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受辱

走在海城的街道上，迎著初升的晨光，看著人來人往的繁鬧，小夜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只是短短的兩三天，卻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更為可怕的是他涉入到了一樁命案中，雖然他是無辜的，但是憑著生存的直覺，小夜知道自己落入官府的手中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單單就是那些銀票就能要了他的命。

嗅了嗅街道旁包子鋪傳來的香味，小夜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儘管他的懷裡揣著大量的銀票，甚至還有金票，可是他卻不能用來買包子果腹。他清楚這些錢財實在扎眼，足以讓人為之鋌而走險，更何況它們的來源也份外離奇。

“老闆，來兩個包子！”

這時，一個聲音吸引了小夜的目光，街道旁的包子鋪前來了兩個人。

說是兩個人並不準確，因為他們各自騎著一匹馬，那馬高大健碩，頎長的四肢粗壯有力，海碗大小的馬蹄穩穩的立在地上。

小夜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雖然不懂馬，但是如此高大健壯的馬匹，在海城裡他見過的能與之相媲美的馬只有一匹，據說那是海城衛戍將軍的馬，是一匹上過戰場的戰馬。

“客官，您的包子。”

包子鋪的老闆走到馬前，將手中的包子遞給了馬上的人，他的態度十分熱情恭敬。

馬上的人接過包子，高高在上的應了一聲，隨手丟出一張淺綠色的小卡。

“給！”

老闆接過錢，滿臉笑容，“客官，兩個包子一錢，我再找您九錢，請您稍候片刻！”

哪知，馬上的人淡淡的回道：“不用了，剩下的錢爺賞給你！”

包子鋪的老闆受寵若驚，眼前這倆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這樣的人不是他們這些草民惹得起的。人家吃他兩個包子，他根本沒想過要錢，可是沒想到這倆人不僅給了錢，而且一給就是十銅錢。

“謝謝客官，謝謝客官！”

老闆連連道謝。

馬上的人隨意的擺了擺手，“你先別謝，我有事要問你。”

“客官，您問，小民一定知無不言！”

“這裡可是海城？”

“是的，客官，這裡正是海城。”

“東龍錢莊在海城可有分號？”

“客官，有的。要是您二位要去東龍錢莊，那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便能看到東龍錢莊。”

馬上的兩人聞言點了點頭，而後輕夾馬腹，那兩匹高大健碩的馬邁動起海碗大的馬蹄，把路面鋪陳的青石板敲打的咣噹響。

兩人一邊走，一邊交談。

“古山，只是問個話而已，何須跟他客氣。”

“呵呵……，古平你怎知我只是問話，這包子鋪生意紅火，買兩個包子，你我二人一人一個，嚐嚐味道如何。”

古山將包子遞給古平一個，古平咬了一口。

“呸，這也叫包子，邊荒之地哪有美味，古山你真是想多了。”

古平說完，就要把包子扔掉，正在這時，他看到路旁站著一個小乞兒，想也沒想的就把手中的包子扔向那個乞兒。

“小花子，爺賞你個包子吃吃！”

不知古平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包子正巧砸在小乞兒的臉頰上，被咬過的包子餡兒飛濺出來，燙到了小乞兒的脖子。

那小乞兒正是小夜，他看到兩匹馬時就已經躲到了路邊，對於馬，小夜從來不會靠近，他見過被馬撞的乞丐，那些人當場不會死，但是沒一個能撐到第二天。

“哈哈哈，哈哈哈……”

古平毫無顧忌的哈哈大笑。

莫名其妙的遭受到無妄之災與羞辱，小夜的心中憤怒難平，他不敢去看那倆人，只是趕忙低下頭，倘若讓那倆人看到他眼中的怒火，他少不得要受一頓皮肉之苦。

古平笑的越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