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飯沼守的反對,谷壽夫卻不以為然,只見他冷笑道。
“英國人早已是過去式了,現在的亞洲應該是日本人的亞洲,大日本帝國在自己的地盤上作戰,他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而且我可以不客氣的說,現在的英國就像是衰老的獅子,根本沒有膽量和能力再摻合亞洲的事。”
“谷壽君……你可別忘了,英國人在香港和新加坡可是有好幾萬的兵力,甚至就連美國也在菲律賓也有幾萬陸軍,你就這麼肯定他們會眼睜睜看著大日本帝國吞併支那嗎?”
“不答應又如何?”
谷壽夫眼睛一瞪,“為了天皇陛下,為了大東亞聖戰,我們就應該不顧一切的踏平一些敢於擋在面前的力量!
你們到底是怎麼了,連使用特種彈都不敢了?你們的大和魂、武士道精神呢?哪去了?第九師團打得畏畏縮縮,你們也跟著害怕了嗎?”
看著谷壽夫義正言辭,而周圍還有幾名將領露出讚賞神情的模樣,飯沼守無奈的搖搖頭。
吉住良輔卻是一臉怒容,谷壽夫你想要在親王的面前表現,我可以理解,可你沒有必要用貶低第九師團來抬高你吧?
連續數日的戰事不順利,以及來自同僚的譏諷,讓吉住良輔原本就積攢了一肚子的怒火終於爆發了。
“夠了!”
吉住良輔凝視著谷壽夫森然道:“第九師團的戰鬥力如何,還輪不到谷壽君來評判。
如果你認為第九師團作戰不利,你可以把第六師團調過來把我們替換掉,我不介意在一旁替谷壽君鼓掌加油!”
“砰!”
谷壽夫帶鞘的軍刀重重劈在沙盤上,震得桌上的茶杯紛紛滾落在地。他指著桌上的地圖冷笑道:
“英國人的炮艦在長江口發抖呢,吉住君何必替他們操心?如果司令官同意的話,第六師團願意接替第九師團對聖保羅大教堂發動進攻。”
“八嘎……你這是在侮辱第九師團嗎?”吉住良輔聞言眼睛都紅了。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谷壽夫冷笑著反問。
“你……”
“請允許我展示些東西。”
吉住良輔突然扯開軍裝領口,露出鎖骨下方猙獰的彈片傷疤。
他從公文包掏出三樣東西:斷裂的三八式槍管、變形的九二式重機槍散熱片、以及半截燒焦的7.62x63mm子彈殼大聲道。
“對面的守軍根本不是一般的支那軍隊,他們士兵裝備的既不是毛瑟步槍也不是英式亦或是法式裝備,而是美國的現役伽蘭德半自動步槍。
這種步槍的射速是每分鐘四十至五十發,而我們的步槍呢……只有可憐的十發。”
“這是我計程車兵冒死從陣地上回收的戰利品。”
他舉起子彈殼時,金屬表面殘留的灼痕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藍光,“我的第七聯隊用三八式步槍對射伽蘭德,五發子彈還沒打完,對方就已經打光了槍膛裡的八發子彈,甚至將我們的步槍給打成了兩截。”
聽到這裡,谷壽夫嗤笑著扯開領章,露出金線刺繡的旭日旗勳章:“吉住君怕是忘了,當年在奉天城頭,我們的三八式步槍可是把張學良的漢陽造打得抬不起頭!”
他隨手抄起桌上的銅製燭臺,在作戰地圖上劃出一道刺目的火痕,“支那軍隊不過是一群拿著洋玩具的烏合之眾!”
“烏合之眾?”吉住良輔被谷壽夫給氣樂了,他從口袋裡掏一張照片甩在了桌上,上面十多具日軍屍體呈放射狀排列,每具屍體的胸口滿是大大小小的子彈造成的傷口。
他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彈殼灑在了桌上:“這些是我親自在陣地上一枚一枚建起來的,伽蘭德的子彈能在三百米外擊穿我們的鋼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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