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應該去族會幫你。”
讓顧喜喜一個人聽那些人囉嗦,就算沒有實際殺傷力,也夠煩人了。
江明遠面色凝重地走到慕南釗跟前。
“下官方才來的著急,才看到攝政王,前來拜見。”
慕南釗浮上一抹冷嘲,這貨剛才來的時候明明就看見了。
“都是自家親戚,非公事場合,江縣令不必多禮。”
不就是裝麼,官場中誰人不會?
江明遠堅持行了禮,直起腰就說自己回衙門處理公文,就此告辭。
到了顧氏族會當天。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駛向甜水村。
前面是慕南釗自己慣用的,何等豪華自不必說。
後面的馬車也是四匹馬拉著,紅木華蓋,四面雕花。
顧喜喜與慕南釗同乘,“其實你完全不用陪我來的。”
“你連京城的宴會都不願意參加,沒必要如此委屈自己。”
昨日慕南釗提前趕完了所有公差,只為今日騰出時間去顧氏族會。
慕南釗淡淡說,“不用我陪,難道要用江縣令?”
顧喜喜一噎,“我在感謝你,心疼你,你這又是吃哪門子的飛醋?”
慕南釗只得說,“我沒有。”
“只是覺得……江縣令提醒的有點道理。”
回想起來仍有些氣悶。
昨日江明遠臨走前那些話,不就是故意點他的麼?
人家江明遠都說去族會幫顧喜喜了。
他若不去,豈不是還不如江明遠一個外人?
顧喜喜從車窗向後看了看,縮回身子,“用這麼大的陣仗去一個小村子裡,會不會太誇張了?”
慕南釗道,“你那個女助手看見我就怕,死活不肯與你我同乘。”
“你早前又答應了帶著人家,我自然得多弄一輛車。”
顧喜喜據理力爭,“可是呂晶已經說不來了。”
“你說大家一起去,還叫上石頭!”
慕南釗看她,“你嫌棄他們,不想他們跟著?”
顧喜喜詞窮,“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我就是問你,為何!”
慕南釗看著別處,眼神有些冷,“你辦茶園,有些人要搗亂。”
“那就索性讓他們的族會亂起來,人多了,正好。”
顧喜喜安靜了片刻,眯眼打量慕南釗,玩味的笑。
“我開始有些期待了。”
兩輛馬車還沒到村口,訊息就已經傳到了族會擺宴的現場。
有人飛跑著喊,“那兩輛馬車那麼大,都是四匹馬!”
“我見咱們家江縣令的車,也是一匹馬拉車。”
族老還是積攢了一些見識,“四匹馬拉的車?”
“難道是明遠臨時改主意,不但自己回來,還帶了他的上司?”
普通商賈再有錢,也不能公然用這樣豪華的馬車,是為逾距。
一聽可能有大官登門。
幾名主事人都激動地站起來,準備集體去外面迎接。
慕南釗的車緩緩駛近。
還未停下,顧喜喜隔窗就看見顧姓人跪的滿地都是。
她迅速將車窗簾子的縫隙拉嚴。
轉身對慕南釗悄聲道,“他們怎麼都跪下了?”
“你提前派人告訴他們你是攝政王?”
慕南釗淡淡一瞥,“沒有,可能是他們自己誤會了吧。”
顧喜喜剛要起身,卻被慕南釗按了回去。
“不急,等後面的車先下。”