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1話,愈和阿友
想來阿友,是愈他從兒時便相識的大哥哥。
他依稀記得,在他八歲那年的某一天凌晨,與友哥故事的開端。
當時,他正在家裡給牛準備草飼料。這時友哥路過,很熱情的給他打招呼,“小朋友,你可真勤奮啊。你在幫蘇爺爺,準備飼料嗎?”。
愈就笑著說:“是啊,我在給牛準備草食,等一下,我就拿給它們吃呢”。
由於大家都是同一個村子,因此,彼此之間多多少少也都熟悉一點。
後來愈和阿友,就這樣漸漸地玩了起來。
這就是他們故事之間的開端。
從小到大一直孤苦伶仃一人的愈,沒有父母,沒有朋友,只有爺爺陪在身邊。而友哥,作為第一個闖進愈生命中的人,就好像一張充滿溫馨感的被子,在冬天的夜晚裡,暖暖的包裹著他。從那時開始,他就決定,把友哥當做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友人。
那一段時間,愈便像一條跟尾狗一樣,一直跟在友哥的身後。無論友哥去到那裡,他就跟到那裡。天涯海角,世界邊緣。只要有友哥在的地方,菊花後必有他。
他希望這種日子,能一直永恆不變。他希望能夠快快樂樂的,跟著友哥一起玩耍。因為,自他有記憶以來,心裡便像一個人間廢墟,沒有一點希望。即使遇到了快樂的事,若是孤單一人的話,那麼他就會感到悲傷。反之,若是身邊有重要的人在,即使是傷心的事,也盡然是一件開心的事。
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個無可救藥的人。
他不想孤單一人,可是內心裡,卻又異常的矛盾。比如,他追求著不問人間事,追求著寧靜的生活。可笑的是,心裡又渴望著一份真摯的友誼。為此,他時時刻刻的鬱悶著。
孤單一人的可憐蟲,不分早晚的在大街上摸爬滾打的,撿泥巴,吃垃圾,穿著破爛衣裳,捱餓受冷,無處可歸。要是突然有一天,有一個人出來給他飯吃,給他水喝,給他衣服穿,給他地方住。那這樣的話,他就會如一個只會搖尾巴的死忠狗一樣,無條件的回報那個給他一切的人。同之,作為一個一直生活在寂寞深淵中的人,同樣也是一樣。若是有一天,有一個人把他從深淵中救出來。那麼他也會無怨無悔的用真心為那個人,付出自己的一切,那怕是自己的生命。
因此,作為第一個把愈從孤獨世界救出來的友哥。自然而然,就成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稻草。
如果可以的話,愈想和他一直當朋友,當兄弟。當那種同甘共苦,患難與共的兄弟。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也好,愈也不想給這一份關係,牽上一個句號。
那時,只要一有空的話,愈就會去友哥的家玩。而友哥,也似乎很喜歡他的到來。總之他每次來,友哥都會很熱情的招待他。漸漸地,隨著時間的流逝,話語的交流,彼此的互動。“我們之間,似乎成為了親如手足的兄弟。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這樣想,但我就是這樣想的”。
每個人都有一個天使,而友哥,就是愈的天使!。
他想一直如此下去,可是在十四歲的那年,卻傳來了一個悲傷的資訊。那就是,二十歲的友哥告訴他,他要去《維爾米斯》區的劍術學院讀書了。
當時,聽到他這麼說。愈心裡,先是一陣悲傷,其後再一陣不捨,接著便是失落。回過頭時,心裡就只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依依不捨。就好像內臟被人掏空了一樣,空落落的。他知道,這都是拜友哥所賜。
“我不想!,友哥離開!。我還想,多多陪陪友哥!。可是!,友哥是要去讀書的。所以,我不能鬧!”。安撫完內心的情緒後,愈就冷靜的說:“友哥,到時候回來,我們再一起出去玩,吃東西”。可是在說這些話時,他卻又害怕被友哥發現,他內心的懦弱。
友哥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說:“沒問題,三年之後,我就會回來。到時候,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東西,玩好玩的東西”。
看到他嚮往的樣子,愈也不想因為他這個膽小鬼的關係,而破壞了友哥的雅興。於是,愈便忍住內心的不捨,冷靜的“嗯!”了一下,來回應友哥。但是心裡,卻像被人捅爆了一樣,流出止不住的傷心。
後來,友哥就去維爾米斯讀書了。
他們之間的聯絡,也從友哥離開南頭村的那天開始,斷掉了。
愈也想過打電話給他,但是他家裡沒有電話。要是去附近的小賣部那裡打電話,又要花很多錢。所以這個念頭,漸漸地,便在愈的心裡打消了。
之後的某一天,友哥從學校打電話回來了。但他當時是打到小賣部那裡的,老闆就叫了愈來聽電話。慶好的是,聽電話花的錢少,所以愈也很願意去聽。《在希託邦家國度,乃至紫羅蘭鎮這裡,家電都是比較先進的生活產品。因此與普通人家無緣,只有家庭比較富裕的人才會使用家電》
友哥就透過電話,把他的情況都告訴了愈。其實,就是一些家常事,比如他在學校裡交到朋友啊,還有生活的很好啊等等。雖然話很無聊,甚至有點枯燥。但是能和最好的兄弟聊天,愈就無比的開心。
後來,愈也把自己的情況都告訴了他。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友哥只要一有空,都會給愈打電話。愈家裡沒電話,友哥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每次打電話回來,都是打給愈家附近的那家小賣部裡。而作為普通住戶的愈,家裡自然用不著電話,更別說每年還要交的電話費。
他們彼此之間就以這樣的方式,來維持這如親兄弟一般難以破裂的感情。而他們這樣,一眨眼就三年過去了,友哥也回來了。
三年前一別,再一次見到友哥,他不但面板黑了許多,身材消瘦了很多,同時氣質也成熟了很多。但即使如此,在愈的心裡,他還是那個和藹溫柔的友哥。
友哥回來後,就立即履行當初的那個諾言。帶愈去吃飯,帶愈去玩。那天,他們一直在一起玩,一直玩到很晚。夜已深,兩人就敘敘舊,喝著東西。把這三年來都沒說完的話,都當著對方的面說出來。
那天!,那天!,愈真的開心!。開心的,整個人都忘我了。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原以為,友哥回來後,就會留在村子裡不走了。可誰知道,他回來的第一晚就告訴愈,他自己要和一名當世一絕的劍客對決。
當時友哥的心情無法壓制,就好像水一樣,都快要把興奮給溢位來了。
聽到他這麼說,愈心裡頓時感到很空虛,像空洞一樣,無法填滿。愈不想,友哥離開。可是,又不想打擾他的夢,便說:“友哥,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比完賽就回來”。記得友哥當時說這句話時,臉上可是非常的高興。所以那天愈聽到這句話,心裡也認為他很快就回來。然後慢慢的心裡,就沒那麼鬱悶了。
愈就說:“那好,到時候等你凱旋歸來,我請你吃東西”。
“好,一言為定!”。友哥也很開心激動的,回應了愈。
後來,愈還沒有來問得及,那個和友哥PK的劍客是誰,他就去和對方比賽了。直到再一次見到他時,他已經是一具無法動彈的屍體。
聽到這裡時,諾邦表情一悶。似乎,他就像在為這事而嘆惜。他輕輕的說:“原來如此,我也聽說過,阿友有一個玩得不錯的弟弟。他那時就經常這樣給他打電話。記得當時,他跟我說,他的弟弟叫蘇北愈。沒想到,就是你”。
愈之所以會給他說以上這一段故事,是因為友哥曾經提及過他。而且,愈也沒有告訴過諾邦,他姓蘇的這件事。因此,他知道愈姓蘇的這件事,可以確定的是,他是友哥的兄弟無誤。最主要的是,愈是一個沒有什麼心機的人,《當然,在平常的狀態裡》所以,他也沒有顧慮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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