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1話,讓人感到不祥的洋房
最後,在兩人千辛萬苦之下,這一塊對於年幼的他們而言像巨山的大岩石,終於也被他們跨越了過去。
一上到頂點後,兩人立即攜帶著驚慌失措的情緒,快速的往目的地跑。可礙於岩石上的路崎嶇,為了不掉下海,兩人只能小心謹慎的踏著岩石,一步一步的往前衝。
這時,身後那群惡意騰騰的衛兵,也追了過來。看到這一幕,兩人心中本就恐慌的心情,一瞬間爆發。於是,他們立即挈帶慌慌張張的步伐,快速的在這附近,找了一個岩石洞躲起來。
慶好,這裡密密匝匝的岩石,擋住了那群人的視線。因此小籮和文切躲進山洞的那一刻,與他們的視角完美切開。
剛一進來後,兩人就立即像玩躲貓貓一樣,躲在了山洞內的一塊小岩石下,以此來藏身。他們想著等衛兵們離開後,再離開這裡。可忽然,“是小籮和文切嗎?”,從旁邊傳來了這句話。
“說這句話的人是阿杰。後來他們三人沿著那個漆黑的山洞,找到了大海的水源。於是他們就沿著靠水的路,去到了船的所在之地。接著,他們就一起坐船離開了那裡。不久就開船去到了世外之境”。
故事說到這裡,白的語氣收縮,漸漸地放慢。風迎著他的白髮,他眼神亦是心事,如此的他,以這段話為這個故事收尾。
愈就說:“說完了嗎?”。
白站了起來,看了一下週圍,“不,這個只是上半段而已,下半段還沒有說完呢,而且你看周圍朦朦朧朧的,大霧都來了。若是再呆在這裡,也不知那群瘋犬會在什麼時候跳出來”。
《而且你看》,白在說到這裡的時候,愈就跟著他的視線,覽了一眼周圍。
只見四周朦朦朧朧的,森林裡瀰漫著一絲白霧。這白霧,如冬天裡的水蒸氣一樣,使得眸前的這一座舞臺,極度寒冷。除此之外,天空依然是無可救藥的憂鬱,它奄奄一息的狀態,讓森林陷入詭異般的陰森感。
身體寒涼,流風來回穿梭這裡,使得身上的溼衣,化成冰塊。站在這裡時,愈忽然感覺到自己,墜入了大冰窖裡一樣。
為了讓身體暖和一點,愈就脫下身上的所有衣服,拿來擰乾一下。可這一瞬間,風一陣吹過,愈彷彿又從冰窖裡轉到冰川裡一樣,眼前皆是藍白的冰雪世界。
愈打了個冷戰,隨之立即把衣裳上的水,用力的揮了幾下。這時,只聽耳中傳來衣服搖擺的聲音,和幾點水花濺起的聲音之外。還有從山下不遠處,也猛然響起了幾陣往這裡靠近的狗吠聲。
這聲音一來,白一瞬間眼神一變,不安的說:“出發吧,先找一個地方把身體弄好。那群狗,快要追來了”。
“嗯”。
回應了白後,愈立即穿好衣服,然後跟在他的身後,一步步往山上去。
在上山的途中,白說:“那群狗就在山下,而且周圍很多白霧。若是貿然下去,肯定會被它們逮到。所以我們,現在只能往山上走了”。
白言之有理,但比起那群瘋狗子,愈更怕的是那些白霧。他說過,他不喜歡那種觀察不到周圍空間的感覺。因為這種感覺,就讓他像一隻失去自由的提線木偶,只能如玩具般任人擺佈。
通常一個安全感低的人,都想時時刻刻的觀察周圍,以及能自主操控自己的身體。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們害怕,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或者在自己動不了的時候,會突然出現什麼怪物來傷害自己。
其實,愈之所以害怕這些東西。說簡單點,就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膽小鬼罷了。所以那種觸及不到的空間,會讓他像粘板上的食物一樣,只能戰戰兢兢的看著那把刀子,慢慢的往自己的脖子揮去。最後,直到全身被分屍而死。
與白並步時,白一如既往的繼續走。而他,卻一副疑神疑鬼的不安臉。周圍的風很涼,世界昏暗。隨著級數越高,身體越涼。
現在的心境很平復,剛才的波濤洶湧與惶惶不安。似乎都隨著白的故事與聲音,都一一被周圍的秋風帶走。原來一個人的心情,真的會因為一件事,或者某一句話而變好。愈還以為,像他這種自甘墮落的廢物,永遠都不知道什麼叫高興。
在往山上走的途中,踏進著鬆動難料的泥牆,看著前方的白的背後,傾聽著周遭的喜怒哀樂,聞著四周的東南西北,呼吸著森林裡還摻和著一絲絲白霧的空氣。身體就好像被冰涼氣息的包圍一樣,透過鼻子,面板,眼睛,手腳,耳朵,感官,都一一的,傳到愈的身上。
這種體驗感很真實,真實的,如像穿梭到故事裡一樣。
兩人穿梭著陰森森的森林,而後方的狗吠聲也漸漸地往這靠攏。不久後,他們終於到達了山頂上。
一掃周下,只見山下前方不遠處,有一座紅色瓦磚頂的洋房子,蓋在山下的一個平原處。而房子的西邊,有一片像鏡子般平滑的湖泊,青青綠綠的覆蓋於那。同時,在房子與湖泊的北邊,還有一座被花花草草纏繞著的老舊大岩石,庇護著這整片湖泊與這整棟洋房。
這畫面,像一副出自大師手筆的名畫,妙筆丹青,一字見心。簡直就三個字,美極了。可惜,在一片如辦喪事的灰色天空下,這個畫面仿如一副地獄之畫。讓人一看,心中悚然。
此時,旁邊的白說:“前方有戶人家,我們先在那裡借宿一下,等到衣服幹了之後,再離開這裡”。
“好”。
話落,兩人就小心翼翼的看著地上,開始在這附近尋找下山的路。半刻,等到兩人尋找到路後,就一起往山下衝鋒。
由於下山的路順風順水,所以兩人花了不到十五分鐘,便到達山下。
那一棟洋房,就在腳下這平原的前方不遠處。
這時白說:“愈,你先站在這裡,我去敲門”。
愈點了頭。白看到後,就獨自一人往洋房方向去。
站在這裡,心情亂糟糟的。原本想著,今天先體驗一下吳落工作的事,好讓在調查的時候,能事半功倍。可沒想到,竟然會被一群不知何故發瘋的狗,給從那邊的山下給追到這邊的山下。
現在翻過了一個山頭,來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說實在的,愈現在有點無精打采的。
此時愈抬起頭,想看看這一棟洋房的結構如何。可當他抬頭那一刻,就看到在這洋房二樓的視窗上,有一個人影站在那裡。但僅有一瞬間,那個人影就立即消失了。似乎那人,是因為怕被愈看到的關係,而下意識的躲開。
一看到這,愈心裡陡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為剛剛那個人鬼鬼祟祟的,似乎在偷窺他們。一想到這,他總覺得這裡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但是一聯想到,頭頂上這片死寂的天空,以及周圍那些還可能埋伏在森林裡的瘋狗。因此愈,只能壓制內心的不安,等一下陪伴白一起進入洋房內一探究竟。
左手邊的湖面平靜如常,白在右手邊的洋房門前叫門。總之周圍,靜得像在浩大的宇宙中一樣。
“砰砰砰”,白敲了敲門,說:“有人在嗎?”。然而第一句,裡面並沒有回應。白接著,“砰砰砰”,的敲門,大聲的叫,“那個,我們是路過這裡的人,想要借宿一下,等到身體的衣服幹了之後,再離開這裡。請問能不能麻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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