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客官,您醒了。”
不知過去了多長的時間,簡昆只是覺得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
“我這是在哪裡?”
由於昨夜的嗜酒,彼時的簡昆看上去難免有些狼狽,精神頭並不是很好。
“這是章城酒店,客官昨日喝了不少的酒,也是不醒人事了。”
小小的鯨侍在一旁嘟囔道。
簡昆模模糊糊間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又在不經意間窺見了自己破衫上的酒漬,難免覺得有些失禮。
想要站起來時,卻發覺自己的重心前傾,是一種快要跌倒的感覺,便迫於無奈地坐下。
畢竟年幼,對於酒精的抵擋能力也不算強硬。
昨夜的爽快又讓他難免有些遭罪。
彼時,昆子的腸胃有一種莫名的難受感。
只是他吐不出來,也只能強壓著心頭的那種壓抑感,索性用胳膊肘將自己的下巴撐了起來。
透過凌亂的髮絲,他又瞥見了那一身玄衣的少年。
這傢伙也倚在桌角,範晨逸的呼吸也很均勻。
看樣子,這小子也睡的很熟,那隻修長的手臂又有些不安分的伸長貼於桌面。
他手裡還緊緊的攥著一個白色的玉袋,想必那定是著少年貼身的寶物。
看著範晨逸這般貪睡的樣子,簡昆不由得打了哈欠。
想起昨夜發生的趣事,少年又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沒有血色的唇角在不知不覺間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我們在這裡睡了多久了?”
“兩位客官昨天酒喝了不少,想必,酒勁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褪去,現在已是午時。”
鯨侍身著一襲粗麻衣,嘴角倒很是靈快。
“午時?”
昆子見這小廝這樣說不由得打了個激靈,淺藍色的眼眸不由得放大了一圈。
“想不到我竟睡得這樣久,真是給酒家添麻煩了。”
“沒有,沒有,客官不必客氣,您昨日睡得太久,不如我上些熱菜來,您也好緩緩酒勁。”
昆子的藍色眼眸有了些困頓的模樣,瞥了眼睡在一旁的玄衣少年。
剛準備叫醒他的時候,又不由得有些猶豫。
“那就勞煩掌櫃弄些葷菜來。”說著從自己的粗布袋中又掏出了兩個碎銀子。
“好,客官您稍等一會兒,小的這就去準備。”
鯨侍欣喜的收下了那兩個鯨幣,便向內房走去。
午後的微風透過酒館的小木窗徐徐地吹向簡昆的臉旁。
他缺乏血色的面頰更添幾許淡淡的爽朗。
不多時,那趴在桌角的玄衣少年像是有了些許的知覺,他動彈了兩下。
只是又有些無力抬起自己的手臂。
唇角的酒漬也沾在那裡,還是沒有來得及擦去,看上去倒是幾分孩童般的悄皮。
簡昆似乎也察覺到了範晨逸的異樣,藍眸變得更加柔和了一些,“你醒了?”
方才倚在那裡的範晨逸顯得很是吃力的樣子。
他想努力睜開自己的眼睛,卻又心有餘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