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晶哎了一聲,追了幾步,想到自己還沒熟練騎馬,只得無奈停下。
她轉身往回走,看著剩下那匹馬,喃喃道,“你說,我學趕車都挺快的,怎麼學騎術就學了許久還不熟練呢?”
“難道因為我一直騎的是騾子?”
馬兒咀嚼著乾草,吧嗒吧嗒,無以言對。
顧喜喜出了村便縱馬疾馳。
軍中開墾的田地十分廣闊,僅憑步行找人,走一天都找不完。
這個時候西北軍的將士們收割過的燕麥田已經過半。
這些田地中都會遺留一些麥粒、殘穗。
去年就有小娃娃跑遠路,扎進軍中的田裡撿燕麥。
馬兒邊跑,沿途都是已經收割的田地。
附近並無其他人,因為西北軍的將士們此時都在稍遠處的地方忙碌。
顧喜喜一邊用眼睛尋找,一邊呼喊小秀兒和豆豆。
跑著跑著,一匹黑馬從身後追上她。
“喜喜!顧喜喜!”
耳邊風聲呼嘯中,隱約聽見樂熟悉的聲音。
顧喜喜驚喜地扭頭,“慕南釗!你怎麼在這兒?”
慕南釗的馬又趕上來一截,與顧喜喜並道而馳。
“我在軍中,聽人稟報,遠遠看見顧老闆不知為何獨自騎馬狂奔,”
“他們一幫老爺們,幹農活的時候都穿的少,沒好意思跑過來攔你,只得派個人回去稟報,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顧喜喜笑了,“需要!”
於是在慕南釗的張羅下,軍營外收割的眾將士暫停勞作,四散開來去找孩子。
其中雖然沒有倆小姑娘各自的親爹。
但都是同袍戰友,這些叔叔伯伯找起人來自然盡心竭力。
人多力量大,才一盞茶的功夫,就有了迴音。
等到顧喜喜騎著馬,身前摟著兩個小姑娘一起回到眷屬村外。
女人們都激動地邊跑,邊大聲通知其他人,
“秀兒和豆豆找到了!都找到了!”
“倆孩子好好的,沒事!”
很快大家都跑過來,歡喜地圍著顧喜喜的馬。
顧喜喜翻身下地,將孩子一一抱下來。
兩個為孃的都被嚇得夠嗆。
初見孩子平安的喜悅後,又心有餘悸。
豆豆娘抓著小丫頭就拍屁股,“你去哪兒了?”
“天不亮就摸出家門,也不跟娘打聲招呼!”
“我叫你亂跑,叫你亂跑!”
秀兒娘則擰著女兒的耳朵,“你比豆豆大兩歲,是姐姐,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你真是心大了,是不是娘管不住你,非得你爹爹來管?”
豆豆被娘揍了也不躲,抽抽噎噎的哭。
秀兒則疼的齜牙咧嘴,“娘、娘,別揪了,不敢了!”
圍觀的姨姨、嬸孃、奶奶們,本來也覺得孩子這麼鬧,是該給點教訓,長長記性。
但看了會兒,又都心疼的不行,紛紛勸阻起來。
護孩子的護孩子,拉大人的拉大人。
轉眼把兩個小丫頭解救出來。
顧喜喜這才找到說話的機會,“兩個孩子還真是好心,只是她倆的計劃出了點變故。”
她轉身看向後面。
慕南釗站在那,已經把馬背上的兩個揹簍拿下來,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