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他的嗓音沙啞,卻是在無形中上了一個音階。
“我知道,可是我不是故意惹您生氣的,我只是去比武而已,並非什麼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簡昆試圖為自己辯解,卻又觸及了父親的冷眼。
“你不用和我解釋,我也知道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你的心裡就只有比武,你沒有想過為父有多擔心。”
“阿爸,我知道錯了,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迷茫中他喊了一聲,一在悔過,二也是希望父親可以寬恕自己。
“錯了,你現在知道錯了,你當時離開家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考慮過後果?”
“你沒有,你只顧著自己任性。”
簡承業薄唇一閉,屋裡的氣氛冷到了極點。
簡航一看大事不好,便忙在一旁勸慰,“阿爸,昆弟也知道錯了,您不要生氣。”
“這麼晚了,您就讓他休息吧。”
“錯了,錯了就要付出代價,不然他下次還會再犯。”
“原本是他的活就這麼堆在你一個人的身上,就這麼不負責任的不了了之。”
可見簡承業對於兒子這樣的行為著實有些上火。
之後便是一陣痛苦的沉默,父子站在那裡僵持著,好半天也沒有說一句話。
“您想怎麼樣?”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還是簡昆先開口打破了僵局。
當然他原本並不想要這樣做,只是見父親像這般遲遲不吐口,少年也厭倦了。
倒不如先提早問個明白,也好做到心中有數。
“您想讓我做什麼,您就直說好了,再像這樣耗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
男孩定定的望著他,不知不覺間多了幾分談判的架勢。
“我想讓你怎麼樣?”男人說著,唇角是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不是我想讓你怎麼做,而是你本來應該去做些什麼?”
他在等著兒子回答,只是這孩子卻遲遲的不吐口。
也罷,簡昆既然不願意說,那自己便是替他回答了也好。
“你今天把二十雙草鞋打完了才許睡覺,打不完不許睡。”
男人看著簡昆怒氣衝衝地冒出了這麼一句。
只是這樣的要求難免有些太不合理了,還沒有等簡昆反駁些什麼,簡航就先不樂意了。
“父親,不管怎麼說,昆兒的年齡還小,您這樣的懲罰真的太重了。”
“要讓他一晚上打二十雙草鞋,那就是不讓他睡覺了。”
“昆兒他是做錯了事情,但是他自己已經知道錯了,您又何必像這般強求他呢?”
他看著父親的眼睛不免覺得有些可怕。
既然父親都可以對昆子做這樣的事情。
有朝一日,他自然也可以像這樣懲罰他,簡航的心裡很明白這一點。
“沒有什麼道理可講了,錯了就是錯了,我也不想再聽你去解釋什麼。”
“你竟不顧我的反對私自離家去比武,你就應該想到回來我會罰你。”
“今晚打不完二十雙草鞋就不許睡覺,直到把這些草鞋打完為止。”
簡承業言罷沒有等簡昆回答便向裡屋走去。
少年卻木訥地站在原地,手裡還拎著兩壺墨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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