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今天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總之你都必須和我一起來照顧鞋鋪的生意,聽懂了嗎?”這個中年人顯然沒有將小兒的怒氣放在眼裡。
“我原本以為您通情達理,但現在看來這件事情是我想錯了。”
“以後這樣的事情我也再不會和您說了,既然您沒有去尊重我的想法,那就莫怪昆兒一意孤行了。”
簡昆言罷冷漠轉身。
“你幹什麼去?你現在連我的話也不願意聽了?”
見昆子直直地向屋外走,簡承業在一瞬間不由得顯得有些慌神。
本以為這麼大的孩子被自己責怪幾句就算好,卻沒有想到他竟是這般的固執。
見父親這麼一說,簡昆倒是越發的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站住,你個臭小子,你還跑什麼?”
簡承業見狀只能勞煩自己的老腿,狠命地追上去。
只是他的年紀大了,又哪裡比的上青衣少年那般的輕巧。
僅是略略的跑了幾步,便是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也徒徒的讓街上的人看笑話。
“你個經崽子,給我站住,聽見了沒有?”
簡承業沒轍便站在那裡大聲嚷嚷。
“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去參加比武,你就不要再進這個家門。”
簡承業按捺不住地吐了狠話,昆子現在一心想著比武,又哪裡能聽的進去。
少年手腳輕快,轉眼間便沒有了蹤跡。
彼時,已是炎熱的下午,簡昆只是自顧自地往前跑,倒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的路。
直到昆子發覺自己沒有了多少的氣力,索性停了下來。
他開始微微地喘起氣來,又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呼吸。
一轉頭髮現方才追趕自己的父親已然沒有了蹤影,簡昆的心裡不由得一陣竊喜。
想來,自己好不容易能逃出來一次。
若是在比舞大賽上能取得一些成績,那麼即便忤逆一次也未嘗不可。
而簡承業此時的心情就沒有這麼好了。
沒能追趕上簡昆,他只是一臉沮喪的坐在門口,面頰上難免是一種愁苦的神態。
“爹,您怎麼在這裡,昆兒呢?”
簡航方才去採摘海草回來,還沒有來得及放下手中的籃筐便上前尋問。
只是此時坐在家門前的阿爸,已經無暇再回答他的問題。
男人只是沉默地坐在門坎上抽著菸草,也沒有去回答長子的問題。
簡航有些納悶,父親平日裡很少是這樣已副狀態。
今天究竟是怎麼了,就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樣。
“阿爸,究竟發生了什麼?您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簡航難免擔憂父親,索性將身子蹲了下來,和他一同坐在了門口。
簡承業沉默了片刻,不失痛苦地吐了口菸圈。
“昆兒他,他去參加比舞了,他說不想圍著我們這個修鞋鋪轉。”
“他似乎不喜歡打鞋的手藝,只是鞋鋪以後還要靠你們兄弟兩擔著呢。”
阿爸充滿血絲的眼睛看上去很傷感。
“弟弟他,可能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吧,您不要這麼傷心了阿爸,這不是還有我呢嗎?”
“您就放寬心,昆弟現在還小,等他再長大一些自然會想明白的。”
簡航只是平淡地安慰起父親,倒有些口是心非的意味。
刺眼的陽光下,簡承業沒有搭理兒子的話。
他只是無奈地搖搖頭,不多時又從嘴裡吐出兩口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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