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錢溝內,煙塵瀰漫,槍炮聲激烈地交織著。
日軍已有退意,八路軍反守為攻。
八路軍戰士依託溪岸兩側的巨石和陡坡構築工事,步槍的射擊聲清脆密集,偶爾夾雜著手榴彈拉弦的“滋滋”聲,隨後便是在卵石堆中炸開的悶響,碎石與水花一同飛濺。
日軍的重機槍架在溝口稍高的土坡上,子彈掃過溪面,激起一排排細密的水線,又或是射在石頭上,濺起火星塵土與石屑。
“二班長,打掉他們的機槍。”
“是。”
一名八路軍戰士從一塊半掩在水中的大鵝卵石後探身,肩扛著已經裝彈的泰山單兵火箭筒迅速對準遠處河灘大石上架設的機槍,扣下了發射扳機。
單兵火箭彈冒著尾焰激射而去,正中了目標。
巨大的火焰將日軍機槍所處的大石籠罩,在火光散去後,那大石上只剩下半個機槍支架。
精準的射擊摧毀了日軍的一個機槍火力點,讓部隊得以突進一段距離。
可想要一舉拿下這支日軍聯隊,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又有新的機槍火力點噴出火舌,同時,敵軍後方的迫擊炮也開始發射。
炮彈呼嘯著從山樑上空掠過,落在溝底的卵石堆中,瞬間將數塊巨石炸得粉碎,碎石如同彈片般四散飛濺,溪水被激起數米高的浪柱,又重重砸落,在鵝卵石上砸出一片片水窪。
在步兵炮火和機槍的火力壓制下,兩軍再度僵持。
佐佐木支隊的日軍正與佔據有利地形的八路軍七一七團頑強交戰,試圖打通進逼五臺山的通道,但後方物資據點被襲擊又讓他們進退兩難。
突然,天空中傳來飛機引擎特有的轟鳴聲,五架炮艦機如猛禽般俯衝而下!
“是炮艦機!分散躲避!”日軍指揮官嘶吼著。
然而溝谷狹窄,大軍擁擠,倉促間難以有效規避。
啟動機械感知的方文,早已鎖定下方蜿蜒的日軍縱隊,他迅速在通訊中下令:“各機注意,5號機進攻敵軍尾部,3-4號機攻擊日軍中段,我和2號機打日軍前端,大家儘量發揮,給我狠狠打,清空彈艙。”
因為這支日軍沒有防空火力,山區作戰也不利於呼叫空中支援,正好是炮艦機發揮的時候。
隨即,空襲開始。
飛行團的炮艦機利用環繞式飛行側翼射擊,對著下方日軍持續進行著火力壓制。
日軍被突然從天上射下的彈雨打的到處躲竄,隊形亂成一團。
八路軍這邊,團長立即宣佈發動衝鋒,將部隊迅速拉近距離。
面對如此情況,日軍只能硬頂著空中火力壓制,試圖阻擋八路軍的衝鋒。
但這次,還有泰山的新型武器,航空火箭彈。
兩架新型炮艦機將攜帶的航空火箭隊全數發射。
2架炮艦機側翼懸掛的火箭發射巢同時噴吐出火舌!
十多發82毫米航空火箭彈帶著尖銳的呼嘯,如同死神的鐮刀般,劃破硝煙沉沉的天空,狠狠砸入日軍隊伍之中。
“轟!轟!轟!轟隆——”一連串劇烈的爆炸幾乎同時在狹窄溝谷底部炸開!橙紅色的火球猛烈翻騰,碎石、泥土、斷肢殘骸伴隨著滾滾濃煙沖天而起。
火箭彈那驚人的覆蓋範圍在這一刻顯露無疑,爆炸瞬間吞噬了大段道路上的日軍士兵、騾馬和輜重。
淒厲的慘叫聲、馬匹的悲鳴被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徹底淹沒。
剛剛還在試圖抵抗的日軍先頭隊伍,頓時陷入一片火海與混亂,銳氣被狠狠打斷。
完成這輪致命空中打擊後,方文拿起話筒,呼叫:“空襲編隊呼叫七一七團,聽到請回答。”
地面七一七團團長接過通訊兵遞過來的話筒:“這裡是七一七團,請講。”
“我方已經打下了日軍的後勤據點,並在日軍退路設下了攔截陣地,但目前我方空襲編隊需要飛回基地補充油料和彈藥,進行第二輪打擊,請你部拖住日軍,給我方合擊創造機會。”
“好的,請放心返航,我們一定可以拖住日軍。”
“那好,2小時後見。”
方文結束與地面通話,果斷拉起機頭,帶領炮艦機返航。
炮艦機空襲隊返航飛行團駐地,迅速進行檢修,油料補充,彈藥裝配等工作。
與此同時,七一七團進行了分兵行動,透過山樑向阻截點移動。
這支部隊與阻截點的游擊隊和傘兵合兵一處後,等待日軍出現。
兩小時時間內,日軍在七一七團的不斷糾纏下,打打停停,好不容易撤退到了隘口處。
那個隘口——日軍撤退路徑上的咽喉要道,一片靜悄悄。
阻截士兵們在兩側山坡草叢中等待著。
那幾名掌握“泰山定向地雷”遙控引爆器的傘兵是這一刻的主角,他們全神貫注注視著下方行進隊伍。
直到日軍部隊有將近300人透過了地雷帶後,他們才一同按下了起爆遙控器。
遙控器的按鈕被按下的瞬間,沉寂的隘口下突然傳來4聲巨大的爆炸聲,火光照耀了整個隘口區域。
埋設在隘口碎石與草叢中的4枚“泰山定向地雷”同時引爆,破片如同鋼雨向四周激射。
不同於普通地雷的爆炸衝擊波,定向地雷的破片呈扇面狀精準覆蓋,每一枚三菱型的破片都帶有巨大的破壞力。
日軍士兵身上制服、綁腿、皮鞋根本擋不住這種高密度破片襲擊,如同紙糊般穿透,唯一可以抵禦彈片的頭盔在這種由下而上的射擊面防禦上毫無作用。
慘叫聲在隘口間此起彼伏,卻又很快被兩側的槍聲覆蓋。
因為地雷帶而被截斷的日軍隊伍,讓前方的300日軍成了甕中捉鱉的物件。
不光有子彈在攻擊他們,隘口兩側山坡上早已堆放好的巨石被預先埋設的炸藥震松,如同雪崩般滾滾而下,形成一波聲勢浩大的石頭雨。
被截在隘口內側的300日軍陷入了絕境中,石頭雨和子彈的攻擊下,損失慘重。
更有受驚的騾馬掙脫韁繩,馱著彈藥箱在亂軍中橫衝直撞,將本就混亂的佇列攪得更散。
有人試圖攀爬兩側陡坡突圍,卻被埋伏在草叢裡的傘兵用衝鋒槍掃落;
有人想要衝過隘口,在付出了巨大代價後,卻發現隘口外架設的機槍宣洩著死亡彈雨。
至此,日軍的撤退在這裡被攔住了,後面追擊的七一七團也在發力進攻。
兩相作用下,日軍如同困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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