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米……
果然，日寇戰機越來越近。
它們潛意識的覺得，有黑煙掩護，自身也是安全的。
拉煙，其實對雙方都是公平的。
前提是——
沒有人開掛！
否則——
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高炮準備！”
果然，張庸開始下令。
敵機靠近了？很好。我熱烈歡迎！
下達射擊引數。
肉眼看不到敵機？沒事。系統能看到。
“射擊！”
“嗵嗵嗵……”
“嗵嗵嗵……”
很快，所有厄利空高炮全部開火。
瀰漫的黑煙中，炮手們其實都看不到目標戰機在什麼地方。
他們都是按照張庸下達的命令操作。
忽然，黑煙中，爆發出一團火光。很亮。很耀眼。
咦？
空中有爆炸？
那是什麼？是日本人飛機嗎？
被凌空打爆了？
直到火光墜落到海面上，然後緩緩消失，才確信這是真的。
“停止射擊！”
“調整引數！”
張庸的聲音又傳來了。
通訊基本靠吼。他的嗓門非常大。
哪怕是在持續不斷的炮聲中，所有人都能聽到清楚。
難怪系統專門給嗓門加點。
原來是為了指揮戰艦射擊。
話說，戰艦上面，真的非常嘈雜。通訊裝置也不夠。
“嗵嗵嗵……”
“嗵嗵嗵……”
繼續射擊。連串的炮彈傾瀉到空中。
很快，第二架日寇戰鬥機又被擊落。
距離近，都是直接被打爆。
爆發出明亮火光，然後紛紛灑灑的落到海面上。
雖然有黑煙籠罩。但是明亮的火光穿透了黑煙。
所有的炮手都是感覺相當詭異。
這麼快就擊落第二架。
什麼時候防空變得這麼容易了？
以前，感覺打半個小時，都未必能命中一個目標。
阿曼達：……
欲言又止。
她的大腦告訴她，這不科學。
但是她的小腦又告訴她。這雖然不科學。但是真實存在。
存在就是真理。
可以不科學。但是要承認。
在黑煙籠罩中，張庸成功擊落兩架敵機……
不對！
現在是三架了。
“嗵嗵嗵……”
“嗵嗵嗵……”
隨著炮火猛烈射擊，第三架日寇戰機也被打中了。
它是怎麼被打中的。阿曼達完全不清楚。因為她連這架日寇戰機到底在什麼位置都沒看到。
驅逐艦的上空，還有周圍，都是瀰漫的黑煙。拉煙效果太好了。
在沒有看到目標的情況下，能夠準確的給出射擊引數。然後命中。她已經無法理解了。
這不科學。
所以……
她現在好想叫自己丈夫馬克西姆過來。然後對他說——
“老公，快出來看上帝！”
“看，只有上帝能做到！”
不……
可能上帝也不行。
但是有人比上帝還行。這個人叫張庸。
上帝能做到的，他能做到。
上帝做不到的，他也能做到。真的。
她日常祈禱上帝保佑，但是往往沒什麼效果。
至少，上帝無法提升炮火命中率。
可是這個張庸可以。
“阿曼達，可以停止拉煙了。”
“好。”
阿曼達下令。
調整鍋爐。然後高速前進。
驅逐艦需要脫離有黑煙籠罩的區域。以呼吸一點新鮮空氣。
那些沒有充分燃燒冒出的黑煙，其實帶著很強的燃油味。聞久了不舒服。對人體也有一定的傷害。
“嘩啦啦……”
“嘩啦啦……”
驅逐艦終於是離開黑煙區域。
所有的法國人都是鬆了一口氣。然後拼命呼吸新鮮空氣。
張庸：？？？
咦？我好像沒事。
哦，鼻炎。對外界的味道不敏感。
空指部地圖提示，松山機場，有日寇海軍馬鹿的九六式陸攻起飛。
六架。
都懸掛有航彈。
呵呵，這是要出動大殺器了。
但是沒事。
我先走了。
高速疾馳。
一路向西。
日寇轟炸機向正南方向飛行。
也不知道日寇接收到的資訊，是不是哪裡存在一定誤差。
它們並沒有第一時間找到準確地點。
仔細想想，也正常。
日寇沒有上帝視角。
沒有衛星地圖。
日寇戰鬥機在空中發現了貝塔星號。但是也無法給後方傳送準確座標。
只能報告一個大概的區域。這個區域誤差較大。
在基本依靠人工計算的年代，日寇轟炸機編隊能夠準確找到貝塔星號，才是不正常的。
既然如此……
那沒事了……
繼續向西。
保持35節的航速。
果然，日寇轟炸機編隊沒有找到目標。
其他的日寇戰鬥機，也都是傻眼了。那艘不明身份的戰艦跑哪裡去了？
想要擴大搜尋範圍，卻發現自身的燃料不夠了。
無奈，戰鬥機只好暫時返航。
留下六架轟炸機一邊搜尋，一邊伺機攻擊。
於是，日寇的六架轟炸機都分開了。單機行動。以便更快的搜尋。
張庸：……
機會又來了。
日寇轟炸機居然單機行動。
真是不要命。
可惜，自己是在高速向西。
也罷，就當做是放風箏吧。將敵機引誘出來。
拉開敵機和敵機之間的距離，然後各個殲滅。
“轉向！”
“航向220！”
張庸下令。向峴港的方向疾馳。
當然不是要去峴港。而是要拉開日寇轟炸機的距離。
越是向西南，日寇轟炸機的航程就越遠。消耗的燃料就越多。日寇飛行員就越瞻前顧後。
二十分鐘……
四十分鐘……
很遺憾，日寇轟炸機編隊開始返航了。
在沒有找到目標的情況下，日寇轟炸機編隊撤退的很迅速。
敵情不明。
日寇也不敢輕舉妄動。
反正艦隊已經南下。還是用軍艦來說話吧。
張庸：……
沒機會打日寇的轟炸機了。
那就按照原計劃。去珠江口。去炮轟日寇的港口。
“艦長！”
就在這時候，有通訊參謀到來。遞給阿曼達一份電報。
阿曼達看完，臉色有些難看。
“回電……”
“等等！”
張庸伸手。
什麼電報？我康康……
如果是維希政府的電報，當然不能接受。
“是英國人發來的。”
“英國人？”
張庸伸手接過電報。
果然，是英國遠東艦隊司令部發出的。
要求在遠東的法國軍艦，接受盟軍的監管。全部駛往新加坡。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後面帶了一句——
盟國不希望看到任何可能產生不愉快的決定。
英文繞來繞去的。一大堆艱澀難懂的單詞。但是翻譯成漢語，就是一句話——
聽話。不然扁你。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很直接的威脅。
之前在法屬印度支那，英國軍艦就曾經試圖強行進入峴港，被法國人炮擊。
現在，英國遠東艦隊司令部發出明確的指令，說明雙方的關係，已經嚴重惡化。盟友隨時都會變成敵人。
或者，從某種意義上，現在雙方已經是敵人了。
“回電！”
“是。”
“我已將戰艦交給華夏國府監管。由華夏國府指揮。你們英國人如果太閒了，自己挖個坑將自己埋了。”
“是。”
通訊參謀離開。
張庸：……
汗。
這麼直接的嗎？
雙方的火藥味似乎有點濃啊！
但是我喜歡！
如果英國遠東艦隊敢動手，他張庸絕對會反擊的。
誰來都不好使！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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