傳海接連遭受刺激, 心中鬱結,兩眼一翻,倒在了髒汙之中。
柳青草爬出了狗洞,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輕快的邁著步子,直奔鎮口。
“青草?”
嚴夫子?柳青草聽著聲音很熟悉,腳步一頓,帶著禮貌的笑容轉過身去。
“嚴夫子。”
“青草,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鎮上?”
“我來看看江北。”柳青草帶著淺淺的笑,清澈的雙眸凝視著嚴義。
這事,她始終有一點沒明白,柳江北重傷垂危,為何嚴義卻沒通知她,而是直接去了蔣家。
嚴義一聽柳江北,神情一怔。
“青草……”嚴義不知柳青草已經知道此事,此刻面面對柳青草,他有些忐忑,不知道該怎麼委婉的說出這事,才能讓她一個小女娃受刺激小一些。
“我知道了, 嚴夫子不必擔心我。”柳青草看他為難不知如何開口時,主動說了出來。
嚴義看著面前小小的人兒, 心裡哀嘆。
“這事兒, 我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蔣家不好惹,青草你不要擅自上門。”
嚴義開口提醒,蔣家如今就是個豺狼窩,柳青草若是去了,怕是有去無回。
柳青草點點頭,此刻,她有些明白,嚴義為何沒有通知她,而是直接去了蔣家。
單不說自己知道了,會不會大哭一場,然後上門討要公道,最後公道沒討要到,很可能還白白丟了性命。
想起密室裡,蔣傳海說的那兩句話,柳青草就後怕不已。
這蔣家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居然連學院夫子都敢謀害。
如果她真的去了,難道他還怕她一個無名村姑不成。
“多謝嚴夫子,我記住了。”
柳青草感激的看了嚴義一眼。
嚴義搖了搖頭,有些欲言又止。
嘆了口氣後,他還是開了口。
“江北帶回去了嗎,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柳青草眨巴了一下眼睛,她怎麼聽著這話,好像是柳江北已經去了的意思。
嚴義見她不解,開口詢問。
“青草,你是不是還沒去看過江北?”
“啊,去看過了,我已經讓人送回書院裡。”
柳青草看著嚴義,如實回答。嚴義一愣,柳青草她這話,他怎麼有些聽不明白了,什麼看過了,還送回書院裡?“青草,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