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蕪石沒有任何的放水?”
“回陛下,確實如此。”小木子看也沒看洪毅,眼神中是少有的厭煩。
“這個人朕用的放心。今日的遊街的示眾便讓蕪石看押吧。”
“是,小的遵命。”
簡昆渾身的傷就被粗魯蠻橫的拖進了囚車裡,那雙眼眸緊閉著,看上去沒有一絲生氣。
蕪石坐在囚車前的馬匹上,望著奄奄一息的簡兄,胸口在隱隱作痛。
“犯了這樣的罪過,他也活該被這樣對待。”
“可不是嗎?叛族那可是要砍頭的,也虧得鯨帝好心腸,不然他能活到現在。”
囚車出了鯨宮,街道上卻全是鯨民們的竊竊私語。
他們幸災樂禍的噴著吐沫星子,更有甚者將手中的爛菜葉子向囚車丟去。
那些用來燒煮飯食的好材料就這麼一股腦的向他的身上砸去。
而簡昆這個被當成眾矢之的的罪人,早已經失去了知覺。
不過這樣也好,他就不必看著那些醜惡的嘴臉。
“你們在幹什麼?快讓開不要擋路,小爺的馬可是不長眼睛。”
蕪石見面前烏泱泱的一堆人,便心生厭煩,更不惜用馬蹄去威脅。
不多時便繞過了熙攘的街道向一條小路行去。
行到樹林深處,蕪石四下張望了一番,應該無人察覺。
只是身後跟從的幾個小吏難免礙事。
他便一轉頭吩咐道:“都走了這麼長時間了,你們幾個去討點水來。”
簡單的言語便讓那些小吏中了套。
他們剛一離開,蕪石便抽出長劍砍斷了囚門。
“簡兄,快醒醒,簡兄。”
他一邊說著一邊斷了簡昆手腳上的銬鏈。
由於失去了枷鎖的束縛,他的身體便忽的往下癱。
快要摔在地上時又被蕪石慌忙抱起,轉眼間將他安置上了馬匹,飛奔而去。
再度醒來時,她正為他擦拭著額上的汗珠。
“阿蓮,我……”
“別亂動,小心拉扯著傷口。”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小腹則相對於前些日子更鼓了些。
他們終於又見面了,他的眼眸中卻是顯而易見的不安。
“我怎麼會在這?蕪石呢?他在哪?”
簡昆按捺著激動的心情卻開始擔心起蕪石來。
被他這麼一問,阿蓮反倒像做了虧心事一般。
“他,他走了。”她結結巴巴的,眼神中是幾分遊離。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
這麼長時間沒見,他再次望著她的臉龐時,似乎感到了幾分疏離。
他嘗試著用手去觸控她的臉龐。
“阿蓮,這些天你都是怎麼過的?”
簡昆似乎有許多話想要對她說,卻也只是問了這麼一句。
“我很好。只是時常會想你,我知道你一定受了很多苦。”
“所以,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看見你活著的樣子。”
她說聲音竟有幾分莫名的顫抖。
為何看見他的時候,她反倒有幾分心慌了。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曾說過這一世都要守護你,又哪有這麼容易去死?”他不由得對她傻笑,只是這樣的笑讓他看起來更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