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小子真是行呀。沒有想到你的劍術這麼精湛。”
範晨逸說著繼而輕輕地拍了拍少年的胳膊。
若是說在這之前,這范家公子對於簡昆還是有些許小小的質疑。
那麼現在,他則是異常的確信於這少年的能力。
“沒有了,其實,我也只是練練手。”昆子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
“你不知道,你今天和顧思遠比劍的時候,我真的很擔心你。”
“你看他那副傲慢的樣子,誰知道,他會在這樣的場合出什麼陰招?”
“他若是隻想贏得這場比賽,那還好說,若是故意和你過不去,那就不好辦了。”
範公子說著不住地搖頭,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
“你看看你嚇的那個樣子,至於嗎?”
“就算他真的和我過不去,那他就來唄,反正我簡昆又不怕他。”
這樣想著,少年便覺著自己的心間莫名的有了些許的明朗,這是青竹來到這個世界上的自信。
實則,到現在為止,他不再恐懼於任何的未知勢力。
相反,把自己最真實的這一免展現給這個世界。
“話是這樣說的,但是你也知道顧思遠的那個脾氣。”範晨逸說著又不由得嘆了口氣。
“你自認為你可以對抗他,但是你可不要忘了,顧少爺身後可是站了一個家族。”
“他個人的能力是不如你。但是他的家族呢?你想過這個問題沒有?”
範晨逸望著簡昆那張不沾染世俗的小臉,不免感慨。
春日的馬匹上,簡昆到沒有再說話,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你既知如此,又何必要去搶這個比武大賽的名次。”
“如今,你是得罪了顧家人,只怕在這之後的日子會不大好過。”
範晨逸像是在為簡昆擔憂著什麼。
奈何,昆子根本沒有把這樣簡單的事情放在心裡。
紅雪在草場上飛馳著,速度倒越發的緩慢了起來。
想來,經過這樣一段路途,想必,它也累了。
範晨逸倒也不再強求它,只是緩慢地向前奔著。
簡昆感覺自己的頭腦一陣昏沉,卻與來時不同。
這一次,他不再需要依靠範晨逸的力量,而是可以自己一個人安穩地坐在馬背上。
快要經過酒莊的時候,昆子的鼻子倒是顯得異常的靈敏,嗅到這酒香,就顯得更加的興奮了。
他尚且年幼,聞到這樣濃郁的酒香味,卻有些按捺不住自己。
少年抿了抿下唇,墨霄的香濃味似乎已經浸入了他的鼻間,便微微一笑。
“我今日得了賞錢,倒不如請你去酒莊喝一壺。”
這樣具有挑逗性的言語,自然是讓範晨逸很是欣喜。
只是一想到在府上等著自己回府的老爺,又不由得有些後怕。
“我是很想去的,但是老爺,也罷,我們改日吧。”
“那不如範公子先請回,簡某想要買壺酒走。”
簡昆的心裡打起了如意小算盤,想來用兩壺酒討好下阿爸也不錯。
彼時,天色已經漸漸的黯淡了下去。
些許的月光透過深海,照射在這般小小的桐巷.
想來這也是藍鯨休息的時間了,只是還沒能等到簡昆回來,簡承業難免有些不安心。
嘴中的菸捲已然被他換掉了很多隻。
即便如此,心中的愁意倒是一點也麼有少,反倒加深了不少。
“這鯨崽子,這麼晚了還不回來,等他進門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簡承業恨恨地嘟囔了兩句。
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眸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些許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