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門下的人生百態

第22章 不一樣的新人

不論何時不論何地,遠方的遊子總是會在某個駐足停靠的時間點裡思念遠方的人。

相隔太遠,唯有帶著思念才能讓內心得到寬慰。父母在不遠游,可遊子的無奈又各有各的理由,誰都沒有錯,只是多了幾位無可奈何的人,在聽風等雨的日子裡一遍又一遍的唸叨著身邊遠去的人。

除夕一過我們就又投入到了工作裡,努力的加班,努力的完成,不為別的,只為自己。

還好,我們還趕得上家裡的元宵。

工作一結束我就匆忙的回國了,即使異國的景色再美也比不上走過無數次的鄉路,它們沒有可比性,因為相差太多也相距甚遠。

沒帶著蘇文執一起回來,因為她的母親更需要陪伴。

回家的一路都沒告訴母親,她可能以為我會完全錯過這個春節,所以當敲開門的那一刻她異常的高興。

對於母親,我有很多的記憶,不敢與人訴說,只敢告訴自己,我怕我會忍不住的落淚,可若問起緣由,我也無法回答。

那都是些難以說出口的話,那都是些藏在了心底的情感,若是淚水可以訴說,我願哭一場,給我的母親看。

從我參加工作的那一年開始,母親的身體就有了微樣,沒什麼大病,只是小病不斷,身體也自是沒了從前的硬朗。

母親留給我的印象大多是關於辛苦和勞累的,我以為她很堅強,我以為她可以一直堅強。可我都如此,母親又怎會厲害到這樣的地步呢?

我漸大,她漸老,角色的轉化似是在不經意間已經完成了。從前她關心我,現在我是家長,我關心她;從前我向她吐露心聲,現在她告訴我,我替她分擔。

不知不覺我已長大,我做到了去承擔我該承擔的責任,可陪伴,我卻忘了。

父親常在外工作,所以以前的很多時候連生病她都只能自己一個人去。她說給了我聽,常說的很輕鬆,可我聽的煎熬。

母親的頸椎因為多年的工作落下了病根,第一次去醫院檢視,是她自己一個人,醫生說需要做CT和核磁共振。

簡單的換了衣服就被推了進去,那時母親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助。被推進去的那一刻她哭了,沒有聲音,只是默默的流淚。

那扇門像是要拿走她寶貴的東西一般,可牽掛的人還在,遠方的人啊也不知道那一刻的她,她該如何呀,所以她哭了,所以我也哭了。

一生辛苦,漸漸老去之時還請時光善待她,苦累和不開心都給我吧,想要拿走我的什麼也都可以,請讓她快樂些,哪怕一些些也好。

後來我走了,後來我再回來了,無論何時,如此的轉換都是我樂得見得,我不怕路上的勞累,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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