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9話,何為友誼?
《11月,4日》
昨晚睡前,怕愈一個人會發生危險,於是白就提議兩人先勉強湊合一晚。
作為一個鋼鐵直男,對於白的這個無理要求,愈當然是嗤之以鼻。所以,他就狠心的把白拒之門外。可是下一秒,卻被白的劍柄甩到了臉上。頓時,他昏了過去。
直到愈再次醒來時,卻發現天已經亮了,而房內四周灑進了微微的亮光。
愈想起床,可是剛一彎腰,就發覺腦袋昏昏沉沉的,雙目恍惚,而那被拍到的右臉也有點痠疼。他唯一記得的就是,昨晚被白打昏了。除此之外,就一無所知。
愈就撫摸了一下腦袋,揉一揉雙眼,緩解了一下精神。等到狀態整理好後,他就從床上起來,準備穿好衣服到樓下刷牙吃早餐。可是,當他剛想換衣服時,卻發現自己上半身的衣服,竟然不是自己昨晚穿的那件。
頓時,愈感到一驚,然後就快速的檢查下半身的衣服。可他驚人的發現,連自己的褲子也被人換掉了。不但如此,就連自己心愛的丘位元小褲褲,也被人換成了一件老沒品的老人內褲!。
“啊!”。
事情進行到這裡時,愈不敢再往下去想了。他怕他再想下去後,那個畫面讓人無法想象。同時,也會怕自己的心臟承受不了。
一想到這,頓然口中和腹中,開始隱隱約約的感到一陣臭屎味,異常的噁心。隨之過後的,便是來自鋼鐵直男的生氣。
愈就飛馳般的往樓下去找白,想把事情給問個清楚。
一下到一樓時,只見白在前面端早餐放到桌子上。愈就一臉氣沖沖的走上前想詢問他,可還沒等他開口,白就說:“早安,你醒了?。快點去刷牙然後來吃早餐”。
在現在這種噁心的狀態下,吃什麼都倒胃口。即使是山珍海味,或者是美味佳餚,都如潲水一般,食之噁心。可是一想到事已至此,再生氣也無濟於事。何況日後,他要追求的生活是不食人間煙火,而不是繁華的大都市。若是在這裡和他吵鬧的話,還不如冷靜的討論一下。
但,就算是他想這樣想,可是心裡的怒火卻依舊無法抑制住。
愈就生氣的說:“我的衣服怎麼全部都換掉了啊?,你不會把我給那個了啊?,死基佬!”。
“你誤會了吧?”。
白冷淡淡的語氣,漠視旁人。讓人一看,就想揍他一頓。
“那你說怎麼回事?”。
此刻面對著白,愈像忍耐三急一樣,已經儘量壓制內心的怒火了。可即使如此,一看到白,他就會想起昨晚的事,然後心裡的憤怒就情不自禁的噴發。
這時,白就在這裡動口,把昨晚的經過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愈。
昨晚他把愈打昏了後,原本想要把愈抬上床的。可是剛一撫起愈來時,就立即聞到愈身上一股濃濃的汗臭味。而這股味道,就像一個月沒洗過的臭襪子,所散發出的毒氣。
聞此,為了免遭毒氣侵入,白就立即用手捂住了鼻子。然後強忍著這如死屍衝擊所噴發來的汗臭味,扒光了愈身上的衣服。之後,他就把脫下來的衣服,先放到廁所裡的盤子泡著。
回到房間後,見到愈如此耀眼奪目的身軀,實在是難以共眠。白就從愈的衣櫃裡,隨便拿了一套衣服出來幫他換上。不過,源於他手臂上有傷,因此在給他換衣服的過程中,白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只不過在幫你換丘位元的時候,好像無意中發現了一條小蚯蚓”。
白的氣息沉靜,舉動不亂的說完了這些話。
被他如此調侃,頓時心裡一羞。何況,這種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愈當然不承認,就說:“你才是小蚯蚓呢,我可是金龍”。
白卻開玩笑的說:“是金龍的指甲吧?”。
但是,以他這種神仙氣質的高冷狀態,突然間開玩笑,實在是讓人接受不了。反倒讓人聽著,就有點無力吐槽的感覺。
愈就無力的說:“好吧,不說了,既然沒事的話,我先洗臉刷牙”。
後來,愈在廁所裡整理完身上的清潔後,就立即回到房間裡,把身上的衣服給換成自己喜歡的西洋裝。而現在,他與白兩人正坐在大廳的餐桌前,面對面的享用著早餐。
兩人在這裡,已經坐了有十分鐘了。
這時,白吃完了一口菜,就說:“你的丘位元還有衣服,都在廁所那裡泡著。等一下你自己去洗,免得怪我沒有提醒你”。
他的語氣依舊冷峻得像一塊零下八度的冰,毫無融化與裂痕的跡像。其吃飯動作,亦是和之前一樣別無二致。
“明白了”。
愈也沒有什麼話跟他說的,於是就拿起了自己的筷子,安靜的享受今天的第一頓飯。
飯後,愈就把自己的丘位元小褲褲和衣服,全部都給洗乾淨。接著,他就用衣架子把它們都曬在了外面。
目前,愈正坐在大廳的凳子上,而白則坐在了他的對面。
屋內四周朦朦朧朧的,沒有燈火的存在,就連自身的存在也快要被眼前這灰暗給吞噬掉。同時,伸手難看十指,只知自己是一個輕描淡寫的配角,正在被劇本慢慢的湮沒掉。
坐在前面的白,如海邊石頭,寧靜的姚望藍天。他看著一句話不想說,就想安靜的待著。也不知他是否會無聊,但是其給人的狀態,卻又很享受這一刻。
他身上所穿的這身十九世紀的黑色復古西裝,與臉上的這一張黑狐面具。在周圍這種黯淡無光的視線中,如一頭只會出現在恐怖故事裡的黑夜環境中的妖怪。
要是愈事先不知道的話,還真可能會被他給嚇到。
仔細一看,白這種黑白調,有著一種讓人沉淪的深沉。不過,卻並不覺得很討厭。
外面陰沉無雨的天空,一直都是像戰爭過後的灰色廢墟。不鳴雷,不變動。如出一轍的奄奄一息,就好像一個失戀的少女,在詛咒著紫羅蘭鎮。
這幾天的天氣,一直都是這樣朦朦朧朧的。
坐在凳子這裡,愈深深地體會到目前的這一刻,靜止的景色,無色無味的空氣,還有那片像死了人一樣的天空。
由於是白天,為了省錢,愈就沒有點蠟燭了。畢竟家裡又不是大富大貴。
愈家是普通的歐式農家民房,是爺爺用半生的積蓄建的。一共有兩層高,每一層都有著兩百平方的範圍。家裡的傢俱,都是十九世紀的西方古式風格。而且基本上,都是便宜貨。
從大門一踏進去後,便是大廳。而在大廳的左右兩邊,都擺了十張的木凳子。在門口二米遠處那,延伸到房子的盡頭。大廳右上角就是餐桌,左上角則是上二樓的樓梯。
至於廁所與廚房,則是建造在房子外面左手邊五米遠的地方那裡。
外面包圍著愈家的圍牆,與離愈家有五米之遠。而在門口不遠處的竹子上,則是平時用來晾衣服的地方。
在大廳內,兩人剛剛吃完早餐一坐在這裡,就是一個小時了。直到現在,他們一句話都沒說。
“天很昏暗呢”。忽然,白說了這句話。
愈了他一眼。其實,他是因為被白打斷了這一份寧靜,而有點不爽。明明剛進入狀態,想安靜一下。可誰知............!。
愈就敷衍了他,“是啊,都進入昏月了嘛”。
被打斷了的心情,就好像正在做高潮的事情時,忽然被外人插一腳。而這種沒得到別人的許可,就闖進了別人世界的做法。就好像別人趁你不注意時,給你一巴掌一樣。
“嗯,昏月過後,到時候就到七日黑夜了”。
白飄飄欲仙的語氣,就像劃過了脖子的寒氣,讓人打冷戰。
愈知道。可是事到如今,在目前這種生死存亡只在一瞬間的時刻,說這些也無任何意義。何況,他也沒有什麼腦力去思考其餘的事,他只想好好的活下去。至於那些七日黑夜,昏月。就算是世界末日來了,他也無暇顧及。
“我沒心情說話”。
現在心裡好像中了劍似的,奄奄一息與無精打采。愈沒那個心情去顧著管那的,他只想好好的呆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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