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勢力代表紛紛加入討論。在討論中,他們明白了自己在行動中要做些什麼。
隨後,各方勢力代表離開七星巖,回去調動部隊。
除了3艘軍艦外。
肇慶願意一同出兵的,有高要縣和四會縣的幾個自衛隊,還有民間抗日力量,共計1600人。
他們全部集結在獨立團三營三連駐紮的前哨陣地那邊,等待行動開始。
12月30日凌晨5點。
各部隊伍趁著夜色,展開行動。
1800多人的隊伍,由獨立團三營三連的十輛軍車帶頭,從綏江前哨陣地,向西南方向的思賢窖地區進發。
思賢窖是西江和北江交匯的河道,珠江三角洲地區最便捷的水上交通大動脈。
廣州失陷後,日軍侵佔三水,在思賢滘東岸等處構築炮臺,控制西、北江航道,當時為了奪回這個要地,6艘國民軍軍艦向炮臺發動炮擊,卻沒有奪下,反而被擊沉了一艘。
現在,戰事再起。
在地面部隊進發的同時,西江上,3艘軍艦也向思賢窖方向駛去。
領頭的“堅如”艦甲板上,水兵們裹著溼漉漉的蓑衣,將最後一箱炮彈塞入彈藥艙。
江防艦隊司令黃田也隨行參戰,他立在艦橋前,望著對岸,摩挲著腰間的勃朗寧手槍,低聲道:“泰山獨立團真的能擊沉500噸級軍艦嗎?”
“堅如”艦艦長站在旁邊:“應該是真的吧,聽說他們的炮艦機是水上戰機,需要在江面降落,如果那時候日軍的軍艦在,只能擊沉了才能降落下去。”
“真是難以相信,我們什麼時候有這麼強的空中力量了。”黃司令感慨。
“也只有泰山獨立團才有這種力量,聽說他們和共黨走的很近。”艦長回道。
“此事不可再提,我們現在是同一個戰壕的友軍。”
“是。”
談話結束,軍艦在靜默中航行著。
凌晨6時,三艘軍艦抵達了思賢窖附近區域。
艦船上的泰山通訊兵,拿著步話機聯絡起來。
“這裡是“堅如艦”,我們已經抵達思賢窖。”
天空中,炮艦機隊已經抵達。
方文駕駛欽原號在空中指揮。
他以機械感知鷹眼看向下方。
1800人的地面部隊,已經抵達思賢窖西岸附近。
而西江江面上3艘軍艦也在江上待命。
他拿起話筒:“泰山呼叫堅如,你方即刻發動炮擊,吸引敵軍。”
在他下達命令後。
堅如號上的八門 76毫米艦炮同時轟鳴,炮口噴出的火舌將夜空染成猩紅。
日軍的還擊來得迅猛,曳光彈如流星般劃過艦艇上空,在江面上炸起丈高的水柱。
“右滿舵!”艦長的嘶吼混著刺耳的汽笛。“仲愷”艦突然轉向,舷側的機關炮噴出火網,將試圖登船的日軍皮艇打成碎片。
江水沸騰,血腥味與火藥味在甲板上瀰漫。
在日軍注意力被江面軍艦吸引的同時。
地面部隊也向思賢窖西岸駐守的日軍發動了進攻。
獨立團計程車兵從軍車上下來,將拖掛的步兵炮對準西岸日軍陣地方向發射。
在炮擊的同時,其他軍隊發起了進攻。
與此同時,空中的炮艦機隊,也降低高度,並分兩路,分別向思賢窖東西岸的日軍發起空中火力壓制。
原本還在對江面開炮的思賢窖東岸炮臺日軍,根本沒有對空防禦,被空中傾瀉而下的子彈絞殺一大片。
而在思賢窖西岸日軍陣地也同樣受到了空中火力掃射。
強大的空中火力掃射下,日軍的炮擊和機槍火力點全部啞火了。
藉著這個機會,地面部隊發起了衝鋒。
一大群士兵衝殺過去。
突然,日軍的一個隱蔽碉堡開火了,噴吐的機槍火焰,讓進攻部隊停下了腳步。
獨立團的兩名單兵火箭彈手開始行動,發射手肩抗火箭筒,彈藥手塞入火箭彈,在熟練配合下,完成了瞄準,裝填,發射過程。
冒著尾焰的火箭彈射出,碉堡瞬間被炸燬,被壓制的部隊立刻繼續發動衝鋒。
就這樣,思賢窖西岸陣地被輕鬆拿下,但戰鬥卻才剛剛開始。
為了奪回思賢窖西岸,日軍的增援部隊已從三水方向而來。
同時,北江上的小型炮艦試圖登陸思賢窖西岸,奪回這個軍事要地。
對此,地面部隊立即在西岸陣地上設防,將槍口對準江面射擊。
同時,3艘國民軍的軍艦也正在透過思賢窖的河道,準備進入北江。
天空中的炮艦機隊也沒閒著,以北江河道為環繞點,向著江面上的日軍艦船射擊著。
子彈在江面上激起道道水浪,日軍艦船在三方打擊下,只能退回北江東岸。
沒有了江面上的小型炮艦,在加上思賢窖東岸炮臺啞火,三艘國民軍軍艦順利開過了思賢窖,進入北江,準備對東岸的那些日軍艦船和岸邊陣地發動炮擊。
下方戰況,都在方文的掌握中。
不光是這片戰區的情況,方文還要觀察周圍的,以及用雷達索敵裝置探測是否有日軍戰機來襲。
這才是他指揮作戰的精髓。
正是因為這種全域性觀感,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此時,看似勝券在握的戰鬥,他卻發現了問題。
從北江下游駛來了一艘軍艦,那是日軍派駐北江的內河炮艦。
方文甚至看到艦身上寫著的日本名‘安宅號’。
他連忙呼叫本方軍艦:“注意,日軍的重型內河戰艦即將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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