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43話,叫然的人43
我和小純,是孩提時在那聖籍孤兒院裡相識的,那裡有很多失去父母的孩子,我和小純,亦是如此。
有一天,小純被人領養走了,在那之後,我也一直待在孤兒院,等待接待我的命運中人。
我和小純的過往,僅僅如此。
七歲那年,我才等到了命運中的人,是養父母領養了我。在那之後,小純她就完全消失在我的世界裡,沒有聯絡過了。
“所以說,你是那個小純嗎?”我。
“自從你轉學過來,我就認出你了,只是一直都沒有說出來”語純她離開了我的懷抱,跟我面對面的站了起來說。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我都把你完全給忘記了”我。
“初二那年我回去過聖籍孤兒院,在那裡查詢過你當年的檔案,知道你被一個姓寄的人家給收養了,然後改名叫寄白。我也暗中觀察過你,看過你的照片。你那天跑去自殺,也是因為我在跟蹤你的原因”語純低沉的向我訴說她的秘密,讓我懵了起來。
就這點微妙的線條關係,剪一下就會斷掉,也不至於對我如此執著吧。
我們只是在孤兒院時,算是玩的比較好的玩伴而已,和這世界大多數的童年玩伴一樣,我當時就是扮演著那個角色。
“那你之後,過的怎麼樣了?”我。
“你真的想知道嗎?我勸你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好”語純。
“告訴我吧,你的故事”我。
我很想了解語純她的故事,是什麼使她如此執著?,是什麼讓她產生想殉情的念頭?。
“告訴你...為什麼?”語純她臉頰的淚水已經被抽乾,臉上變成了一個枯井,沒有任何情緒。
“我要的是你的答案”我。
“你真是強勢呢,寄白”語純。
“無所謂了,我只希望你能告訴我”我。
和我對話的語純,表情像一塊冰冷的屍體一樣,沒有神采的杵在我眼前。這讓我無法形容她這時候的感受,只知道她肯定很痛苦,才會如此的冰冷。
“你為什麼要這麼頑固呢?寄白”語純。
“因為我喜歡你啊,所以我想知道,有關你的事情”我。
“這是真的嗎?”語純。
“嗯,真的”我。
“可是,從你冷冰冰的臉頰上吐出這句話,我感受不到一點溫暖,不過,我卻很開心”語純。
一百平方的小空間裡面,雙人討論著異常沉重的話題,一塊被冰封印的屍體,捎帶著靈魂站在了我眼邃前。
她直直的像木頭人站了起來,穿著白色家庭休閒服,穿著白色的牛仔長褲,這些裝扮都是她身體上的組合。
“你真的想,瞭解我嗎?”語純。
我“嗯”了一下,表示我很堅定的立場。
“你真的,真的,願意傾聽我的一切嗎?”語純。
她之所以接二連三的確認我的想法,我猜測,是因為她的故事過於悲劇吧?。
難不成這個宿舍,是悲劇的人物聚集地嗎?,每一個人都有一段悲傷的往事嗎?。
“嗯”她並沒有動搖我的內心,我還是很肯定的回應了她。
眼淚從她臉頰上溢了出來,她又在我眼前哭泣了,她說:“我一直都等著你這句話,等著你,等著你,等了很久了。我就一直期待著,你說喜歡我,追我的那一天”。
她的語氣過於悲傷,我不知如何回應這樣狀態下的她,只是低沉的點了一下頭。
她繼續說:“在孤兒院的時候,我一直追逐著你,一直看著你,為什麼你當時不把我留下呢?。要是那時候你把我留下,我就不會跟那個人走了。可我幾次苦苦的哀求著你,但是你,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如今我的身體,早已遍體鱗傷了”。
聽她這麼說,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當初她走之前希望我留下她。可我們當時都是一個孤兒,我希望有人收養她,這樣一來她就有一個家庭了,也不用再成為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
當時我之所以拒絕她,希望她能在一個新家庭裡面,融入一個新社會,好好的讀書考大學,將來過上好的生活。
“寄白,我想讓你知道,真正的我是怎麼樣子的”她一邊說,一邊把身體上的衣服,都全部脫了下來,只留下了內衣。
脫掉衣服的那一刻,她那遍體鱗傷的身軀,也一絲不掛的展現在我瞳孔裡。
她身上,全都是棍子和鞭子留下的痕跡,那一刻刻的傷痕蔓延了她的身體裡。她身體裡那些充滿悲傷故事的傷跡,都寸絲不掛的露在我眼前,向我道訴著她的痛苦。
那些密密麻麻的悲劇,都包裹了她結白的身軀上,把她外殼變成了一個馬蜂窩似的身體。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一直苦思冥想,可始終不得其解。還是說,錯的時辰,或者,是這個殘忍的世界?。叔叔他曾經很溫柔,他會帶我出去玩,他會給我買東西,他會幫我洗衣服,他會給我做飯,他就像真正的叔叔一樣,那麼呵護著我。但是,幸福日子過去的同時,也是悲劇故事的開始。他也終於察覺到了吧,我始終不是她的女兒,沒有血緣關係。叔叔他,打算把我當成他火災中逝世的女兒的替代品。但我,始終是另一個角色。他的女兒早已不在這世間了,守在他身邊的只是一個外人。瞭解到這一點的那個人,就對我產生了濃濃的恨意。在他心裡,從女兒死去的那一刻開始,就在恨意中輪迴著。然後他不停的尋找著,尋找一個發洩他憋起來恨意的物件。然後,我就出現在他的世界裡”。她面無神情的說著這種事情,似乎早已看透了紅塵。
我心裡想說的話,都在她沉重充滿悲傷的話題中,都給一絲不苟的止住掉了。我不知如何回應她的悲傷,只能像被老師叫我去似罰站一樣,安靜的待著聽她訴說她的故事。
“一開始只是普通的罵,和丟東西而已,但是叔叔還是給我道歉,又買新的東西給我,然後又變本加厲的虐待。在初一的那年生日中,他拼命的折磨著我。原本是我想在喜歡的人面前,在愛人溫柔的懷抱中,像只貓一樣幸福的撒嬌。而這個小小的夢想,都給他分的瓦解土崩了。那天我打扮的可漂亮呢,因為生日嘛,所以還是充滿了希望的。穿著漂亮的衣服,做她乖乖的女兒,說不定叔叔還會獎勵我什麼的?。但是,結果和我腦中想的美好完全是相反。他用鞭子抽打我,我被推到了,衣服被扯開了,我把衣服拉了回來,他又扯開了,難得穿著這麼漂亮的衣服,可是全都給....嘿嘿”語純。
她冷靜毫無情緒的訴說著這些悲傷,感覺就像一個精神分裂的傻子一樣,已經口無遮攔的了。
可她,卻冷靜的像快木頭一樣,一段一段的很仔細的說了出來,把我給惹怒了。
“別說了”我。
“我試著反抗,可是被虐的更慘”語純。
“別說了”我。
“我大聲哭喊,他反而更加高興”語純。
“別說了”我。
“只用一晚,就把我變成了嫁不出去的身體了喲。如果是寄白的話,就好像我給你的初吻一樣,你會那麼寶貴吧”語純。
《在認識我之前,就已經這樣了嗎?》。
即使我憤怒的把心中的話語,希望她能停下來訴說,而她卻變本加厲的言之。
“夠了!”我很憤怒的大斥了一下。
“寄白同學,你現在體驗到那種痛苦了吧?”語純。
我現在以僅有的能力能給他做的,就是當她心靈的醫生,幫助她走出陰影。
都是成年人了,誰沒有個過去。於我的心理來說,算是一個成年人吧。只不過她訴說出來後,只會讓人更加痛苦,例如一把利刃颳著我的心臟,把肉切成一片一片的。
血流不止的,憤怒也止下不了。
憤怒操控了我僅存的理智,讓我現在很想把那個混蛋給教訓一頓。
她繼續冷言冷語的,在我這個叫《寄白》的男生前訴說著,她的悲傷。
她說:“我已經一無所有了,視如珍寶的東西,或者充滿夢想的未來。我僅僅只是一個讓人發洩的人偶,或者是一個道具罷了”。
當仔細思考了之下,這一切既然都已經發生了,也已經無話可說了,只能我把理智整理好了之後,說:,“然後呢?又任何?你說你是人偶和道具。但是你卻擁有了靈魂,還有說話的權力,那就證明你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然後你口中的悲傷呢?想在別人那裡得到一點同情,或者傷我的心嗎?。那你成功了,我是有一點不爽。一個角色的未來沒有好壞之分。那要看這個選擇這個角色的人,要往那一條路走。是走悲傷呢?還是幸福呢?。只要你願意的話,我願意陪你一起走。你也不想的,對吧?”。
“對啊,是世界的錯。你這麼說,我會抵抗不了的。誰叫我愛你呢,寄白”語純。
“那個叔叔呢?他怎麼了?”我。
“我初一那年第二個學期,他就已經放火自殺了,說要進行和女兒一樣的死法”語純。
作者始終是作者,他只是一個編故事的人,而主角是體驗故事的人,讀者是看故事的人。只要把自己的工作分清楚了,才不會把這一切混亂,也不會入戲太深,導致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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