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沒有回答昆子的問題,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黑色的衣角浸了些酒漬更添些許狼狽。“昨日是我喝多了,若是說了什麼不妥當的話,還請簡公子不要在意。”
範晨逸的酒也醒了一半,自顧自的向簡昆賠不是。
只是昆子哪裡是個斤斤計較的人,也早就將昨夜發生的那些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哪裡?範兄何必這樣客氣。”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昨夜一出手倒是結交了一個志同道合的劍友,對我來說也甚好。“
簡昆凌亂的髮絲下掩飾著一種翩翩少年的美感。
範晨逸正為自己昨夜失禮的行為而感到羞愧,聽見簡昆這般客氣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
“聽簡公子這麼一說,範某我就放心了。”
“不過說來,倒是很佩服簡公子的劍術,也不知是在哪家武院的師父門下,拜師學藝?”
簡昆聽範少爺這麼一說,身體微微一怔,輕輕皺眉頭。
“簡某沒有什麼才能,也沒有拜師學藝。”
“倒是草鞋做了不少,只是閒暇之時對著劍法自己修練罷了。”
範晨逸本是洗耳恭聽卻沒有料到竟會從簡昆的嘴裡聽到這樣一個答案。
他抿了下唇,面容上的多了些許驚訝。
打量著昆子的那一身破衣爛衫,倒也並不覺得奇怪。
“看簡公子那般好的劍術倒也不像是自己習來的。”
“簡公子似乎很喜歡劍術,也定是為此吃了不少的苦頭。”
面前的青衣少年,把弄著那把破扇子,面頰上是一副釋然。
“苦自然是吃了的,但若是自己喜歡的話,倒也並不覺得苦。”
“畢竟,練劍這件事情沒有人逼我,只是我自己想要去做,所以即便受再多的累,也不會覺得苦。”
“不瞞範公子說,簡某最初練劍的時候是不得其法,自然也會覺得辛苦。”
“但自己卻有這個決心將它練好。”昆子擺弄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蒲扇。
“所以,日復一日的堅持下去倒也不會覺得苦累。”
“簡公子的毅力倒是真的讓範某佩服。”
範晨逸平時結識的都是公子少爺,大多都是一些大戶人家的紈絝子弟,不由得心生佩服。
“範某也不怕公子笑話,我苦練劍法倒也並非自願。”
“只是家父一再的逼迫,鄙人也沒有辦法,所以只得修習劍法,但也不精。”
“所以只能在父親面前擺弄上幾下罷了,倒也上不了檯面。”言語中是有幾分掩飾不住的無奈。
“既是如此,範公子又何必去修習劍術,不如去舞文弄墨,倒也能發揮一下自己的才情。”
簡昆好心歸勸道。
“簡公子所言及是,只是我做為範府的長子很多事情倒也是身不由己。”
“正是父親所說的話,我也不敢恭然去忤逆。”
“雖然不喜劍術,也只能硬著頭皮去學罷了,斷然不敢恭然的去頂撞,”範晨逸說著不住地撇嘴。
簡昆倒是覺得自己有些後悔,本不應該和範府少爺說這麼多。
他貴為少爺,自己只是一介草民,說來可笑。
“範公子既然有自己的想法,那簡某也無需多言,只願範公子開心就好。”
簡昆說著眼眸略顯無神地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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