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36話,叫然的人36
看到別人比自己不幸的時候,就會覺得自己很幸福,還是看到別人不幸的時候,我也會替別人擔心。總之,這兩個想法我都有,直到如今也是,這只不過是跟著我的心情切換而已。
人本來就是立體多面的,各人的立場都不同,每個人的自己與他人更是不一樣。
一個好的故事本來有各色各樣的角色,角色難道不是為劇本服務的嗎?難道是為觀眾喜歡服務的?。
那這樣,你擔心之餘下,害怕這個和那個的,還能創做出一個好的作品?。
就比如上了年紀的人,才會懷念過去的時代。
早上收拾好一切該準備的東西后,下到大廳準備要迎來新一天時,碰到了跡敏。
她跟我說:“早上好”。
我也回覆她晨安的問候,說:“早上好,你的身體好點了嗎?”。
“請放心吧,我現在都可以打老虎了”,跡敏拍拍了胸口說。
對於,她這句形容自己能打老虎的話語,使我盯著她,身體是否真的充滿了電量?,都能學習武松打老虎了。
她就跟著我說:“你盯著我幹什麼啊?別這樣看著我”。
我只是看你的狀態是否好了而已。
此時,文羽從走廊深處裡面出來,她插足了我們的話題,說:“寄白和跡敏,早上好”。
跡敏就用那種誇獎的說法似的說:“早上好啊,文羽同學,今天的班長屬性也全開呢”。
“當然了,我可是大家的班長呢。跡敏同學,今天也是傲嬌屬性全開嗎?”文羽笑著說。
“那當然是啊”然後她“哼”了一下,擺出了一個傲嬌的姿勢說:“怎麼可能會當然是呢?”。
“我聽說元氣滿滿的跡敏同學,很稀罕的不舒服呢,現在看起來不太有事了呢”文羽。
“只是咋晚有點鬱悶,睡一覺就沒有事情了啦。現在的我,可是能打老虎的哦”跡敏。
然後,子言和語純也從睡夢中解放了出來,她們半夢狀態出來到大廳上。子言也插足我們的話題,她對跡敏說:“但是你這種表現,根本就是無關緊要嘛”。
交流結束後,一行人回到了那個充滿書呆子的校園。
而今天,在學校還是一如既往狀態下,打發了百無聊賴的一整天。
晚上時,身心被煩惱充滿了腦中,在我準備去外面散心解煩時,途中經過跡敏的房間上,見到了她房門開啟著燈泡。
我就下意識的往裡面探去,看到文羽正幫她收拾宿舍裡面的垃圾,好像在進行垃圾大掃除,而跡敏似乎並不在這個房間。
我就進去到房間了裡面說:“文羽你幫她打掃,跡敏不在嗎?”。
“她出去散散心了,不知道去哪裡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文羽。
“我幫你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幹”我。
於是,我們兩個人變成了垃圾清潔工,幫她這個不愛整理的跡敏,把邋邋遢遢的房間,變成煥然一新的世界。
在收拾她工作桌上的時候,有一本金黃色皮的日記本,吸引了我雙目的注意力。再加上她這幾天神經兮兮的態度,讓我有點擔心她的狀態,於是我就開啟了這一本筆記本看看,想了解一下她的情況。
如此一來,到時候要是她有什麼問題,我也能第一時間幫助她。
我並不是要探討別人的秘密,只是無意中發現,然後才在不小心之下,開啟了這一本筆記而已,請相信我。
翻了翻後,在日記上面記載著她,自少就心靈脆弱敏感,從小時候就得了微笑憂鬱症,初中的時候就動手自殺過一次,單身家庭,缺乏母愛。
當遇到比自己還要不幸的人時,我是應該幸福呢?還是應該難受呢?。
從她小時候的遭遇,讓我產生了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這讓我替她的不幸,感覺到很是難受,喘不過氣來。
原來,當不幸的人遇到比自己不幸的時候,既然會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這讓我,很難放任她不管。
感覺她和我都是坐在了同一條船上的人,只要一個人墜入大海,另一個人就是孤掌難鳴,難於活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
我們把她房間都打掃的面目一新後,就一起離開了她充滿溫暖的窩中。
一個小時後,跡敏她從外面散心回來了,我就去到她房間門口,輕輕的敲了她的世界。門開啟了,她神情不安的杵在我眼前。而我們之間,就站在了房門口外。
我展開了我們之間的對白,說:“對不起了,這麼晚,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聊一聊”。
之後,為了能不打擾到別人,我們就來到了宿舍的天台上。
她用不耐煩的表情,對我說:“你真煩人呢,能別管我,行不行?”。
“不好意思,你的那本金色皮日記本,我看過了”我。
“然後呢?”跡敏。
“自殺嗎?憂鬱症嗎?這種只會在悲傷言情故事的神展開,既然會在我眼前上演”我。
我沒有資格說她,因為我是憂鬱症患者,也自殺過一次,才會覺得我們之間同病相憐。
“無法相信嗎?”她說。
“我相信,就是有這麼一種感覺,無論多麼的滑稽荒唐,我能感覺到你的失落感”我。
因為每次和她相處的時候,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奇妙感,讓我很是失落。
在和她相處促膝傾談時,彷彿總是有兩塊磁鐵的磁力,把我們之間粘住在一起。
“是嗎?”她回覆了我之後,開始感嘆著生死,說了這句話:“我不想再回到這個世界裡了,我的決心無法改變,為什麼人都會死呢?這個世界太悲傷了,我好想把這一切都結束掉,我沒有自信再繼續下去了”。
“這個這真的是你所願的話,那麼我就無法怨言,但是你怎麼想的?真的是如此?”我。
第一次,讓我感到活著是這麼美好,看到她的不幸,我反而想活著下去,儘管我並沒有嘲笑於她。
她沒有回覆我,只是沉默了低著頭,我只好繼續說:“你真的按照自己所希望的做,那麼這個身體,無論變成了怎麼樣都無關緊要,是不是?”。
我之所以一味如此的肯定她的想法,是因為同是天涯淪落人。
“這是什麼意思啊?”她。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真正想法,如果你真的想自殺,我幫你”我。
她連續喊了三次:“死,死,死:”。然後雙眼流出了讓我感到死亡的眼淚,說:“我很想死,真的,活著真的太辛苦了”。
天台上一片漆黑,只有夜天上的星空,她整個憂落的身影杵在了漆黑的門裡,邃前的她,喃喃無神的感嘆道生死。
她眼淚往地上滴下來,雙手捂住了讓我感到想死的臉頰,說:“我不想再失去任何東西了,與其活著失去了朋友,還不如去到那個彼端,睡一個安穩的覺”。
我原本以為,她只是一時間的想不開,所以我就這樣來幫助她開啟心扉,開啟那一道想自殺的瓶頸,然後再幫助她走向正道。
我很想自殺,相反看到她想自殺的時候,我又想她活著,我就是一個如此矛盾的人。而對於語純,卻又想和她殉情,因為自己一個人去到那個世界,實在是太荒涼了。因為那寂寞的毒水,會滲入我骨髓中,直到把我變成了一個不人不鬼的屍體。
我怕孤獨,寂寞,所以又自私的讓她人陪我一起。可能我在乎語純的原因吧,而跡敏,僅僅是一個普通朋友,甚至只是一個陌生人。
倘若這真是她的想法,我也能如她所願了,無奈之下說:“是嗎?那麼我就照你所希望的去做,我來殺了你”。
雖是如此的說,但我並不是真的想殺她。只是想讓她體驗到在臨死前的那一刻痛苦,她就會懂得活著是多麼的美好。
我準備好了一個長度的木箱子,給她打了麻醉劑和肌肉鬆弛劑,接著把她裝進一個世界終結的箱子裡面。然後,帶去到她所希望的葬身之所,就是那個被月色包圍的大海涯邊上。
又圓又亮的月亮掛在了夜空上,光芒投射在漆黑的涯邊上,映照出在觀光塔下的草叢中,把這一刻變成了高畫質的桌布。
忽然,箱子中傳來她的說話聲:“這裡是?,我身體動不了”。
我回復她說:“你身體動不了,是因為我給你打了肌肉鬆弛劑。而這裡,是之前的那個涯邊。你不是說過,想在這裡死掉的嗎?還讓我把你葬在這裡。如你所願,我來結束你”。
今晚的月色真美呢,可死亡的顏色就越是強烈,它代表狼人看到會嚎叫的模型,卻投在了她和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