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北處
“嗶————”
“橋炸完了!”
“撤退!”
伍千里看見水門橋面的巨大爆炸,連忙吹響了魚鷹哨,大聲喊道。
聽到訊號後,七連和九連的部隊連忙且戰且退的向後撤去。
橋北處
“shit!”
“不能讓他們跑了!”
“拖住他們!橋南主力很快就支援了!”
一名美軍上尉大聲喊道。
很快,橋北的美軍分為兩隊。
主力部隊向火力排發動著反攻,想要延緩火力排撤退速度。
還有一個美軍班朝橋面附近的談子為等人衝去,想要將他們留下。
“這美軍還真敢追!”
“連長,要不幹一票再走?”
餘從戎看著遠處的美軍,有些蠢蠢欲動道。
“不要衝動!”
“安全撤退第一!”
伍千里連忙警醒道。
“好吧……”
“火力支援組,交替後撤,掩護主力撤退!”
餘從戎端起輕機槍朝著橋北陣地掃了一梭子,說道。
“是!”
火力排的戰士們很快應下。
不得不說,鋼七連血戰那麼多場,戰術配合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撤退的路上,永遠一個火力組殿後,用輕重機槍壓制著橋北的美軍。
一個個火力組交替著互相掩護,壓的美軍始終沒有機會靠前。
橋北的撤退,已是基本上問題不大了。
橋面上
“趙虎,走!”
談子為捂著腹部的傷口,忍著痛衝到趙虎附近,就要將其扶起。
在剛剛的爆炸中,水門橋的一塊土石帶著衝擊波崩到他的左腹處,造成了一個傷口。
然而這時,遠處的美軍班也朝他們壓近,看見談子為停留,直接便舉槍射擊。
“營長小心!”
趙虎見狀,連忙將談子為撲倒在地,並用自己的身體將談子為護住。
“砰!砰!砰!”
前頭的美軍率先開槍,幾顆子彈呼嘯著擊中了趙虎的身體。
“走……”
趙虎的身體瞬間多了幾個血洞,對談子為說道。
“虎子!”
談子為看著中彈犧牲的趙虎,心中一痛,大吼道。
最前的一名美軍見狀,拉開了手榴彈的拉環,就要朝談子為扔去。
此時,伍萬里恰好端起槍,十字準心瞬間鎖定了美軍的手雷,並猛的扣動扳機。
“砰!”
一顆曳光彈帶著長長的尾焰,刺破風雪,瞬間擊中了美軍手上的手雷。
並且在超神幸運的加成下,子彈擊中手雷的位置,剛剛好是手雷雷管處!“轟!”
一道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手雷爆炸的衝擊波裹挾著破甲碎片,瞬間將附近三名美軍炸的血肉模糊。
其他美軍見狀,也連忙臥倒在地。
“萬里這小子,也救了我一命……”
談子為心中一陣感激,連忙捂著腹部的傷口,略帶踉蹌的朝伍萬里的方向撤去。
“張桃芳同志,你先撤!”
“談營長有傷,我去幫他!”
伍萬里見狀,交代幾句後,就朝著橋面的方向衝去。
“好!”
張桃芳本想留下狙殺幫忙,但看著自己手臂處的傷,只得咬著牙先撤退。
畢竟在這樣的黑夜大雪天,手臂受傷就意味著幾乎不可能保持高精度狙殺了。
但張桃芳在撤退的途中,依舊朝著橋面放了幾槍,將子彈打光,替伍萬里稍微掩護。
張桃芳的幾槍極難情況下的盲射,居然也擊中了一名美軍士兵,令其受傷倒地。
但剩餘的美軍根本沒管這個倒黴蛋,而是繼續朝著談子為的方向衝去。
“萬里,別管我!”
“快走,我給你掩護!”
談子為略微艱難的走到一處掩體後,一邊對美軍放槍,一邊說道。
此時他只感覺剛剛的行動中,傷口撕裂的更大了一些,一股劇痛湧了上來。
“鋼七連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戰友!”
伍萬里大喊一聲,一邊奔跑,一邊眼眶微紅的舉起步槍,。
淚水的作用下,視線略帶扭曲,加上夜間的飄雪,奔跑下十字準心的顛簸……
幾乎在這極度困難的情況下,伍萬里卻連開幾槍。
“砰!砰!砰!砰!”
“叮!”
幾道槍響響起,還伴隨著一聲彈夾打空的清脆響聲。
四顆子彈,擊穿了兩名美軍士兵的頭顱,還擊傷了一名美軍,僅有一顆子彈被吞噬在後方的夜空中。
眨眼間,美軍班被端掉了一半多的人。
剩餘的五名美軍見狀,竟有些不敢上前了。
“sir,這個精度,肯定是那槓上帝之槍!”
“我們……”
一名美軍面如土色,對著班長說道。
“fuck,you!”
“怎麼是讓我們遇到了……”
美軍班長見狀,不禁也有些動搖。
“轟隆隆——”
此時,橋南一輛坦克緩緩開來,馬達的轟鳴聲彷彿死神的怒吼。
還有小隊的美軍跟在坦克後方,朝橋面殺來。
“有援軍!”
“進攻!進攻!”
美軍班長見狀,連忙有了勇氣,大聲下令著衝向前。
“哼!靠近就好……”
伍萬里見狀,直接丟掉了步槍,咬開兩顆m15白磷燃燒手榴彈的拉環,朝著美軍扔去。
兩顆手榴彈旋轉著朝美軍飛去,到達半空時瞬間炸開。
“轟!”
震耳欲聾的炸響下,一團焰火在美軍半空絢爛的綻放。
“啊!”
幾名美軍瞬間被燒成了火人,熊熊的烈火嘶啞著他們的身體,一股人肉烤熟的味道在濃煙中飄散。
當伍萬里跑到談子為附近時,他又如法炮製的朝美軍橋南扔了兩顆手榴彈。
燃起的烈火瞬間遮蔽了美軍的視線。
不僅如此,還有滾滾的濃煙混雜的大雪,達到了封煙的效果。
“漂亮!”
“你自己肯定能走掉,快!”
“你是鋼七連的魂,鋼七連不能失去你……”
談子為由衷的誇讚一句,眼中含淚道。
“不拋棄,不放棄!”
“這才是鋼七連的魂!不是我!”
伍萬里看著談子為大吼一聲,堅決的將談子為背到了身上,朝下方快步奔跑撤離。
他繞著“s”型的路線,穿梭在一個個掩體間。
耳邊和前後方不時有呼嘯的子彈飛過,幾乎每一秒都是那麼的險象環生。
但伍萬里從未想過放棄,奔跑的過程中,他腦海裡又想到了自己還是新兵時,談子為說過的話。
“犧牲的同志,我們該叫他啥?”
“行軍六天六夜凍死不睡的,我們該叫他啥?”
“那些衝到敵人只有十米位置才投手榴彈,自己被炸死的,又該叫他啥?”
“沒有凍不死的英雄,更沒有打不死的英雄,只有軍人的榮耀!”
一句句話在伍萬里腦海不停的縈繞著,令他更加堅定的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