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投降!”
二營長看到果軍舉白旗投降,立刻命令停止攻擊。
“2排長,去河灘把人帶過來。”
“是!”
跑到岸邊,四班長舉起鐵皮喇叭大喊道:“船上的人聽著!馬上靠岸!”
“快!動作快點!”
“全部放下武器,下船,動作快!”
幾條船上的果軍不敢廢話,乖乖將船靠岸。
“那個帶著大蓋帽的。”
“就是說你,不要往人群裡躲!”
“我一眼就看出你是個大官。”
“過來!”四班長招了招手。
“下次要躲,先把帽子扔了,你看看大蓋帽上的這個帽徽多大。”
“你是什麼人?”
“我我是38軍55師後勤部部長,叫李雲峰。”
四班長上下打量了一下:“後勤的?的確有點胖。”
不過四班長卻沒有相信。
一個後勤部的軍官,怎麼可能會被有意無意的保護在中間。
“把胳膊舉起來,我要給你搜身。”
李作彬無奈,只能把手舉起來。
很快,李作彬身上揣著的信件就被摸了出來。
“常瑞元?”
“你說常瑞元會給你一個管後勤寫信?”
“我告訴你,最好老實點!”
李作彬這下子沒得藏了,只能老老實實的說道:“我是李作彬,第7兵團司呤官。”
“李作彬?”
“哈哈!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四班長笑開了懷。
“我們好幾萬人就在找你呢!”
“小劉,趕緊去報告營長!咱們把最大的魚抄到網裡了!”
很快,總隊部也得到了李作彬被俘的報告。
羅平臉上露出了笑意:“總算沒被這小子給跑了!”
“咱們也算對得起城陽的百姓了。”
“總隊長、政委,戰報也基本統計上了。”楚雲飛也過來報告道:“斃敵三千餘人,俘虜現在已經抓到一萬八千人了。”
“繳獲了山炮二十四門,120毫米重迫擊炮十二門,其餘各口徑迫擊炮一百餘門,槍支彈藥還在統計。”
“還算不錯。”陳成興點了點頭。
槍炮的繳獲基本就這些了,後面最多是俘虜的數字會增加。
“通知下去,抓俘虜的任務持續到晚上就停止,我們休整一天,繼續往南推進。”
“往南?不去漢中了?”羅平有些疑惑。
幹掉第7兵團後,漢中就是二總和18兵團的囊中之物了。
“讓18兵團自己去就行,咱們沿著金牛道繼續推進,下一個目標,劍閣。”
就在二總一路往劍閣逼近的時候,二野主力也已經逼近了重慶。
常瑞元召開了最後一個會議,下令讓部隊繼續堅守並對全城進行焚燒破壞。
然後他就選擇了坐飛機跑路。
“司呤官,第5兵團和第18兵團已經開始後撤了,他們沒有遭遇g軍。”
“我知道了。”胡守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常瑞元的一番操作,第5兵團和18兵團還在路上呢,重慶就丟了,現在漢中也丟了。
胡守鄯用腳後跟想也知道,g軍下一步必然是北、東兩面夾擊。
別管川北原先是佯動還是主攻,現在都成主攻了。
“參謀長,給18兵團傳令,讓他們轉向劍閣,務必擋住北面的g軍。”
胡守鄯知道18兵團跟第5兵團的戰鬥力沒法比。
但不管是大部隊撤到蜀都,還是繼續後撤到邊境,第5兵團都是他的壓艙石,是絕對不能動的。
有第5兵團在,他才能控制住蜀都,不然的話,蜀都是誰說了算還不一定。
而且劍閣易守難攻,18兵團應該足以擋住北線的十幾萬g軍,最起碼堅持一段時間沒問題。
然而參謀長呂翰文剛走,胡守鄯就收到通知常瑞元在蜀都降落了。
等胡守鄯趕到飛機場見到常瑞元后,常瑞元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呆立原地。
“守鄯,你立刻命令下去,迅速放棄秦嶺防線,將所有部隊收縮到蜀都附近。”
胡守鄯一臉為難道:“總裁,如果放棄秦嶺,陝南十幾萬g軍必然南下,到時候蜀都平原將會遭到兩面夾擊。”
“川東已經進來四十幾萬g軍了,如果不集結全部兵力,怎麼擋住?”
常瑞元當然知道陝南還有十幾萬g軍,不過蝨子多了不癢,已經有四十幾萬g軍在往蜀都推進了,也不差這十來萬了。
“我將第15兵團、第16兵團、第20兵團,還有川陝甘邊區綏靖公署的直屬部隊及地方保安部隊全部交給你來統領。”
“部隊收縮後,你首先控制住劉自謙和鄧進康,防止他們投靠g軍。”
劉自謙和鄧進康是目前四川地方軍最有影響了的兩個大佬。
劉自謙是西康省主席,同時也是24軍軍掌;鄧進康是西南軍政長官公署副主任,也是95軍軍掌。
這兩個軍的戰鬥力並不弱,足以影響大局。
“是!我會立刻收縮部隊。”
與胡守鄯交代幾句後,常瑞元又匆匆坐上汽車,直奔臨時公署。
從重慶起飛的時候,g軍用輕機槍對他進行了歡送,常瑞元嚇的夠嗆,現在急需要休息。
看著離開的車隊,胡守鄯無奈道:“重慶都守不住,蜀都誰能保的住?”
呂翰文說道:“司呤官,校長的話,不能不聽啊。”
“唉你再給18兵團傳令吧,讓他們別去劍閣了,火速撤至綿陽一帶。”
綿陽位於培江以南,可以藉助培江抵禦g軍的進攻,必要時也能繼續後撤,拱衛蜀都。
“我這就去。”.
隨著胡守鄯主動放棄秦嶺防禦,二總和18兵團分三路進入了川北。
沿途果軍無不望風而逃。
主力部隊全部聚集到蜀都及附近城市後,胡守鄯這才與西南軍政長官公署主任張嶽軍約見了劉自謙和鄧進康。
劉自謙親自出門迎接二人。
“張主任,有失遠迎。”
“胡主任,在蜀都如此危難之際,胡主任駕臨,歡迎,歡迎啊。”
“二位請!”
“鄧副主任已經到了,就等二位了。”
一進屋,胡守鄯看著一桌子菜,笑道:“這不會是鴻門宴吧?”
“哈哈哈哈.”
“各位請坐。”劉自謙一面讓大家落座,一面說道:“一個人只有一個腦袋,模樣雖然不盡如意,但是我還捨不得讓它搬家啊。”
眾人笑著落座後,胡守鄯繼續說道:“我是個軍人,不擅長那些繁文縟節,我就開門見山了。”
鄧進康心裡罵他裝幣,不過嘴上還是誇讚道:“大將風範,這才是大將風範!”
劉自謙也擺了擺手,示意旁邊伺候的人退出去。
胡守鄯並沒有搭理鄧進康的吹捧,而是直接發難。
“鄧長官,我聽說,你命令95軍集結在廣漢、新都一帶,要阻止我的部隊西進?”
“劉長官,你命令24軍破壞大橋,不讓我胡某透過?”
“不知是真是假啊?”
劉自謙重重的放下剛剛舉起的酒杯:“這話從何說起?!”
一旁的鄧進康冷笑了兩聲:“哼哼.”
“自謙,你先彆著急。”
說著鄧進康看向了張嶽軍:“張長官,我請你派人實地調查。”
“如果胡主任說話,哪怕只有一句話是真的,你把我們兩個的腦袋都提走!”
鄧進康有自信,95軍現在絕對沒有阻擊胡守鄯,24軍也沒有爆破大橋。
這麼大的事,只要發生,蜀都必然人盡皆知。
張嶽軍知道現在不是追究這個時候,於是趕忙和稀泥。
“進康這番話說的很真切,我相信二位不會在黨國危難的時候落井下石。”
不等胡守鄯說話,劉自謙開口道:“張長官,大敵當前,這種挑撥中央軍和地方軍關係的讒言,必須要查的水落石出。”
“好了,好了。”張嶽軍連忙安撫道:“這類的話,誰也不要再提了。”
“來,我借自謙的酒,敬遠道而來的胡主任一杯。”
劉自謙想了想,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了幾杯酒後,眼看酒桌上的局勢緩和,張嶽軍這才說起正事。
“諸位,現在g軍大兵壓境,蜀都大會戰迫在眉睫,總裁再三囑託,希望進康、自謙能夠和胡主任精誠合作、相互配合。”
劉自謙搖了搖頭:“現在,只能是靠胡主任這張王牌,我和進康都頂不了事。”
“自謙,你這話就有點謙虛的過分了。”
“呵呵.”劉自謙冷笑了兩聲。
你知道我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嗎?
“常總裁過去對待我們雜牌的辦法,是打死敵軍除外患,打死雜牌除內亂。”
“我和進康的大部隊,早就被這樣除掉了。”
“如果今天能像當年那樣,抵禦g軍這幅重擔,我們兩個人就能擔起來。”
“可總不能人都被常總裁除掉了,現在卻要我們來扛這副擔子吧?”
一旁的胡守鄯拿起毛巾擦了下嘴:“這好辦,我的四十萬大軍,都可以交給劉先生指揮。”
“呵呵.胡主任,你我都是行家,你的部隊我能指揮的動?”
“同樣,我的部隊,你也指揮不動。”
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張嶽軍有點忍不住了:“自謙,那你想怎麼樣?”
“這頓飯不會真是鴻門宴吧?”
此時張嶽軍感覺劉自謙和鄧進康不太對勁。
見張嶽軍起了疑心,劉自謙笑了笑:
“張長官說哪裡去了,我是大軍閥、大官僚,又是大地主、大資本家,樣樣都佔齊了。”
“g軍搞的是無產階級革命,哪裡會要我呀。”
聽到這句話,張嶽軍又放心了:“自謙說的是心裡話。”
“我說的是心裡話,但張長官要說的話,恐怕還沒說出口吧?”
劉自謙很清楚,張嶽軍來肯定是帶著常瑞元命令來的。
他的家周圍,恐怕也早已密佈特務了。
“其實也不是我的話。”
“是總裁讓我轉告各位的。”
“為了有效抗擊g軍,總裁決定你們三位聯合辦公,一起指揮作戰。”
“同時,為了安全起見,進康和自謙的家眷可以先去蛙島。”
劉自謙和鄧進康兩人對視了一眼。
他們早有預案,但是把家屬當人質,還是有些出乎預料。
鄧進康率先反應過來:“好,感謝總裁的苦心安排。”
“周到、周到!”劉自謙也反應了過來:“容我和進康稍作準備。”
“好。”張嶽軍也不想過多逼迫,點頭答應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